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周澤能夠輕松地檢查出屍體死亡的異樣,那么,那些專業對口的法醫,顯然也能夠現。
也因此,在周澤看來,這次車禍的制造,實際上很失敗,甚至,只是「徒有其表」,根本經不起推敲。
也不知道是這幫人還有其他後手或者手段把這個案子完美地補全成一個意外事件,又或者,這幫人真的只是「菜鳥」?
當然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這幫人似乎不打算繼續啰嗦下去。
「抓住他們,然後把他們車開走。」
大巴車司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很寶貴。
手下幾個人直接撲了上來,對於他們來說,一個瘦弱的男子加上兩個年輕的女人,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白鶯鶯側了側頭,看了看周澤,她在等周澤的命令。
林醫生站在原地,看得出,她很緊張,但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大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絕大部分人面對這個情況,哪怕是平時再自詡膽子比天大的家伙,嚇得跪地求饒喊著「我什么都沒看見」估計都是很正常的。
「不准殺人。」周澤提醒道。
「哈哈。」大巴車車主聞言笑了起來。
只可惜,周澤這話不是對他說的。
白鶯鶯應了一聲「好咧」,然後直接沖了過去。
周澤後退一步,抓住了林醫生的手,道:「沒事的,有我在。」
沖在前面的白鶯鶯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老娘在前面沖殺,
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回去恩恩愛愛?
小三,
哦不,女仆也是有尊嚴的好伐!
林醫生抿了抿嘴唇,她自責道:「對不起。」
是她停車打算救人,才讓眾人遭遇到這場危機,所以她道歉。
「應該的,職業犯賤。」周澤苦笑道,上次在電影院,他也是這樣沖進去的,只能說,有些職業習慣,是真的改不掉了。
女屍剛被塞了一把狗糧,下手不自覺地重了一些。
「小娘皮,來,哥哥疼你。」
一個男子張開手准備把這個高中生小姑娘給抱住。
頭兒不讓他們在這里殺人,而是准備把他們帶走,畢竟這里的事兒不能拖得太久。
然而,他的手抱了一個空。
緊接著,他的左臂被女屍給抓住。
「咔嚓……」
「咔嚓……」
「咔嚓……」
林醫生聽得身體一顫,周澤也是覺得有些刺耳,
甚至覺得「妙脆角」廣告在這里取音的話效果肯定比現在廣告更好,
嘎嘣脆。
男子張大嘴,他甚至連疼都喊不出來了,女屍再度向前一步,一腳踹中了男子的小腿。
「嘎吱……嘎吱……嘎吱……」
又是三聲脆響。
可比克也能來取音當廣告放了,周澤心想。
「我……艹……」
男子蜷曲在地上,一條胳膊被完全廢掉了,另一條腿也被完全斷掉了,整個人像是一只癩蛤蟆躺在地上只能哀嚎和蠕動。
周澤沒有絲毫地惻隱之心,他不准女屍殺人,是因為陽間的事兒,只能交給警察去處理,他相信這個國家的司法機關會讓一切罪惡無所遁形。
但眼前的這些人,畢竟是冷血殺人犯,而且還准備對自己出手,周澤也沒聖母心態爆棚到覺得這樣對待他們很可憐。
天知道他們剛剛打算怎么對付自己三人?
如果自己還是前世那個醫生,女屍也只是高中女孩兒,那誰來可憐他們?
「砰!」
「咣當!」
「啪!」
另外兩個男子被直接放倒,也是一樣,骨骼斷裂,雖然不致死,但已經被廢掉了。
以周澤的專業眼光來看,這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哪怕去醫院救治後,下半輩子也多半生活不能自理。
大巴車車主的手機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
他沒帶噴子,因為之前計劃著是要面對交警和警方的審訊和排查,所以自然不可能帶什么違禁品。
他原以為哪怕多出了周澤這幾個「熱心腸」的人,這件事也不至於出現太大的變數。
哪怕出現了變數,他也依舊能夠將其掌控住。
然而,現在的問題就很嚴峻了,因為這個女孩走到了他面前。
「我…………」大巴車車主剛剛演技十分精湛,現在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砰!」
女屍伸手將大巴車車主直接掀翻在了地上,一只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停一下。」
周澤喊道。
女屍停下了,沒問為什么。
周澤走上前,蹲下來,伸手在大巴車車主長著絡腮胡子的臉蛋上拍了拍,
然後又覺得自己很多此一舉,將手在女屍的褲管上蹭了蹭,
這家伙臉上,好油膩啊。
「…………」女屍。
「你們,還有其他人么?」
周澤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把一切後患都解決掉了,他自己倒是不怕什么,但這件事紙包不住火,萬一收拾了小的、大的跑了,對方把報復目標放在了林醫生身上怎么辦?
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之前,小蘿莉說過,蓉城有位自己的同類,越俎代庖,自己當起了判官,周澤自然不可能步他的後塵。
雖然感情上,周澤的確很神往他,覺得他很牛逼,也很有夢想。
但這件事,已經影響到自己日常生活了,他必須親自出手做一個了結。
女屍直接對著大巴車車主的左臂砸下去。
「嘎吱……」
「啊啊啊!!!沒了,沒了……就我們幾個,我們都是打工時認識的……就我們幾個了,我們是被雇主雇佣來的。」
周澤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女屍,道:「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不記得這件事?」
周澤不想惹麻煩,甚至不想上新聞。
女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周澤搖搖頭,不能殺,至少,不能由自己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