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完了,完了,
鐵憨憨上頭了,上頭了。
周澤在心里有些無奈地想著,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的焦躁,其實,一些事情,在你開始做之前,就已經預想到了結局。
與其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去逃,
倒不如轟轟烈烈的最後干一場,
好好地享受這一個過程。
只是,
你特么是智障吧,
不說你現在根本沒完全恢復,
可能只恢復了一成的樣子,
就算你完全恢復了,
你這站在這里喊頭頂的月亮下來,
和誇父追日有什么區別?
可不可以不要丟臉?
你這樣和陽間的人喊王思聰老公喊馬雲爸爸有什么區別?
丟人!
然後,
很快,
周澤現自己才是一個智障。
因為這地獄天空上的血月,
居然真的下來了!
「…………」周咸魚。
它,
它,
它下來了!
周澤覺得自己有些凌亂,
一同覺得凌亂的,
還有遠處天上的大長秋,
嘴巴張得大大的,
大到足以一口吞下十個他的寶貝的那種程度,
雜家看見了啥?
我看見了啥子?
月亮,
好大的月亮,
越來越大的月亮!
宋帝城內的無數官吏們也是一時愕然,
集體抬著頭,
看著這不斷在他們視線中被放大的月亮,
大家此時有一種集體嗶了狗的感覺,
這一定是夢,
肯定是夢,
這月亮,
怎么可能下來的!
宋帝城內那道巨大的身影也是一顫,
原本向下壓的手也暫停住了,
目光看著上方的血月,
顯然,
即使身為十殿閻羅之一,
這位宋帝王余,
也是有些懵逼了。
贏勾站在城牆上,
舉起了手,
不喜不悲,
似乎覺得一切,
都理所應當,
畢竟,
日月安敢不拜我!
地獄的陰風不斷地吹拂,
吹起他的頭,
而後,
血月下來了,
拉到了一個距離他,距離這座宋帝城很近的距離。
龐大的血月,
和這宋帝城幾乎等同,
再加上它的光暈,
其實比宋帝城還要大得多得多。
「朋友…………」
宋帝王余開口了,
又喊起了朋友。
贏勾笑了,
回應道:
「朋……友……」
「來者是客…………」
宋帝王余語氣越和善。
「見……面……禮……」
今日訪友,
以月送之!
「轟隆隆!」
血月開始砸落下來,
很慢很慢,
非常非常地慢,
卻以一種很不講理的姿態一點點一寸寸以勻地方式,
硬生生地碾碎了宋帝城外圍的結界,
連帶著,
碾碎了宋帝城內,
上上下下無數人的「世界觀」。
之前,
周澤在看大長秋平等王他們交戰時,
感慨著自己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對他們這種大人物來說,
宛若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現在,
他仍然是這種感慨,
在大長秋宋帝王余他們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對於贏勾來說,
也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月亮,
不是掛在天上看的,
如果不能拿下來砸人?
那它干嘛還要掛在天上?
還不如放一塊板磚!
「豎子,敢爾!」
宋帝王余那尊巨大的虛影雙手托起,
企圖將這一輪血月給推開,
否則一旦血月碾壓下來,
這座宋帝城被毀倒還是其次,
關鍵城內如此多的部下官吏,
一旦這些人集體被碾碎,
那么自己和那個第九殿平等王不成了一樣的光桿司令了么?
「轟!」
宋帝王余的雙手虛影在此時崩碎,
顯然,
他的雙手,
無法托得起這一輪血月的重量!
贏勾依舊站在城牆上,
看著血月一年年的壓了下去,
面無表情。
「啊啊啊啊!!!!」
「逃啊啊!!!!」
「快打開出去的結界!」
「快走!」
城內,
平日里無數高高在上的官吏開始奔逃,
神聖不可侵犯的判官開始慌亂,
平日里鼻子朝天的巡檢大人們開始倉惶,
下面的基層官吏更是惶惶不可自抑。
幾千年來,
屹立於此神聖不可侵犯的宋帝城,
誰能預料到在今日會莫名其妙地遭遇這種慘烈的碾壓?
宋帝王余不停地出著嘶吼,
這時候,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喊道:
「離開!」
他只能盡力減緩血月砸下來的度,
卻不能改變這一結果,
眼下,
他只能為自己的手下,
為這一整座城的人爭取逃走的時間。
「嗖!」
「嗖!」
「嗖!」
一道道顏色各不同的光芒開始疾射而出,
大家開始了逃跑。
贏勾仍然站在城牆上,
沒有出手去阻攔,
與其現在花時間去「揀麥穗」,
倒不如站在這里,
靜靜地欣賞一輪月毀一座城的「美景」。
「精……彩……么……」
周澤點點頭。
「還……不……夠……」
贏勾身形飄浮了起來,來到了血月之上。
「大長秋,來助本王!」
宋帝王余高呼道。
他在喊邊上的大長秋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