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按理說,老道應該早就回到通城了,他是開車載著小黑妞回去的,從徐州到通城,大半天的時間,也就夠了。
當周澤說出這個消息時,
鶯鶯馬上緊張了起來,安律師也是一臉的惆悵,二人幾乎同時道:
「老板你的彼岸花口服液怎么辦?」
「我的彼岸花口服液怎么辦?」
「…………」(失聯的老道)。
嗯,
好像,
大家關心的都是彼岸花,
都是黑小妞,
倒是老道的安危,
沒人去關注。
「我等會兒給老許個微信,讓他帶死侍先找找吧,老張,你也不要待在這里了,先回去,帶頭找一下。」
老張聞言,點了點頭,把自己衣服拿了起來就走了出去,車留了下來,在醫院前面的停車場棚子里停著,他一個人打車去火車站。
讓老張去也是因為老張的身份在找人時很方便,老許和死侍,在應變處理事情的能力上至少在周澤看來差點意思。
等老張離開後,
周澤故意瞥了一眼隔壁床鋪上的安律師。
安律師知道周澤的意思,點頭道:「別說,老張這個人,還挺有用的。」
這算是自己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老張這個人一來是踏實,二是嚴謹,可能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多少戰斗的能力,但書屋現在暫時不缺即時戰力,缺的反而是能夠獨當一面處理事情的角色。
安律師是一個這類的人,周澤並不認為自己是這類的人,他的性子太憊懶了。
其實,戰斗力方面的話,
周澤側過身,看向了里頭躺著的小男孩。
如果把這貨收進書屋里,
那么戰斗力方面,真的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甚至可以拿來當鎮店之寶,
很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馬,也不用和那位口嫌體正直現在脾氣越來越奇怪的贏勾扯皮了。
到時候,
遇到什么事兒,
就是我方書店派出童工一枚,
然後解決。
周澤並不知道自己昏迷時所生的事情,所以現在還在為小男孩的事情而愁,它好用是好用的,簡直是金牌中的金牌打手。
別說周澤現在不是捕頭,就算周澤是巡檢,估計也找不到這種級別的打手當手下。
但如何收服他呢?
難不成讓煞筆解開封印,讓贏勾那廝出來抖一抖「父愛如山」?
其實,
在周澤昏迷的時候,
煞筆是主動解開了封印的,
但贏勾居然就是不出來,
以前門是鎖著的,他在里頭拼命地砸門,大喊著:「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現在門被打開了,他又坐在里頭,昂著頭道:「給狗進出的門,開著!」
如果贏勾完全出手,占據一下身子的主導權,周老板現在也不會躺在這里慢慢接受治療恢復了。
那可是一位自己挖自己心臟都能讓其瞬間結痂的主兒。
老張走了,屋子里留一個鶯鶯也夠用了。
等入夜了准備休息時,鶯鶯干脆脫了衣服上了床,和周澤裹進一條被子里,還特意小心地提醒著自己不要觸碰到老板的傷口。
安律師抓狂了,
他曾建議可不可以把兩張病床之間的距離縮短一點,這樣他也能蹭一點冷氣,但被周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安律師說自己現在是重要的恢復期,需要休息。
但周澤還是直接拒絕。
安律師幾乎都要把勞動法搬出來對周澤進行控訴了,
但周老板依舊是油鹽不進。
這方面,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去借的,嗯,以前讓小1uo1i上床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沒辦法,
後半夜,
在聽著周澤輕微的呼嚕聲,聽見鶯鶯那濕巾幫周澤擦汗的動靜後,
安律師忍不住了。
他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沒到周澤這邊床上來,
而是直接去了最里面的床鋪,
竟然和小僵屍睡在了一起。
隨後,
呼嚕聲大響,
還磨牙,
說夢話。
在外面總是衣冠楚楚一貫社會精英派頭的安律師,睡相居然差到這種地步。
翌日上午,
安律師很是滿足地睜開了眼,
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睡了一夜的小男孩,
忽然覺得這貨沒以前那么礙眼了,反而還覺得挺可愛的。
安律師還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有些意外道:「老板,高級僵屍的皮膚和常人沒什么區別么?」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子的。」
因為鶯鶯的皮膚,比普通女孩的皮膚還要細嫩得多,像絲綢一樣。
最重要的是,
她永遠都不會長皺紋,
她永遠不會胖福,
她永遠都不會變老,
她永遠都不用花錢買化妝品!
「這位皮膚也挺嫩的。」
安律師又捏了捏,
愛不釋手啊愛不釋手。
這時,
小男孩忽然睜開眼,
冷冰冰的眼眸就這樣看著安律師。
安律師的手停止了捏小可愛的動作,
「額…………」
小男孩什么都沒做,
安律師自己默默地下了床。
隨即,
小男孩坐直了身子,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鶯鶯也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盯著他,一臉的警惕。
倒是周澤,依舊在喝著鶯鶯買回來的咖啡,手里拿著的是今天的報紙,似乎對小男孩的舉動完全不在意。
小男孩翻身下了床,
然後,
「噗通」一聲,
摔倒在了地上,
把地上的痰盂和塑料臉盆都撞翻了,
而且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