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老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有些不明所以,他剛剛分明是看見自己已經中了一箭,
哦不,是中了一筆。
但現在自己卻完全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除了臉上還殘留著鼻青臉腫的痕跡,但那是他自己摔的。
周澤伸手,撿起地上掉落的那支鋼筆,結果這支鋼筆剛被觸碰就化作了灰燼。
「是被畫上去的。」周澤說道,「他如果真的這么利害,也不會不願意和我正面交手,甚至,他完全可以吊打我了。」
「畫上去的?」
「對,畫上去的,這就像是一種更高級的催眠,蒙蔽了你的視覺、聽覺以及嗅覺等等感知,並且按照他的設計進行變化。」
周澤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之前自己的手臂上也出現了明顯的傷痕,現在卻根本看不出絲毫,但那種真實的畫面質感,在短時間內足以讓人下意識地就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媽的,原來和咱是同行,江湖騙子的把戲。」
老道剎那間恢復了男人的自信。
偉大領袖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老板,咱現在就去把他抓出來吧?」
周澤搖搖頭,指了指過道窗外,「天快亮了,他也已經躲起來了。」
其實,鬼魂的出現和天黑天明沒太大的關系,至少對於鬼來說,沒什么本質上的影響,反而影響的是人。
白天的時候,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哪怕遇到什么詭異的事情,普通人也能覺得有點膽氣,至少能有一些心理安慰。
而在夜里時,生什么事情人就很容易被驚嚇到,從而給了鬼的可趁之機。
當然,那個鬼有點特殊,他擅長作畫,但再好的畫和畫質也需要一個環境的支撐和配合,白天不是他所喜歡的作畫背景,因為那會放大他畫中的破綻,而晚上他的畫能更具有寫實感。
「那我們接下來……去吃早餐?」
周澤走向了樓道另一頭,老道自然也就跟上了,隨後,老道看著周澤走入了一間貼著雜物間牌子的寢室。
寢室里,除了一堆雜物以外,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鞋。
周澤坐在木板上,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老板?」
周澤抬起手,示意老道這個時候安靜一點。
老道點點頭,在對面床鋪上坐了下來,他身上的那些淤青,倒是不用擔心,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了,吃過的苦頭皮外傷也多不勝數,這一點,小兒科。
大概過了一刻鍾後,周澤彎腰在床鋪下面開始搜找起來。
老道也跟著一起彎腰在下面鼓搗著,他不知道老板要找什么,但是沒關系,找就對了!
畢竟大部分老板看到的不是你的進度,而是你的態度。
床下面都是一些雜物,拉出來之後,下面倒是空盪盪的,畢竟這間寢室也沒人居住了。
周澤打開了衣櫃,八個櫃子全都打開了,里面除了一層薄灰以外,沒其他的東西了。
老道撓了撓頭,干脆爬到了上鋪,上鋪牆壁位置,貼著不少海報,都是球星,c羅、拉莫斯之類的。
周澤也來到了上鋪,他覺得這里應該有東西,否則王寶鋼的亡魂不可能一直在這里逗留,而且自己在這個宿舍里還看見了其他詭異的情景。
不出意外的話,這間寢室,應該就是這一系列事件的關鍵點。
「老板,你那里的海報掛的是什么畫,看起來怪怪的。」老道指著周澤那邊說道。
「畢加索的畫。」周澤回答道。
隨即,周澤像是現了什么,伸手在海報上摸了摸。
在老道的視角里,自家老板居然伸手在摸畫中女人的胸口位置,老道當下直接道:
「老板,回家摸鶯鶯的,這個畫里的女人太丑……」
老道畫還沒說完,
只聽得「嘶啦」一聲,
這幅畫被周澤直接撕了下來,在畫和牆壁之間掉落下來了好幾張紙。
周澤沒功夫去搭理老道的渾話,直接撿起一張紙,這是一幅鋼筆畫,畫工很嚴謹,畫里的是一個寢室,而這個寢室卻被一層特殊的液體所覆蓋填充。
可以當作是水,也可以當作是……血。
下一幅畫里頭則是在陽台上,有一個只有半截身子的少年正在努力地往里面爬,而且在寢室櫃子里,伸出了兩條腿。
接下來是第三幅,畫中有個男子頭著地,用雙手穿著皮鞋倒立在瓷磚上。
三張畫,代表著三個畫面,而這三個畫面,周澤之前才剛見識過。
一個是在寢室里,被血水所填充,一個是那個半截身子的男孩,另一個則是倒立走路的王寶鋼。
下面,還有三幅畫,總共是六張。
再撿起一幅畫,畫中則是一個骷髏,手里拿著書,行走在同學師生之間,不出意外的話,畫的應該是孫秋。
接下來是第五幅,看到這幅畫中的場景時,周澤馬上扭過頭看向老道,老道這時候剛剛從對面上鋪下來爬到了周澤這邊的上鋪,似乎也是對周澤現的東西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