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的回答很簡略:「被打跑了。」
「被、被打跑了?」
這刷新了大家對林新一戰力的認知:
「林先生你這么強?」
「不是我,是毛利小姐。」
「......」
這事cia看了震驚,fbi聽了沉默,99%的人都不敢相信。
「話說回來...」林新一眉頭一挑,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們fbi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是不是又在對我進行非法跟蹤?」
「這個...」茱蒂和卡邁爾都...一點也不尷尬。
作為經過專業訓練、臉皮厚如城牆的特工,他們才不怕這點窘迫。
而赤井秀一更是干脆略過此事不談,只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現在沒時間說這些。」
「林先生,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現在附近還有人數眾多的敵人,你的處境還並不安全。」
「人數眾多的敵人?」林新一面露不信。
「是的。」赤井秀一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敵人的人數至少在20人以上,應該是琴酒設在現場外圍的阻擊部隊。」
「雖然其中沒有什么高手...但也是一支十分強大的力量了。」
「我剛剛只是在交火中擊毀了他們的車輛,卻並未傷及其根本。如果對方執意繼續發動攻勢,不小也能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這...」林新一和志保小姐都震驚了:
琴酒這次派來了多少人馬。
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琴酒老大打電話發號施令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全程監聽著呢。
這20多人的阻擊部隊是從哪冒出來的?
等等...
fbi打的那伙歹徒莫非是...
林新一和宮野志保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不動聲色地互相對視一眼:
「附近還有敵人?好吧...」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撤去安全的地方了。」
「林新一」像模像樣地囑咐道:
「赤井先生,既然你說你們是來保護我的...」
「那我今天就不請你們吃豬排飯了。」
cia自然會請的。
還幫警視廳省了一筆伙食。
而且...fbi可以把警視廳當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知道他們在cia面前還能不能這么囂張?
「掩護我們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林新一」帶著和善的微笑,暖聲鼓勵道:
「好好打。」
...............................................
夜里,黑衣組織據點。
愛爾蘭抱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
他目前沒有工作,唯一的工作就是在這好好養傷.。
無事可做的時間過得很慢,愛爾蘭閑來無聊,也只能靠電視節目來消磨時光。
而今天電視上播出的晚間新聞,尤其吸引他的目光:
「本台最新消息:」
「今天下午4點20分,兩伙不明武裝分子在米花町xx路附近街區公然火並,在短時間內接連進行了兩場激烈的槍戰。」
「戰斗共造成6輛汽車損毀,3家商鋪店面受破壞,11名武裝分子不同程度受傷,2名路過市民受輕傷。」
「警視廳發布官方通報稱,經搜查一課緊急調查,此次暴力沖突事件的交戰雙方分別為兩家長期盤踞在東京都地下的非法社團,堂島組和祭汪會。」
「警視廳刑事部小田切部長表示,警方絕不會姑息此等破壞社會秩序、威脅國民安全的囂張犯罪行為。警視廳將以此為契機,展開對東京地下黑道組織新一輪的掃盪行動...」
電視台上的新聞主播一番慷慨陳詞。
報道出來的交戰雙方卻不是「酒廠」,更不是fbi和cia。
而是兩個小有名氣的黑道社團。
「呵,fake news。」
愛爾蘭一眼就看穿了這背後的門道。
他一直宅在這里養傷,並不知道琴酒今天的行動。
但他卻知道地下世界的水有多深。
那兩個在警方通報里被退出來的黑道社團,在普通人眼里的確足夠可怕。
可在愛爾蘭這種真正的黑道大佬眼里,卻只是一幫還在靠收保護費吃飯的,在地下世界根本不入流的黑社會罷了。
20多人的武裝團伙,在東京街頭公然飆車交火?
而且還跑都不跑,一前一後接連交手了兩趟?
都不怕警察來抓?
這是普通黑社會敢搞出來的陣仗嗎?
他們敢這么囂張?
據愛爾蘭了解,在東京敢這么囂張的,除了他們「酒廠」,大概也就只有...
作為東道主的曰本公安。
作為太上皇的駐日米軍。
上國東廠fbi、西廠cia等少數幾家了...
