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剛剛真的把我困得死死的。」
他想上學,
真的想上學!
周澤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沒說什么。
女館長又泡了一壺茶,邀請周澤坐下。
周澤隔了幾米遠,沒走過去,目光看向了茶幾下面的地面。
准確的說,
那里應該是一面鏡子。
之前周澤以為是裝飾品,所以沒有過多的在意,但現在,他現不對勁了。
女館長見狀,
起身,
走到鏡子上,
而後抬起手,
一團團蠟油開始在她腳側凝聚,
重塑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她。
兩個女館長相對而立,
表情、
動作、
神態,
一模一樣。
「我想,你剛剛應該看過我為你做的蠟像了。」
「我想,你剛剛應該看過我為你做的蠟像了。」
周澤點點頭。
女館長伸手,輕輕捏了自己一把,而後,另一個她開始消融。
之前,王軻和周澤等人走到這里來,也是這樣被制造出蠟像的。
「這是什么原理?」
周澤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是傀儡,
而且制作出的蠟像具備著和本尊一樣的思維,一樣的意識,
甚至蠟像還會把自己當作是本尊,
最重要的是,
制造的度,
這么快!
自己無非是在這里喝了一會兒茶的功夫,
那個蠟像的自己都已經回去喝咖啡洗澡了。
「很抱歉,這個,學不了。」
說這句話時,女館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還站在周澤身邊虎視眈眈的小男孩。
「想學,還是可以學的。」
周澤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是傳承自我們祖輩的能力,是一位無上人物賦予的神通,除了我們族人以外,其余人,都不可能學會。」
聽到「無上人物」四個字時,
周澤眼皮跳了跳,
再聯想一下「翻雲覆雨」,
那位無上人物,
不會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那貨吧?
啊,
你居然還藏了這么多的東西,
你這鐵憨憨居然沒跟我說過!
「請坐。」
女館長再次邀請。
周澤坐了下來。
不過,這次他沒喝茶,因為茶太苦了。
似乎,
比較有或者自認為比較有逼格的人,都喜歡喝苦茶。
「陰水三瓶,血丹一顆,外加一處藏身秘境,這是我們之前和6平直談的交易,對於您來說,藏身的地方肯定是不需要的了,畢竟您有公開的身份。
所以,陰水再加一瓶,您看怎么樣?」
周澤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
忘記了是苦茶,
喝了一口,
這是為了掩飾尷尬。
陰水,是啥?
血丹,又是啥?
我都不知道這些是什么,怎么回答你夠不夠?
「可以制符的陰水么?還有那個哪怕是僵屍吃了也能增強氣血的血丹么?我好想要啊。」
周澤微微皺眉,面露威嚴。
小男孩吐了吐舌頭,後退一步。
「咳咳…………」
周澤咳嗽了一聲,其實,他是知道的,小僵屍是怕自己尷尬,故意解說的。
陰水的話,可以給許清朗。
血丹的話,似乎可以給老張用一下。
「價格,合理么?」
女館長問道。
「我問你個問題啊。」周澤放下了茶杯,「你知不知道,第九殿,已經沒了?」
女館長瞳孔一縮,她沒有去掩飾自己的震驚。
「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和第九殿的余孽做交易,會牽扯出什么?」
女館長閉上眼,似乎是在消化著這個消息,而後,她睜開眼,有些慵懶地攤了攤手,
道:
「陰司的變故,那是陰司自己的事兒,和我們無關。數千年來,我族和陰司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
論起輩分來,
我族比那陰司要大得多得多,他們在我族面前,也只是小輩。」
裝逼,
她在裝逼!
而且這逼味,
真特么熟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女館長說這話的感覺,有點像是一些果粉擰著脖子喊著今年是民國多少多少年一樣,
但這無法掩蓋他們當初丟了江山的事實。
「這東西,我要交給陰司。交給你們,我怕我也會受到牽連。」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場面上的套話電視機里天天放,誰不會啊?
女館長臉色一沉,
她的好言好語,
她的優良態度,
居然換來的是這個回復,
她默默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茶幾上,第一次,她收起了那該死的笑容,
很嚴肅地開口道:
「您大可不用去理會自身難保的陰司,
待我族之主自白骨王座上蘇醒之日,
這地獄,
注定將重新變色!
鬼差大人,
今日您的決定,
可能會在日後遭受我主的滔天怒火!
他必然降下劫罰於你,
人間,
地獄,
我主目光所及之處,
你定無處可逃!」
正在喝茶的周老板聽到這慷慨激昂的威脅,
直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