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肖凌和小伙伴們選擇了離開，只是留下了他們的聯絡方式。投降不投降？怎么投降？到底投降哪邊？這些都不是急切間就決定的問題，給他們選擇的時間，考慮好了再給他們打電話。

假如說這趟海陽之行有什么收獲的話，就是讓肖凌明白了順其自然的意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哪怕是白給贈與——有人接受了會高興，有人接受了會不爽，不爽自己欠了人情的感覺，或者不爽你只贈與了這么多，既然可以這么多，難道不能更多一點嗎？

世間人心各異，沒有一樣東西，會比心思衍生的花樣更多的了。

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心甘情願投降當然最好，假如試圖反抗，那就戰吧！

負一空間固然可憐，可本時空流也不是什么大戶，有這種提升的機會同樣不容錯過。更何況，願意結束這一切的心思還占據了大多數。

只是……「你之前說，還有解決這一切更好的方案？」往蓬萊山基地回飛的路上，肖凌忍不住問巫四海，通過林秋然的聊天系統。

「那個……」巫四海忍不住撓頭，「本來我以為自己的方案蠻不錯的，不過從那基地里留了一圈，我[又有些……懷疑了。他們已經萌生死志，就這樣結束了也算一種解脫吧？強行把他們留住，而且未必過的會好，又有什么用？」

「……」肖凌一時間默然。

「巫大爺。你管那么多干嘛。」彭帥想也不想接茬道，「有什么法子你盡管說。用不用那是以後的事。」

巫四海卻大搖其頭：「用，才說。不用我是絕不會說的，這幾乎是……這片天地間最大的隱秘了。」

小伙伴們悚然一驚，這片天地間最大的隱秘？他們都已經是超凡者了，還有什么是他們不能或不能夠知道的秘密嗎？

小伙伴們懵然不解，倒是肖凌隱隱有些猜測了。能讓矢志反抗的巫四海全力保守的秘密，估計，也就是那方面的事了……這家伙果然已經和自己的本體徹底聯系上了。

就聽巫四海續道：「而且你們現在的實力也根本達不到，回去先練級再說吧。」

「練級？練到多少級？可別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托詞，根本不存在什么解決方案。」尼奧不失時機的插話道。這家伙第一不順眼的是主人林秋然，第二不順眼的就是巫四海。當然了，估計也沒啥碳基生物是它看著順眼的……

「要求也不算高，達到領域第二階就可以了。」巫四海毫不在意的道。

肖凌盯視著他的表情，試圖判斷他是不是在說謊，看了一會兒放棄了，要從一只松鼠的臉上讀出表情來，這太難了……

「林教官，董老師。領域第二階，是什么階段？」邊上，衛菲菲和朴柔幾乎同時開口，向兩位前輩求教。只是針對的目標截然不同。

林紫涵和董八卦微微一愣。小伙伴們交流都是在聊天頻道里，她倆看不到，忽然兩個人問一模一樣的問題。是個人都曉得有鬼。

不過二人也並不奇怪，身為最親密的隊友。彼此之間有點秘密的交流方式這很正常，事實上……像林紫涵手里至少握著七八支不同隊伍的秘密交流方式。

雖然沒有固定隊伍。作為後來者中首屈一指的dps新秀，她可是很受歡迎的。

一愣林紫涵回答幾人的問題：「領域的劃分有很多方式的，假如是比較通用的那種，所謂的第二階段，應該是指力量反射向達到放出，智力感性向成功憑依，耐力敏銳向進入融合的階段吧？」

「啊？領域還分不同方向嗎？」小伙伴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齊齊疑惑，正待打聽的更詳細一些，蓬萊山基地卻已經到了。

離開不過兩個小時，整個基地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天命凈化的區域越來越大，兩個小時時間，目測已經凈化出了半徑五十公里，總面積達到近萬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

蓬萊整個市境，外面北方海中的一系列島嶼，包括一圈的外海，包括西南方的地勢比較高的不管漲潮落潮都會高高凸露於水面的艾山國家森林公園，基本都被清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