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周澤把這則眾籌消息>過了十分鍾後林晚秋回復了一條消息:
「知道了。」
然後,
就沒了……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周老板覺得今早的貓屎咖啡連一點點屎味都沒有,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點索然無味。
「老板怎么了」後起床的鶯鶯問老道。
「被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現在翻了個,不習慣了。」
「你怎么說話怪怪的」鶯鶯有點不能理解。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老道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須說道。
「你比我大」
「你還冷,等你變熱了就懂了。」
對著手機發著呆的周澤發現面前咖啡杯在輕輕震動,抬起頭,看見鶯鶯正追著老道狂揍。
猴砸在旁邊「吱吱吱」地叫著,但猴子繼承了老道的從心,只是叫,可沒敢真的下場去阻止這頭僵屍。
「一大早吵吵吵,吵什么啊,煩死了」
小蘿莉走下了樓,
沒梳頭,
穿著睡衣。
一大早,書店就熱熱鬧鬧的,周老板伸了個懶腰,眼角余光看見書店門外停著一輛警車。
起身,走了出去。
小蘿莉注意到周澤出去了,正准備跟出去看看。
「喂,臉沒洗,牙沒刷,衣服都沒換就這樣出門啊」白鶯鶯過來問道。
「要你管。」小蘿莉看這頭蠢萌僵屍不爽很久了。
「這里是書店,是老板的法場,你是老板的人,出門就代表著老板的形象,你這樣隨隨便便出去了萬一漏出哪里被誰看到了,老板會很沒面子的」
「…………」小蘿莉。
「你今天吃錯葯啦,臭僵屍」
小蘿莉對著白鶯鶯做了一個鬼臉吐舌頭。
等她再回過頭時,卻發現周澤已經坐上警車走了。
「大清早地他要去哪兒」
「查案子吧。」白鶯鶯說道。
「神神秘秘的。」
小蘿莉嘟了嘟嘴,叫道:
「老板的形象餓啦,要吃飯」
「好,等著。」
白鶯鶯見成功把小蘿莉留下了,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給她弄早餐去了。
小蘿莉又望了望外面,隨後看了看白鶯鶯的背影,
雙手捧胸,
嘀咕道:
「蠢僵屍,遲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不讓我去就不去嘛。」
小蘿莉氣鼓鼓地坐到了沙發上,一只手托腮,看著那邊小猴子在玩兒著陰陽冊,翻來覆去打著滾兒。
「臭周澤,我的地位是不是連一只猴子都不如」
………………
「油條。」
張燕豐遞來了一根油條給周澤。
「吃過了。」周澤擺擺手。
張燕豐點點頭,一邊開車一邊吃著。
「這是警車」
「怎么了」
「你公車私用。」
「我今天正好要去監獄交個材料,順路。」張燕豐瞥了一眼周澤,「如果我交完材料你還沒出來,我可不等你,你自己打車回來。」
車子開到監獄時是上午九點,張燕豐安排好了探監,二人進了監獄後就分開了。
周澤一個人坐在玻璃板後面等著,有點無聊,但這里又不能抽煙。
等了大概一刻鍾,
一個面容清瘦的高個男子在看守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外面的周澤時,他有些意外,回過頭對身邊的看守問著什么,確認沒弄錯後,他才坐了下來。
拿起電話,直接問道:
「你是誰」
「我是張警官的朋友,我需要來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你是記者」
「我不是。」
「和你說事情,我有什么好處么」
「興許可以找到幫你脫罪的辦法。」
「呵。」
對方笑了笑,
「我已經坐了五年牢了,還差一年就能出去,我折騰這個做什么」
「如果證明你是被冤枉的,你能獲得賠償。」
「對不起,首先,我堅信自己是無辜的,是清白的,但我妻子和我兩個孩子已經死了,這是事實。
我得謝謝這五年的牢獄生活,或許如果我在外面的話,我早就承受不住精神壓力自殺了,在這里,我重新找回到了安寧。」
對方這個態度,周澤真的是有些無話可說,他點點頭,站起身,示意可以結束這一次探監了。
「結束了」
對方有些驚訝,但還是放下了電話,站起身,准備跟著看守回去。
周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那扇門後面,原本帶著微笑的和煦面容在此時慢慢地變冷。
對方之前的那種姿態,周澤以前在一些苦行僧上見過,他們將世間給予自己的一切苦難都當作佛祖給予自己的歷練,從而可以做到甘之如飴。
但這里是監獄,
可不是教堂,
一個死去妻子兒女的中年男人,
能在監獄里做到這種大徹大悟放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