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在山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她,也沒感應到她的氣息,然後接到老張的電話,說老板你在徐州,我們就馬上過來找你了,沒繼續耽擱在那里找林可。」
「嗯。」周澤點點頭,「這個習慣很好。」
凡事領導優先,
任何事情都得率先想到領導的利益,
才是合格的下屬。
「我這邊倒是有些可能和林可有關的線索,凌晨的時候,我碰到了一個徐州本地的女鬼差,一個戴著墨鏡的老頭跟她在一起。
你猜我現了什么?」
「那女鬼差漂亮不?」
安律師問道。
「還可以。」周澤想了想,回答道,「胸不是很大,但腿很長,尤其還喜歡穿皮褲。」
「嘖嘖,這樣啊,那要好好認識一下了,人怎么樣,難度大么?」
「看她一口氣買一大盒套來看的話,應該挺容易上手的。」
死過一次的人了,又在地獄待過,等再回到陽間時,往往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比如周澤,
上輩子的周澤勤勤懇懇一心往上爬,但這輩子的周澤反而變得懶散多了。
其實,最容易解放的往往就是男女之事的方面,更懂得及時行樂的道理。
那種像張燕豐那般,
生前身後都銘記著崇高理想和操守同時踐行著為人民服務誓言的人,
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
「那可以,我可以試著……」
「老板?安律師?」
老道默默地地舉起手,
因為他總覺得自家老板和安律師的對話方向好像嚴重偏題了。
不是說林可線索的事兒么,
怎么又變成聊女人了?
「咳,嗯,那個老頭身邊有兩個傀儡,基本可以確定,是那晚在抓朱勝男時,出現在朱勝男身邊的兩道黑影,也就是老安你用同一招的那兩個。」
聽到這個消息,
老安眼里閃現出一抹精光。
「確定?」
「確定。」
老安點點頭,坐回到了椅子上,翹起腳,擺了擺,道:
「那就有意思了。」
安律師看了一眼周澤,笑了笑,大概懂了周澤的想法了。
雖說沒細問,但也猜出來周澤這陣子靈魂在外面飄盪得很艱辛,好不容易拿回了肉身,當然得找個機會出口氣。
就這樣灰溜溜地按部就班地回去曬太陽,
總覺得虧待了自己。
「要不要把外地的三個鬼差喊回來?」
安律師問道。
也就是月牙和劉楚宇他們。
「不必了,對方既然能和徐州本地的鬼差在一起,證明對方哪怕不在陰司序列和必然和體制里有很深的關系。
那幾個都在外地當鬼差,如果貿然離開,走漏了風聲了,意圖就太明顯了。」
其實,
有件事周澤沒說,
那就是托老張在便利店門口裝的那個逼的福,
估計那老頭早就被嚇得心神不寧了,很可能會馬上離開徐州。
再等手下聚集,就太浪費時間了,徐州是個交通樞紐,高鐵站很密集,那老道如果真要走,隨便上一路高鐵,北伐南下東進西突都是分分鍾的事兒。
「行,既然仇人找到了,肯定沒有不回禮的道理。」
安律師的性格其實是有些小心謹慎的,
但對於周澤,
安律師不怕周澤想搞事兒,怕的是周澤不搞事就整天躺在那里曬太陽。
周老板好不容易想主動搞一次事兒了,
安律師像是看著自己那個終於肯上進的傻孩子,
都快激動得流淚了。
「他們的位置呢?我們先確定他們的位置,然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吧,如果有徐州當地的鬼差和他們在一起,那就一起解決掉。
這件事,在明面上我們占著大道理,哪怕日後陰司調查起來,我們也不會有半點理虧。
老板,我,加個鶯鶯,我們三個人,足夠了。」
「吱吱吱!!!!!」
老道懷里的猴子忽然伸手喊了起來。
老道嚇得一個哆嗦,
馬上伸手要把小猴子往自己衣服里按,
作死吶!
他們去打架,
你激動個錘子!
現在老道巴不得老板他們看不見自己,看不見自己……
「對了,還有老道。」
「…………」老道。
「老道,你跟著猴子一起吧,放心,這猴子上次吞了獬豸分身後,很勇猛的,保護你應該沒問題。」
老道有些凄凄然地看著自己懷里呆頭呆腦的小猴子,
總有種很難相信安律師話的感覺。
這時,
周澤的手機響了,
周澤接了電話,
是老張打來的。
「喂,老板,車站這邊的事兒處理好了,還有,那輛保時捷的位置徐州警方也幫忙確定了,我現在把位置給你。」
出於老刑警的本能,裝逼時老張也沒忘記幫自家老板記住車牌。
掛了電話,
周澤扭了一下脖子,
拍了拍身邊女仆的後背,
道:
「鶯鶯啊。」
「嗯。」
「走,帶你打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