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三個人?
周澤猛地看向自己身後一直怯生生站在那里的小女童。
小女童被周澤的目光給嚇到了,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目光求助性地看向自己的爺爺。
村民們和許清朗都說過,
崔老頭無兒無女,
是個瘋子,
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有一個孫女?
還有就是小女童一直以來只和自己說話交流,無論是之前在池塘那邊還是在屋子里頭,她都沒有再和別人有過任何的交流。
之前周澤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著重回憶了一下,才真正的琢磨出味道。
「喂,怎么了?」
許清朗往嘴里扒了一口飯問道。
周澤看向了崔老頭,他需要一個解釋。
崔老頭悶著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似乎根本就沒打算理睬周澤,同時還埋怨許清朗怎么沒給自己打點酒回來。
「給我一個解釋。」周澤說道。
「嗯?」許清朗有些疑惑地看著周澤。
「這豬頭肉肯定缺斤兩了,豬頭四那家伙肯定是不認識你了,不然也不應該宰你啊。」崔老頭嘆息道:「這世道,踏踏實實做人好像怎么都不了財了。」
崔老頭還是完全拿周澤當空氣了。
許清朗慢慢地放下了筷子,他能察覺到氛圍有點不對,更重要的是,他了解自己這個朋友,別看他平時喜歡一個人躺在沙上曬曬太陽,但骨子里,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
這可能跟他上輩子做醫院主任有關系吧,喜歡把一切掌握在手中,書店里,自己算是無欲無求的一類,接下來再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老道?
鶯鶯?
死侍?
放在古代,就是家丁、女仆、護衛。
許清朗自我感覺良好沒把自己歸於「廚娘」一類。
崔老頭一邊吃一邊砸吧著嘴,吃得滿嘴流油,
而後,
一只手出現在了他的腦後,
「啪!」
「唔唔唔唔唔唔…………」
崔老頭整張臉被壓在了熟菜堆里,任憑這老頭如何掙扎和反抗都無濟於事。
「以為有一雙陰陽眼,
以為自己年紀大,
就可以把任何人都不當一回事兒了?」
「砰!」
周澤一腳踢斷了小桌子的一根腿,崔老頭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老頭還在喊叫著什么,但只剩下了口啃泥。
小女童哭喊著沖過來想要推開周澤,把自己爺爺解救出來,但周澤左手直接長出了指甲,一縷縷黑霧將小女童纏繞住,小女童只能被困在原地,無法動彈。
但似乎也是因為黑霧的原因,讓許清朗也終於看見了小女童的身影。
「這…………這…………這里怎么還有一個孩子!」
周澤退後一步,崔老頭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油污和飯菜,直接「嗷嗷叫」地沖上來要跟周澤拼命。
這一次,周老板有防范了。
手臂直接揮舞過去,一記肘擊,重重地砸在了崔老頭的胸口位置,崔老頭到底年紀大了,哪怕周老板再咸魚,至少也是年輕氣盛的階段,崔老頭再度被掀翻在地。
小女童被困鎖在原地,著急地不停哭泣。
「你不跟我說,我就自己扒開來看看。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我也分不出她居然不是人!」
周澤上前一步,指甲慢慢地長出來。
女童的存在,讓周澤都沒覺得有絲毫的異樣,這就是最大的異常,因為許清朗以及村民們是看不見她的。
她是虛幻的,
但她又是那么的真實!
指甲慢慢地靠近女童的皮膚,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現你會訝異…………
周澤現在真的是打算剝開女童看看她的構成到底是什么。
「別碰她,我說,我說,她是我從祖墳那邊撿回來的屍胎。」
崔老頭似乎是放棄了一切掙扎,打算開誠布公。
這個老頭,帶著一種這個年齡層次的人普遍所存在的倔強,從村民對他的態度上也可以看出來,他在為人處事方面有著一種巨大的缺陷。
他只是蠢,是真的蠢,居然在一個鬼差面前擺他的臭架子。
「屍胎,是什么東西?」許清朗問道,他沒問崔老頭,而是問的周澤。
「你看我做什么?」周澤反問道。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崔老頭嘆了口氣,道:「屍胎,是屍氣所化之形體,並不是屍體懷孕生了孩子,是屍體在被埋葬時,已然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