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在這兒寸土寸金的商業地界開書店已經很有名氣了;
我再在隔壁包個大門店啥都不干就關上門來種菜,我豈不是比你還…………」
「我問過了,彼岸花不需要光照。」
「嘖……」安律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錢,他有,當律師,真的很賺錢。
當然了,
微博上那些很多掛著律師認證喜歡標新立異搏出位出驚人言論的,那都是苦哈哈居多;
既然周澤要求,安律師也就應下來了。
賺錢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日子過得舒坦點么,好像也沒什么比解決吃飯問題更重要的了。
「不過,老許怎么還在談,這樣吧,我去看看。」
「行,那老板你去吧,我去泡杯咖啡喝喝,很長時間沒喝它了,真想得慌。」
看著安律師興高采烈地背影,
周澤很想提醒他如果繼續喝下去的話,那就距離腎結石也不遠了;
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這就像是抽煙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吸煙有害健康」?
周澤走到了隔壁那邊,服裝店還開著,但沒什么客人,周澤走進去繞了一圈,沒找到許清朗。
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
店員們馬上有了印象,說她們老板和他以及另外一個想來轉租的老板一起出去了。
老許騙了自己?
問題是就隔壁的地方,
他居然還騙了自己?
是因為他覺得哪怕就是隔壁這一點點距離,自己也懶得跑過去辨別真假么?
拿出手機,想了想,周澤還是沒繼續打電話。
恰巧,
對面馬路上的網咖門口,
渠明明和渠真真兩個人正站在那兒。
渠明明的車好像是出了點問題,兄妹倆人在那里看車。
「我不想和他睡一起。」
小男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周澤的身後。
「下次走路時,用點力,點聲兒,別忽然冒出來嚇人。」
周澤不滿道。
小男孩點點頭,往周澤這里走了幾步,
一步一個腳印,
凹陷了下去。
「…………」周澤。
「算了,還是正常點吧,隨你喜歡吧。」
小男孩又點了點頭。
「你暫時得陪他睡,他需要睡你。」
周澤當然知道小男孩說的是什么,安律師現在見小男孩跟見到寶貝似的。
「讓我陪他睡,可以,但我想見她。」
小男孩說道。
「她現在不是她,還只是一個年紀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小孩子。」
「不說話,遠遠地看一眼也好,我會等她醒來。」
小男孩執拗道。
「那你去跟晚上要和你睡的人說去,讓他帶你去看她,否則就不和他睡。」
小男孩眼睛一亮,
他覺得周澤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回來了?」
這時,
對面的渠明明兄妹也看見了站在馬路邊上的周澤。
周澤笑著打了個招呼。
渠真真走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臉,道:「好可愛的孩子啊。」
小男孩默不作聲。
周澤記得當初渠真真可是被鶯鶯嚇壞了的,
如果她知道自己剛剛摸的是比鶯鶯還要恐怖的僵屍的話……
「聽說你受了傷,我晚上燉一鍋葯膳給你,補補氣血。」渠明明同學很熱情。
其實,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想要修復和書店的關系,尤其是在克服了一開始的恐懼後,這種修復關系的渴望就越來越強烈。
周澤點點頭,同意了,
反正今晚家里沒人做飯。
不對,
我家廚娘呢?
說廚娘,廚娘就到了,
前面的馬路拐角處,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男的,周澤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許清朗。
女的,看起來年紀應該也不小,三十應該有吧?
老許戀愛了?
「你失落了。」
小男孩開口道。
「閉嘴。」
「你真的是失落了。」
「罰你一個禮拜不准去看她。」
小男孩閉嘴了。
老許注意力似乎是被身邊的女人完全吸引住,都沒現前面自家書店門口還站著熟悉的人。
等靠近後,
周澤的目光忽然一凝,
那個女人,
她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一個很熟悉的模樣,有七分像!
「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