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是做足療還是做養生?」
一名身材高挑的前台主動走到周澤面前問道。
周澤記得老道跟自己科普過,
一般去這種場子,問你是做「足療」還是「養生」的話,類似於行業黑話,做足療,就是請正規技師來給你做足療,如果你回答「養生」,那也是請很正規的技師,不過後者帶著點少兒不宜的項目。
不過想做少兒不宜的項目前,都會強制要求你充錢辦卡。
「我來找人的,你們這兒有人通知我來的。」周澤回答道。
女接待點點頭,拿出對講機問了一下,隨後對周澤微笑鞠躬,「先生,請您跟我來。」
她在前面帶路,周澤跟在後面,拐了好幾個彎之後,女接待推開了一個小包間的門,示意周澤進去。
周澤走了進去,里面有一個浴缸,一個沙,一個大電視,還有一張輕紗帷幔的圓床。
「這是什么意思?」周澤問道。
「先生,這是您朋友給您訂的帝王套餐,稍後技師會進來。」
「我是來接我朋友的。」
「具體的我不清楚呢。」女接待轉身准備離開。
但周澤從後面伸手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
「不說清楚,你就別走了。」
「先生,我也是出台的,但價格比技師更貴哦。」女接待面不改色地說道。
下一刻,
周澤只覺得自己下身忽然一癢,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直接從女接待身後長出來,尾巴里帶著一種令人迷醉的芬芳,讓人血脈膨脹。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忽然攀到了周澤身上,開始四處游走,每一個位置,都恰似戳中了最為敏感的g點。
這時候,
仿佛你正處於驚濤駭浪之上,強烈的感官刺激不停地刺激著你的中樞神經。
這是一種男人,哦不,是任何雄性生物都難以抵擋的誘惑。
女接待對此很有信心,她從未失手過。
但很快,她愣住了,
因為一根鋒銳的指甲已經橫亘在了她嬌嫩的脖頸邊,再往前一分,就能見血刺入。
他怎么會沒反應?
他能自控得這么厲害?
女接待一臉地震驚,同時不得不收住了自己的尾巴,也挪開了自己的雙手。
「狐狸精?」
周澤看著女接待,著重看著的是對方身後的那條長尾巴。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我朋友了么?」
「可以的,他就在隔壁。」女接待很平靜地回答道。
周澤一邊繼續控制著女接待一邊和她一起走向了隔壁包間,
在那里頭,
老道正躺在床上,一臉陶醉的抱著一名技師,哪怕是周澤進來,他也似乎根本就看不見,這名技師身後,也有一條尾巴。
顯然,老道是被催眠了,沉入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幻想之中,而且在不停地說著夢話。
「周先生,我們老山林的妖修最講究一個規矩,也最講『客氣』二字,否則在東北也不會有那么多戶人家供奉我們。
可能周先生你不是東北人,所以沒有那種情節,又或者,是您以前志怪小說看多了,對我們妖修有一定的誤解。
你的朋友沒有事,我們也沒拿他做什么。
哪怕是到現在,
我們也是在和你講道理。
八姑奶擅自去了您的道場,被您收了,無可厚非,沒事先打招呼私闖別人道場本身就是很大的忌諱。
黃大仙企圖去你的道場偷東西,也被您收了,同樣無可厚非。
我們認錯,我們也認罰,他們技不如人卻依舊在俗世橫沖直撞,吃了虧,也是應該的。
周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您海涵和高抬貴手。
小女子在這里,感激不盡,再者,小女子在通城也安家落戶有一陣子了,日後周先生若是有什么事兒,支應一聲小女子就是了。」
「我是不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以後還會有老鼠精刺蝟精來找我麻煩?」
「老山林子是一家。」
「行,我可以放了他們,你跟我回書店就是了。」
「呵呵呵,小女子可不敢呢,您的書店,邪性得很,小女子也怕自己有去無回,這才請了您的朋友過來再來請您過來。」
「那我打電話,讓人把它們送來。」
「可以的呢。」
「嗚嗚嗚…………」那邊還躺在床上的老道一邊愜意地不停揩油,一邊像是說夢話一樣地說道:「嘿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但做鬼,也不能做跟老板一樣的鬼,那多沒意思啊,想風流都風流不起來。」
女接待掩嘴輕笑,
她深有體會。
周澤深吸一口氣,
剛拿出電話的他看向女接待,問道:「我現在能拒絕么?」
「嗯?」
「我忽然覺得,你們把這老貨給殺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