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艹,
脖子要斷鳥……
安律師只覺得自己委屈得緊,
自己好心好意幫你們倆把惡鬼給放倒了,
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
也不急著把惡鬼送下地獄拿績點也算了,
你死掐著我搞毛啊,
你老婆確實漂亮,
但你這疑心病也太誇張了吧,
你老婆是唐僧肉啊,
有這么大吸引力?
「吱…………」
安律師手腕一翻,他不敢再繼續讓周澤掐著自己脖子了,萬一對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扭斷,那自己還玩個屁啊。
從心,
也不是這種從心法的。
周澤只感知到自己雙臂被對方扣住,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自己的重心瞬間丟失,被對方抬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古朴直接的應對方式,但卻顯示出了力道和技巧的爐火純青。
下一刻,周澤另一只手直接抓了下來,黑色的指甲散著異樣的光澤。
緣分?
我叫你緣分!
安律師眉頭一皺,馬上抬起自己的左手。
「鏗鏘!」
像是刀劍劈砍在一起的聲響,很是刺耳,夜總會里的音響在此時出了震痛耳膜的長音。
周澤只覺得自己五指指尖一陣酸痛,整個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安律師則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掌心位置的五個血痕,
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的手到底有多堅韌,他是清楚的,但即使如此,也依然一個照面下就被對方破開了口子。
就在這時,剛才被安律師放倒的兩個女孩趁機起身准備逃跑,小1uo1i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個。
周澤則是抓住了准備從自己身邊沖過去的另一個。
趁著這個空檔,安律師不再猶豫,沖向了後門位置,連一句狠話都懶得放下,跑得那叫一個痛快干脆。
周老板押著身下的這個女孩,倒是沒有再追上去。
二人一人抓著一個,走出了夜總會,周澤還特意留心了一下之前被自己撂倒的年輕人,卻現他也已經不在原來位置了。
一路戒備,
但一直到離開夜總會後,
那位跟自己試比高咸魚境界的常州鬼差也沒有再露面,
這讓周澤有些放松之余也覺得有些疑惑,
怎么感覺通城那邊的鬼都是鐵頭娃,
一個一個地硬要跟自己死磕,
而常州這里的鬼,
一個比一個從心?
…………
「為什么不讓我追上去!」
年輕人站在二樓,一邊揉捏著自己肩膀上的淤青一邊有些不滿地問道。
女人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瞎啊,安不起那家伙都沒敢正面惹他,被掐著脖子也不去激烈反抗,你還想跟著繼續往前去湊?」
年輕人有些不甘心地點點頭,那一幕,他是看見的。
別看安不起平時一副律師打扮死要錢的形象,但那家伙當年也是一個狠角色,雖說被陰司剝奪了出身文字,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讓人隨便輕視的地步。
「那,這家伙的事,需要通報給下面么?」年輕人問道。
尋常諜戰劇里,通報消息給「上司」,基本是以「上面」代稱,但在這里,說「下面」,也的確無可厚非。
畢竟上司們,都在地下待著,算是地下工作者。
「暫時不用,先把安不起的態度傳達下去,盡量做到模棱兩可一些,告訴下面,我們會繼續努力爭取。」
「還需要替他遮掩什么,他分明就是瞧不上我們,這就得讓下面知道,想辦法找關系讓人來收拾一下他,否則…………」
「白痴,下面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拉攏他成為我們的人,你想告訴下面是我們無能,除了混吃等死什么事兒都做不成么?」
「好,我知道了。」
「另外,再查查,這兩個鬼差,是哪個地界過來的,再想辦法弄清楚劉楚宇那位勞模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我明白了,我去做。」
………………
「看什么呢?」
小1uo1i問周澤,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怕他們追出來?」
周澤沒回應。
「他們自己懶得做事,我們來幫他們打掃衛生,他們有哪門子理由來找茬?」
雖說是1uo1i身,但也算是經驗豐富的資深鬼差了,所以小1uo1i說這些話時帶著一種濃厚的「江湖味道」。
就像是拿著砍刀吼著我們洪興怕個雞兒東星,
不服就去砍了他們!
兩個女人被一人一個抓著往前走,還在不停地掙扎,顯然,她們清楚被抓回去之後的下場是什么。
重回地獄,
等於,
生不如死!
「能讓她們安靜一下么?」周澤問道。
這樣抓著她們出去路上遇到熱心市民估計會直接報警說人口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