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貝爾摩德的秘密(上)(2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2019 字 2021-04-06

「我們的『關系』?」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有些不理解貝爾摩德的話:

「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就是老師和學生么?」

「nonono。」貝爾摩德調笑著晃了晃手指。

然後還意味深長地向他眨了眨眼:

「我們除了是老師和學生,其實還有另一重關系。」

「這關系可比『師生』更親密。」

「???」林新一心中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

比師生還親密的關系,會是什么關系?

難道,他和貝爾摩德是...

「我們是『一家人』。」

貝爾摩德深情地望著林新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哈?!」林新一呆若木雞:「一家人?」

「沒錯...被嚇到了吧?」

貝爾摩德眼里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我和你的關系要遠遠比你想象得更復雜。」

「話說回來,你和那位宮野小姐的戀情之所以會讓我感到如此惱火,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林新一神色愈發呆滯。

他一開始有些茫然不解。

可看著貝爾摩德那雙仿佛涌動著無限情意的眼眸,感受著她手心傳來的柔軟和溫暖,再嗅一嗅那不知何時染上一股淡淡幽香的旖旎空氣...

林新一頓時駭得頭皮發麻。

「這、這可使不得!」

他嚇得一把甩開貝爾摩德的手:

「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

「姐...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吧!」

貝爾摩德:「......」

「而且就算沒有志保在...」

「我們倆這年紀,它也、也不合適啊!」

「...」克麗絲小姐額上爆出幾條青筋。

望著林新一那防她如防狼的警惕目光,她不由又笑又氣地輕罵道:

「蠢貨!」

「誰告訴你我說的『一家人』,會是那種關系了?」

「不是那種關系。」林新一訝異地張大嘴巴:「那還能是哪種?」

貝爾摩德眉頭一挑,說道:「我之前就已經給過你提醒了。」

「你好歹也是個警探,難道推理不出這么簡單的答案么?」

「之前?」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貝爾摩德在談論起他們之間的關系之前,說的話題好像是...

dna鑒定,她曾經暗中拿他的頭發做過dna鑒定,比對確認了他就是「林新一」本人。

林新一當時只是暗暗心驚,原來貝爾摩德私底下早就對他的身份做過驗證。

可現在回過頭仔細想想,此事背後似乎還有許多可疑之處:

貝爾摩德這些天一直都和他住在一起,基本就沒怎么離開過他的視線。

她從他身上偷偷弄幾根頭發送去當鑒定檢材,當然並不是難事。

可是要做dna比對鑒定,需要的是比對雙方兩個人的生物檢材。

而原主的身體被他繼承了。

原主的公寓現在被他住著,衣服現在被他穿著。

就連原主先前就職的那座秘密實驗室,也因為遭遇「fbi warning」而被組織下令刪庫跑路,在一場「意外火災」里燒成了一片白地。

可以說「林新一」這個人在曰本留下的痕跡,已經幾乎不存在了。

那貝爾摩德又是什么時候,用什么方法,弄到原來那個「林新一」的dna樣本的呢?

難道她是請人去了「林新一」以前在米國上學讀書時的住所,找到了原主在幾年前留下米國居所的,指甲、毛發之類的生物檢材么?

這種可能倒是也存在。

但看看貝爾摩德此刻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想到她剛剛說的那句,「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林新一終於意識到了什么:

「姐,難道你是拿我的頭發和...」

「和你自己的dna樣本,做的鑒定比對?」

「沒錯。」

貝爾摩德笑得愈發玩味:

「我們是一家人,血緣上的一家人。」

「不然你以為像我這樣的女人...會閑著沒事去孤兒院收養一個和我毫無關系的小男孩,帶回家當學生養著玩么?」

「哈??」林新一震驚了。

他剛剛只是試探著問問,沒想到還真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這怎么可能?!」

林新一看了看貝爾摩德那眉弓高聳、額結節突起、眼眶深陷、鼻梁挺翹、整體狹長,就算皮肉腐爛只剩顱骨,也能讓法醫一眼看出她屬於標准歐羅巴人種的大腦袋。

再摸摸自己這張走進米國按摩店都容易被紅脖子槍擊,在紐約坐個地鐵都得先練好摔跤裸絞的標准東亞臉。

貝爾摩德的臉在哪都是女主角。

配上演技就能拿奧斯卡獎。

而他這張臉在好萊塢,最多能演個單身猥瑣眼鏡死宅配角...

就這還不一定呢——

猥瑣配角是特地留給那些長得有「亞洲特色」的亞洲人的。

臉長成林新一這樣的,在好萊塢一般連出鏡機會都沒有。

運氣好能演個不露臉的古爾丹。

運氣不好就只能演個眯眯眼的大反派。

就這還一家人?

香蕉皮和香蕉心,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膚色人種就對不上吧??

「姐,你確定...」

「我們是一家人??」

林新一表情古怪地再度質問道。

而貝爾摩德的回答是:「當然。」

「只不過我們的血脈已經隔得很遠了,所以看起來長得不像。」

「如果單單從血脈關系上出發,用『一家人』來形容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的確是有些不太恰當。」

「用更嚴謹一點的方式描述,應該說...」

貝爾摩德緩緩說出她掩藏已久的真相:

「我們是『一族人』。」

「你和我的血脈,往上追溯都來自同一個家族。」

「而正是因為我們都流著同樣的血,所以我們才會...有同樣的遭遇。」

她緊緊抿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而這痛苦很快又化作一片柔情:

「這就是我收養你的原因,boy。」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而你...是我最後一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