第488章 欺負人不懂科學(2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1912 字 2021-03-10

「證據,還差一個『決定性證據』。」

「只有以確鑿的罪名,把這個馬車夫以開膛手傑克的名義逮捕...」

「才能達到通關條件。」

「才能借助游戲的通關機制,反過來幫我助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開膛手傑克。」

想著想著,他意識到了什么。

林新一微笑著打量那位年輕馬車夫,從頭打量到腳。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對方那雙嵌鐵皮靴上:

「證據么...哈哈。」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哦?」雷斯垂德眼前一亮:「大師,你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開膛手傑克了?」

「沒錯。」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剛剛又跟這輛馬車上盤踞的亡靈交流了一下。」

「哈?」雷斯垂德警官臉色一黑:

剛剛不還是在用科學破案么?

這畫風怎么又突然變回去了?

他瞬間遠離了那輛「幽靈馬車」三、四米遠,然後才神色異樣地回頭看過來:

「林、林大師...」

「雖然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死人說的話,可沒辦法拿到法庭上當證據啊!」

「我知道。」

林大師仍舊風輕雲淡:

「我可沒想過要拿亡靈的證詞來當證據。」

「我只是從那些冤魂不散的受害者口中,問出了找到證據的方法。」

「有些事情活人發現不了,但冥冥中存在著的冤魂們,卻是都能注意得到!」

「哦?是什么?」

「血——」

林新一悄然加重了語氣:

「這家伙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

「什么,他身上有血?」雷斯垂德警官猛地一驚,卻又很快覺得情況不對:

「可我們剛剛不是都對他們做過檢查,確定他身上沒血了嗎?」

只聽林大師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們剛剛只檢查了手部、面部還有衣服,這些容易沾到鮮血的衣服。」

「但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鞋底!」

「當時伊麗莎白女士的鮮血灑了一地。」

「凶手在逃離現場的時候,鞋底也沾到了鮮血。」

「......」空氣一陣沉默。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向了那年輕馬車夫,還有他腳下穿著的那雙,嵌著生銹鐵片的皮靴。

「我要再對你的鞋底做魯米諾測試。」

不待那年輕馬車夫發言辯解,林新一就先聲奪人地說道:

「你也別想著再狡辯了!」

「鞋底是無時無刻和地面接觸的地方。」

「如果你穿著一雙鞋在外面走,上面沾染的血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泥土和灰塵給擦洗干凈。」

「而你編的那個『受傷客人』的故事,時間是編在幾星期前。」

「所以,如果現在能從你鞋底檢測出潛血的話...」

「就一定是剛剛才沾染到的——」

「是你在1小時前,從案發現場,在死者身邊踩到的血!」

林新一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

聽著好像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雷斯垂德警官,還有其他蘇格蘭場的警員們,都被林大師這番毫無破綻的推理給說服了。

而林新一更是趁勢一激:

「怎么,傑克...」

「你不會又要狡辯,說自己今天剛穿著這雙鞋,在哪里踩到過血吧?」

馬車里的陳舊潛血就已經夠可疑了。

要是鞋底再發現有新鮮的潛血,那就算他再怎么辯解,在場的蘇格蘭場警官也不會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車上有血,鞋底也有血,其中一處還是新鮮的。

又正好在案發後不久,在案發現場附近被警方攔下。

這些情況拿到倫敦的法庭上一一陳述,法官和陪審團成員,肯定會相信這個馬車夫就是凶手。

這就是林新一拿出的,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

而那年輕馬車夫一陣沉思回憶,像是在回憶自己鞋底到底有沒有沾過血...

想著想著,他竟是自信地抬起頭來,針鋒相對地對林新一說道:

「好,檢測就檢測!」

「反正我沒殺人,今天鞋底也沒沾到血。」

「如果你們從我鞋底檢測不出什么潛血的話,就不能說我是凶手了吧?」

「好——」

林新一嘴角一咧:

「就讓我們看看,你鞋底到底有沒有受害人的血!」

說著,他就要拿起魯米諾試劑的噴壺,走過去檢測那馬車夫的鞋底。

「唔...」一旁柯南、灰原哀和毛利蘭,齊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柯南若有所思地保持沉默。

灰原哀則是嘴角微微翹起,玩味地看著好戲。

只有善良的毛利小姐,傻傻地湊了過來:

「林先生...」

毛利蘭攔住了林新一。

又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那個馬車夫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銹鐵片。」

「你要是對他做魯米諾測試的話...」

魯米諾能檢測出潛血,不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反應,而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里的鐵離子反應。

實際上讓魯米諾發光的不是血,而是鐵離子。

現在那馬車夫穿著嵌鐵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銹的鐵片。

林新一還拿魯米諾去檢測人家。

這還用檢測么?鐵銹和魯米諾反應,百分百會發光啊!

而那些1888年的倫敦警察又不懂魯米諾反應的原理,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在這警察眼里,恐怕只要讓魯米諾試劑發了光,那就一定是有潛血存在。

如此一來...

那馬車夫鞋底就算沒血,也要給檢測出「血」了。

這...

「這不是在冤枉人嗎?」

毛利蘭覺得這有點不對。

但林新一卻毫不內疚地承認了,自己逆練《法醫學》的事實:

「嗯,沒錯——」

「我就是在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