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水淺王八多(1 / 2)

深夜書屋 純潔滴小龍 2063 字 2020-08-02

</br>回到吧台後面,周澤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喝兩口,老道就回來了。

「貼了?」

「貼了,老板。」

老道撓撓頭,又問道:「老板,為啥他們車後面會有這么多花圈?」

而且那不是真的花圈,不塗抹牛眼淚根本就看不見。

中國人都清楚,花圈是給死人用的,對活人來說是很不吉利的東西,車後面忽然多出這些玩意兒,肯定是不好的。

也因此,雖說那倆年輕城管差點讓自己在老板這邊吃了掛落,但人家也是好心好意,老道還是把自己褲襠里藏著的符紙貢獻出去了,也心甘情願。

「被人在後面吐口水吐多了,也就有了。」

周澤笑了笑,沒當回事兒,想叫白鶯鶯給自己泡茶,才記起來鶯鶯還在網咖血戰。

「幫我泡壺茶。」

「哎,好嘞。」

老道手腳也是麻利得很,泡茶時也有模有樣的,他其實懂得很多,也善於學習,之前周澤就看見老道在許清朗不在的時候給客人調雞尾酒。

「老板,什么叫被人罵多了?」

「經常有人看見城管的車後,在車後面吐口痰,再罵一句『早死早生』。

慢慢地,花圈兒就多了起來了。」

「咒的?」

「算是吧。」

「但那倆小年輕城管人還不錯啊。」

「那位跳樓自殺的老師人也不錯。」

「額……這個……」

「放心吧,那花圈也弄不死人,至多讓人運勢弱一些,你那符紙貼上去後,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唉,貧道我是心里替那倆孩子覺得委屈,憑什么城管的惡名,需要他們來擔?」

「因為大部分人喜歡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

如果自己開車或者走路時道路被小攤小販擋住了要罵;

網上看見城管『打』人的視頻,『欺負』小販的報道,也要罵。」

「唉,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老板,茶泡好了。」

老道把茶水送上來,居然還一本正經地重新拿起抹布開始東擦擦西摸摸,哪怕書店里頭被死侍給打掃得干干凈凈,但老道心里虛啊,生怕周澤再把之前「兒子」的事兒拿出來作。

周老板則是在沙上躺了下來,剛躺下,許清朗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中午在外面吃的?」

許清朗這話里頭帶著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嗯。」

「呵呵。」

老道識趣兒地走遠了一些。

「老周,跟我出去一趟,幫我個忙。」許清朗對周澤道。

周澤有些無奈地睜開眼,看著換了一身干練衣服的許清朗,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作為朋友,既然人家開口了,你還真不好意思去當面拒絕,尤其你現在還躺在沙上,一副什么事兒都沒有的架勢。

想找借口搪塞一下,都找不到。

而且不管怎么說,老許一直以來也算是幫了周澤很多忙的。

許清朗開車,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車是往許清朗老家門海縣去的,倒也不遠,通城這邊除非生交通事故基本不會堵車,估計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事情就是這樣,上次遷墳遇到的問題,現在開始酵了。」

許清朗剛剛把事情的經過和周澤說了一下。

這件事周澤是知道的,當初許清朗曾不止一次地離開書店回老家,就是忙遷墳的事情,雖說許清朗的玄術水平在周澤跟小1uo1i眼里就是一個半桶水,但他的水平比農村的白事兒先生以及所謂的游方道士,真的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遷墳的事情也是許清朗親自主持的,他測算了方位和日期,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弄,但問題還是生了。

先是祖墳那邊先出了水,按照許清朗的說法就像是地下溫泉噴滲透出來了一樣,那水還冒著白煙,熱乎著呢。

之後開挖時,又遇到了不知名的塌陷,沒弄出什么人命動靜,但也把一桿負責遷墳的村民嚇得夠嗆。

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搶救性挖掘,弄出了一堆白骨之類的東西,有的棺材時間久了,自己也腐爛了,骨頭都埋在泥土里頭了,有的以前窮,下葬時連棺材都沒有,直接一卷草席上路。

除了這些年上面有碑文的墳頭還好,其余的大部分白骨到底是誰家的祖宗自家都沒辦法分清楚,反正一個村大部分都一個姓,也無所謂了,囫圇吞棗地全都遷移到另一個位置又集體下葬了。

至於老墳頭那里還有沒有剩余沒被遷走的屍骸,也沒人再去費心思找了,而且找的難度也實在是太大,總不可能直接喊挖掘機過來把這塊地給重新翻一遍吧?

但這之後,怪事就開始生了,村里開始丟東西,而且一些人家養的家畜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暴斃,還有人做夢夢到自家太爺爺太奶奶這類的來哭訴,總之,說這個村子被弄得雞犬不寧有些誇張了,但至少也是草木皆兵。

許清朗想過辦法去解決,但都無濟於事,只能請來周澤幫忙。

到許清朗村子里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雖說是村子,但家家戶戶基本都是二層小洋樓,外面不遠處就是大公路,村子里頭也都是水泥路,不少人家場子上還停著好車。

江浙滬這邊的農村跟西南地區的農村差別還是很大的,一是因為當地經濟展原因,二則是因為地理環境原因,展起來確實比西南地區多山環境要方便適宜得多。

許清朗把車停在田埂旁的水泥路上,他很干脆,也不說回老家了帶周澤去見個長輩親戚什么的,直接帶著周澤就上墳頭去了。

老祖墳區域已經長滿了雜草,顯得很是寂寥。

「遷墳是因為征地,這里會有高鐵線從這里走,之前村子里不是很願意,在獲得一筆賠償款之後,大家才同意了。」

許清朗蹲在田埂邊,點了一根煙。

周澤圍繞著墳圈走了一遍,然後聳聳肩,道:

「沒現什么問題,也沒感知到鬼氣之類的,這里干凈得像是每晚敷完面膜的你。」

「我也試著找過,但也沒在這里現什么,我原本以為是我道行不夠,既然你都現不了什么,那問題可能不是出現在這里。」

「之前挖出來的屍骸最後怎么處置的?」周澤問道。

「除了能分清楚的被單獨安葬,其余的基本都被合葬了。」許清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