而「酒廠」權勢還沒這么大。
他們可不能在作案之後,還讓警視廳如此諱莫如深。
不僅不深入調查,還匆匆忙忙搞了一個假通報,挑了兩個倒霉的黑社會幫派出來背鍋,假模假式地平息民怨.
更別說,這次連那幫一向懟天懟地懟官方的新聞媒體,都如此聽話,如此配合地幫忙宣傳、遮掩。
眾所周知,曰本的媒體是控制在米國爸爸手上的。
曰本最大的媒體集團,日賣新聞(原型讀賣新聞)曾經的社長,就是被米國招募、釋放的二戰戰犯,是半公開的cia成員。
所以,這次暴力沖突的真正犯人恐怕不是別人。
而是...
愛爾蘭在心里得出了結論:
「cia?」
「沒錯,是cia。」
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後冷冷響起。
愛爾蘭被猛地嚇了一個哆嗦。
回頭才發現:
是琴酒。
琴酒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
而這種駭人的現身方式,本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琴酒可以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就能無聲無息地讓他去死。
更嚇人的是...
琴酒出聲之後卻不現身。
他冷冷地矗立在門外,藏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讓琴酒更像是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令人捉摸不透。
「琴酒...」
愛爾蘭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怎么來了...」
「有事找你。」琴酒站在門外,冷冷答道:「和你現在看的新聞有關。」
「和、和這新聞有關?」
愛爾蘭眼皮直跳。
他雖然不知道下午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這都和cia扯了關系...就保管沒有好事。
果然,只聽琴酒淡淡答道:
「你上次對林新一的貿然報復,已然引起了世界情報界的關注。」
「事實證明,cia和fbi現在都在秘密地對林新一進行監視、保護。」
「而且他們今天還因為溝通不暢,而意外地在行動中發生了火並。」
「唔...」愛爾蘭聽懂了:「新聞上發生交火的不明武裝分子,就是fbi和cia?」
「他們還都是沖著林新一來的?」
事情又和林新一扯上了關系。
不妙的預感更強烈了。
畢竟...他接下來的任務,可就是要去找林新一報仇啊!
有fbi和cia盯著,這仇還怎么報?
還讓他一個人去,這不是送死嗎?
「來的還不僅僅是cia和fbi。」
「還有赤井秀一。」
琴酒將這位宿敵單獨列出,著重提醒。
愛爾蘭:「......」
他那張天生陰鷙的臉龐,此刻竟是顯得有些可憐:
「琴、琴酒...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來通知我任務取消的吧?」
「不是。」琴酒冷冷一笑:「愛爾蘭...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嗎?」
「赤井秀一在林新一身邊守株待兔。」
「可誰才是『兔』?這還不好說啊。」
愛爾蘭:「......」
他已經知道琴酒是來找他干什么的了。
「沒錯...」
「我是要來告訴你。」
「組織已經決定了,下次行動就由你來負責當誘餌,出面對林新一下手,幫忙把fbi、cia、還有赤井秀一都引出來。」
「我准備借著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正好,愛爾蘭...」
「你也很想找林新一報仇,不是嗎?」
我不想...我不想啊!!
誰想去做這種送死的工作?!
愛爾蘭在心里瘋狂咆哮。
這下完了...
他本來就連林新一都打不過。
現在林新一身邊還冒出來了赤井秀一、fbi、cia...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曰本公安。
愛爾蘭本能地想要拒絕。
但琴酒先前那極具威懾性的出場,卻已經在暗暗地提醒他:
老實服從,說不定還能拼出一線生機。
不聽話,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我....沒錯,我想找林新一報仇。」
愛爾蘭咬牙切齒地應了下來。
無法反抗,就只能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態接受了。
組織畢竟是要借此跟fbi、cia等多方勢力交戰的,應該不會簡單地將他當成一顆棄子,用完就扔...嗯,應該不會...
「那你就跟我說說該怎么做吧,琴酒。」
愛爾蘭深深一嘆,哀莫大於心死。
「還有...」他有些在意地看著仍舊站在門外的琴酒:「你能不能進來說話?」
「我都看不清你的臉,怪瘮人的...」
琴酒:「......」
一陣詭異至極的沉默。
只見琴酒不僅沒有走進屋內。
還在黑暗中把臉藏得更深了一些:
「不進,我們就在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