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偉大了一些。
周澤相信是有不少英勇的烈士在面對敵人的酷刑時可以守口如瓶,寧死不屈,
但眼前的人販子能和烈士扯上關系么?
那是對烈士的褻瀆。
安律師也點點頭,
抓著那個地方伸手一拽,
下一刻,
男人身體直接痙攣了起來,
而後,
安律師把一坨東西放在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盯著面前的那一坨軟塌塌的肉塊,
身體一顫,
直接昏厥了過去。
周澤則是站起身,
對安律師伸了伸手,
指著小桌上的那塊軟肉道:
「你沒事兒做就喜歡對著自己的那玩意兒玩自拍么?」
「做什么事,我都追求細節。」
看著倆男人蹲在一起對著那塊東西指指點點,
許清朗有些忍不住了,捂著嘴,想要吐出來。
老許的抵抗力其實還是很強的,
但這個畫面實在是太惡心了,真的承受不住啊。
尤其是在看見周澤還伸手對著上面輕輕地戳了戳,
卧槽,
許清朗胃里一陣翻滾,
馬上彎下腰來,
直接吐了。
「老許,干嘛呢?」周澤有些好奇地走來,伸手還在許清朗身上拍了拍,關心地問道:「沒事兒吧?身體不舒服。」
一想到周澤的手剛剛戳了那個,
許清朗馬上連續後退,腦袋都撞到包廂門框上了。
周澤笑了笑,拍了拍手。
安律師也拍了拍手。
包廂里,
那個司機還昏迷著,但原本包廂里血腥的場面全都消失不見了,司機的兩只耳朵仍然完好無損。
那一坨,
也不見了。
「幻術?」
許清朗疑惑道。
「嗯?你說呢,難不成真的把這里弄臟啊?」
周澤回過頭,看了看安律師,
「不過安律師的幻術也夠犀利的,連那玩意兒都能模擬得惟妙惟肖。」
這說明,
安律師對那個部位每個位置是什么樣子,理解得很是透徹清楚,
正常男人誰會沒事做去自己觀察研究那活兒?更別提對著鏡子臨摹一下自己的偉岸了。
「先查人吧,這家伙不像是在說謊,也就是說,林可真的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安律師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置信,林可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先確定那個叫6老三的位置,這家伙應該是特意過來看看案現場的,想看看警方到底有沒有行動。
林可現在應該是在那個叫6老三的人手里。」
結果很荒謬,
從人販子手里救一個鬼差,
怎么都讓人覺得像是去從一群綿羊手里解救出一只老虎。
「這人,先關在書屋里。」
周澤伸手指了指站在邊上剛才看得好不過癮的死侍,
「你來看管他,別讓他逃了,另外,給他吃點苦頭,別弄死了就行。」
死侍馬上點頭,
看著昏迷著的司機,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對於人販子這種東西,
周老板可沒什么慈悲心腸,
沒直接殺了他,只是懶得臟了自己的手。
周澤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包廂外面,對坐在那里正一臉憂郁地給猴子抓獅子的老道喊道:
「老道,你回來了啊。」
「…………」老道。
老道用力眨眼,從自己眼眶里擠出了些許的淚水,放下猴子,撲了過來。
情緒醞釀得太久,
此時終於可以抒出來了。
「老板,您忠誠的老道,回來了!」
說著,
老道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想要抱住周澤。
周澤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老道。
老道哭喊著繼續往前走,
要抱抱!
不過,
在看見周澤右手長出的指甲後,
老道馬上停住了腳步,
一臉哀怨地看著周澤。
「你也是打的車?」周澤指了指包間的那個被揍成豬頭的司機。
小1uo1i應該是早上打車回去時上了這個人的車,
結果就被拐賣了,
但老道怎么回事?
人也准備拐賣他?
拐賣一個七老八十瘦不拉幾的糟老頭?
那買家到底得是什么奇葩口味啊。
「不是,我不是打車的,我是跟朋友在一家飯店吃飯,朋友介紹的,順路就坐他的車回來的。」
老道解釋道,
「對了,林可到底怎么了?她的暑假作業怎么在這個人車上啊。」
「被拐了。」
「拐了?」
老道當即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她被拐了?哈哈哈哈哈!!!!」
老道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然後見周圍人都不笑了,
他才伸手擦了擦剛剛笑出來的眼淚,
小心翼翼地求證道:
「真的被拐了,不是開玩笑?」
周澤點點頭。
「這…………」
倏然間,
老道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那就是這個司機扛著一個麻袋,送到了那個司機老頭的面包車里的情形。
嘶…………
媽嘢,
難道自己剛出獄就跟人販子哥倆好地跑去三五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