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有些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
周澤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鶯鶯閃亮的大眼睛看著周澤,很是不解。
「醒了就好,你再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喊林可就可以了。」
「嗯?」
白鶯鶯忽然看見了周澤右臂纏著的石膏和綳帶,
臉色馬上一變,
原本清純文靜的她,
在此時一臉的怒容,
低吼道:
「老板,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賤人傷的你,
告訴鶯鶯,
鶯鶯馬上去把他給吃了!!!!!
居然敢把老板傷成這樣,人家絕對不會放過他!」
「噗……」
小1uo1i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了,那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周澤下了床,伸手摸了摸白鶯鶯的腦袋,
「放你一天假,今天你先休息休息,明天早上起來時,我要看見泡好的咖啡和報紙。」
「不用的,老板,鶯鶯覺得自己現在沒問題了。
你想要的話,鶯鶯隨時都可以給你的。」
「讓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
說完,周澤就走出了卧室。
下了樓,
周澤又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沙位置,
躺了下來。
這時,安律師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把一杯放在了周澤面前。
周澤看著面前的咖啡,
愣了一下。
「喝吧,別客氣。」安律師笑道。
這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
而是因為你泡的是過了期的溶。
安律師則是悠哉悠哉地自我感覺良好地喝著過期咖啡,
然後學著周澤的樣子,
也躺了下來,
「曬曬太陽,躺著一動不動,果然是噓服啊……」
「…………」周澤。
「對了,月牙他們凌晨就走了,鶯鶯醒了吧,我剛聽到她的聲音了。」
「嗯。」
周澤點點頭,
沒留人家吃頓飯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以前當醫生時,自己手下的實習狗就是被自己這樣使喚的。
「你上輩子是做醫生的吧?林可和我說過。」
「嗯。」
「對了,林院長曾和我聊過,聊她以前做實習生時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她最難忘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周澤問道。
還真,
有些好奇啊,
做實習生時,是自己帶的她啊。
「記得那次是初次見面談合作,她和我在醫院食堂吃飯,她跟我說,當初她在實習時,她跟著一個年輕的外科醫生,那個外科醫生,長得挺帥的,很有魅力。」
嘿嘿嘿。
「她說,當時遇到了一個蛔蟲性腸梗阻的病人,她被自己的老師要求一起進了實驗室當助手,她的老師把病人腹腔打開後取出來一大盆的蛔蟲。」
「那個場景,確實很恐怖的。」
周澤笑了笑,這件事他倒是忘了,事實上,他除了一點點的記憶,對那時候自己帶林醫生這個實習生時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怎么記得了。
憑實力單身,
為什么要有好記性?
七夕,紀念日,情人節,白色紅色黑色五顏六色的情人節,都忘了最好。
「不不不,最恐怖的不是這個。」安律師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笑著,道:「林院長說,當時她已經嚇傻了。
然後,
她的那個該死的老師,
還命令她,
把這一盆的蛔蟲進行清洗,
然後,
點數!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你說她以前的那個老師是不是大變態,就喜歡指揮年輕漂亮的實習生做這種事以獲得快感?」
「…………」周澤。
「你怎么不笑?」
「呵呵。」
周澤把面前的咖啡推到安律師面前,
「我今天不想喝咖啡,你喝吧,以後,吧台那里的咖啡,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別客氣,也別給我節約。」
「好。」
二人就這樣坐了一個上午,
破天荒地,
這一次,
安律師沒對周澤躺在這兒曬太陽的行為說些什么。
反倒是,周澤覺得安律師一直用一種意味深長地微笑在看著自己,
看得周澤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
很是不舒服。
不過,
快到要午飯點的時候,
周澤放下手中的書,
看向安律師: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
「嘿,別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像是把什么東西給忘了,一時真記不起來了。」
………………
通城警局看守所內,
老道抓著鐵柵欄,
大聲地哭喊道:
「我沒殺人啊,我沒殺人啊,
冤枉啊,冤枉啊,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老板,
救我出去啊,
老板,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