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
「嗯。」
安律師把行李箱拉鏈拉好,把箱子立起來,推送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照顧好自己。」
安律師說道。
「要不要再給我吩咐一下,多喝熱水,多添被子衣服,小心感冒?」
「兒行千里父擔憂。」
「加上你上輩子的年紀,我還是比你大至少一倍的歲數。」
「嗯,行吧,就按照昨晚我和老板商量和早上吩咐好的,這次的行動,由你指揮。」
鶯鶯只要遇到和周澤有關的事兒就太容易急躁,
許清朗小細節沒問題,但大局觀上,不夠沉穩,
外地的三個鬼差手下,沒辦法服眾,
至於老道……呵呵;
如果老板知道外面陪考團是老道帶隊指揮,
安律師覺得老板可能嚇得直接棄考。
所以,
也就剩下小男孩了。
勢力足夠,以前也有當山大王的經驗。
「行吧,出吧,一路順風。」
安律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轉過身,
推著行李箱走到了門口,
卻又停下了腳步。
「那個東西呢?」
「什么東西?」安律師不解地問道。
「就是你這幾天,只要有時間就會偷偷摸出來玩兒的那個東西,還會自言自語像唱大戲一樣一人分飾二角過癮的那個。」
「問這個做什么?」
安律師不解地問道。
「去哪兒了?」
「這個和你沒關系啊。」
「不,我想知道,去哪兒了。」
安律師沉默了。
「你給那個警察了,對吧,飯後我看見你叫他來過這個房間,你說你要對他有一些交代。」
「對,我給他了。」
安律師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你可真舍得。」
明明是自己喜歡得要命愛不釋手的東西,
居然說給人就給人了。
小男孩有些難以理解。
而且,
這句問話里,
有兩層含義,
一層是對璽印的不舍,
二是對那個叫老張的警察的不舍。
「我欣賞精美的瓷器,但我更看重有價值的東西。」安律師微笑道。
「你這,可能會害死他。
老板,
他不知道吧?」
「你想告訴老板?」
「我不知道。」
「所以,你之前的洞府才會崩塌,你的手下才會背叛你,有時候,其實你也有一點天真。」
「我只清楚一點,如果老板知道你偷偷這么做,肯定會不同意的。」
「他當然不會同意,他只會坐在那里曬太陽看報紙喝廉價咖啡!
但他是老板,他有資格也有理由享受,不是么?
但我不一樣,
他不做事,
總得有人幫他做事,
他不安排,
總得有人幫他去安排,
他想潔白無瑕,兄友弟恭,
總有人給他當白手套做一些腌漬的事兒!」
「值得么?」
「值得,當然值得,一個本就沒有直接使用價值卻浪費一個鬼差名額的鬼差;
一個除了欣賞緬懷價值卻毫無其他價值的璽印,
拿這一人一物,
去換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
我覺得很值!
要知道,
第九殿並不是完全沒人了,那位負責此次培訓的判官,他也姓6!
萬一呢?
如果呢?
若是老張拿著這枚璽印去找他,是否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讓他…………」
「你剛還說我天真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不可能不懂。」
「摔一部手機,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你可能成為馬雲,我想,願意試試運氣的人,不少的。」
「老板的手下,就是這樣被你拿去碰運氣的?」
「我和你說過,我當初有個手下,叫馮四兒。」
「嗯,你經常說他。」
「那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我從沒說過其他人?
要知道,
我當初當捕頭時,
手下,
也是滿額的五個鬼差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