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折斷了周澤的手臂之後,白鶯鶯更是張著嘴,對著周澤脖頸位置徑直咬了過來,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憐憫。
周澤出了一聲低吼,另一只手揮舞,
白鶯鶯對周澤的指甲有著本能地畏懼,
當下,上半身後仰,
同時一腳踹中了周澤,
周澤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起身時,身形一個趔趄,因為右臂折了,無法力,到最後,還是靠左手撐著地面慢慢地爬了起來。
白鶯鶯冷漠的目光,盯著周澤。
「鶯鶯……」
此時的局面,
如果是其他人被詛咒了,失去了神智,自己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直接把他給殺了。
但面對的是白鶯鶯時,
周老板下不了手。
白鶯鶯繼續向前,
周澤垂著一只手臂,
默默地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白鶯鶯,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切。」
陽台對面的樹上,安律師蹲在那里,在他肩膀上,還有一只猴子。
猴子拼命地抓著安律師的頭,示意老安快出手,幫忙!
「你急個球啊,老板這人啊,就是欠教育,這個時候居然還玩什么心慈手軟,你儂我儂,真受不了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言情劇呢,
你快走,我不走,你快走,我不走啊啊啊啊!」
猴子不依不饒,繼續拉扯著安律師的衣服。
「別急啊,繼續看著唄,看他到底會不會被打死。
其他人都知道努力,就他只知道坐在書店里喝咖啡看報紙。
呵呵,
別人咸魚,
是建立在自己有實力的基礎上的,那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大自在;
他呢?
就像是現在的扶貧對象,脫貧不脫政策的懶漢,
做一天和尚敲一天的鍾。」
「吱吱吱!!!」
猴子顯然不想去思考安律師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是強烈要求安律師去救人。
「你能不能別這么聖母?」
安律師一臉嫌棄地抓住了猴子的腦袋,揉了揉,「上輩子就是聖母死的,這輩子怎么還這個樣子。
他要是在這里被女僵屍給殺了,
就殺了吧,大不了我再換個碼頭。」
是的,
大不了再換個碼頭,
倒不是安律師生了二心,而是因為他已經告訴周澤,要起風了,地獄會起變化,連帶著陽間也是一樣。
大風暴即將來臨,海面上的小船肯定會被傾覆,難以自保,除非抓緊時間把自己變成大船,還能扛一扛,至少能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結果周澤還是老樣子,書屋里其他的咸魚都在他帶動下開始變勤奮了,一直在為了變強而努力,
只有老板一個人,依舊我行我素著。
良禽擇木而棲,
他安不起也並非不能有其他的心思。
這次,收到消息手,他因為是居中調度,人就在車上,所以是第一個趕來的,如果是周澤正在對決其他人,他早就跟著一起上了。
但現在周澤這個表現,
讓老安有點心涼涼。
「喲,成啊,女僵屍又變化了。」安律師伸手摩挲著下巴,「有意思,就是一頭普通的僵屍,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她都能靠吸收你泄露出來的氣息而進化,你呢?」
此時,
白鶯鶯的頭開始慢慢地蛻變成白色,
也比之前長了許多,
白飛舞,
當真是有一種刺目的風華絕代。
而且,
鶯鶯的指甲也比之前更長了,雖然沒周澤的「鐮刀」那般誇張,但比之前,也是長了許多,房間里,
甚至都結起了霜。
「嘶…………」
白鶯鶯深吸一口氣,
再慢慢地吐出來,
收放之間,仿佛有白練流轉。
可能是一直和老板一起睡,日積月累,
也可能是因為受到詛咒之後,詛咒與僵屍的本源融合生了異變,
總之,
白鶯鶯的氣息比之前更強盛了許多。
周澤慢慢地坐了下來,
像是完全放棄了一樣,
坐在了地上。
遠處樹干上的安律師皺了皺眉,
這是,
直接打算交牌了?
寧願自己被殺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女人?
尼瑪,
沒看出來啊,
你居然還是個這么痴情的愣種?
安律師揮揮手,「沒救了,沒救了,不是說你體內封印著一個爸爸么,喊爸爸出來幫你呀。
估計還是舍不得,
怕那位出來直接打死她,
對吧?」
「吱吱吱!!!」
「你煩不煩啊,靠!」
安律師站起身,抓住了猴子,
「說好啊,我是看在你的猴臉上才出手幫他的,這次不讓他死,然後我就直接閃人了,這個大爺,爛泥扶不上牆,本律師真的伺候不起啊。」
只是,
當安律師准備跳下樹時,
他的身形忽然滯住了,
馬上抬頭,
目光炯炯地盯著里頭,
「不對……」
…………
白鶯鶯走向了周澤,她的臉上,除了淡漠還是只有淡漠,此時的她,早就不認識周澤了,也不是那個喜歡幫老板暖床幫老板洗澡的女仆了。
看了一眼垂落著的右臂,
周澤伸出左手,
攤在面前,
輕聲道:
「咖啡。」
遠處,安律師的耳垂輕輕地動了一下,
啥?
咖啡?
你想用這個辦法喚起她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