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渠真真不同,
因為她本就是個死人!
周澤把她的身子給翻開,
此時她的身上雖然沒有出現屍僵,
但整個身子,已然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有點像是深度植物人,而且是基本沒可能醒過來的那種。
這是為了讓蠱入體提供的方面吧,
用特殊的手段,把人體的經脈徹底鎖死,
將人體本身的機能壓制到最低點,近乎活死人的狀態,
才能不和蠱蟲沖突紊亂,最後,導入蠱蟲的生機進入體內。
人,
也就「活」過來了。
雖說在國內,中西醫互相影響,每個西醫也能知道甚至懂一些中醫的道理,但這種手法,是周澤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回頭,
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渠明明。
這家伙,
是真正的中醫高手啊,
擱在古代,
在太醫院也是得有牌位的吧。
好在周老板不當醫生很久了,也沒那個心思在這里去切磋醫術什么的。
當即,
周澤的指甲長了出來,
而後默默地刺入了渠真真的手腕之中。
渠真真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白鶯鶯在旁邊抿了抿嘴唇,
老板指甲的酸爽刺激,
她是經歷過的。
當初的她,在書店剛醒來時,就被老板插得一瀉千里。
渠真真的臉上,開始出現一抹血色,這是身體機能被重新刺激蘇醒的征兆,但周澤的指甲實在是太霸道了,不一會兒,渠真真的臉上就又呈現出了暗青色。
屍毒的影響,
已然顯現!
渠明明在旁邊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他雖然是中醫高手,但眼前的人,早就不能用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了,所以哪怕自己妹妹的情況在自己看來愈急轉直下,他依舊忍著沒說話。
周澤的指甲開始不拘於在手腕處活動,而是開始在渠真真全身上下來回「行走」。
此時此刻此景看起來,
真的有點登徒子的味道。
但在下一刻,
周澤目光一凝,
指甲刺入其體內,
而後一個拉拽,
一條黑色的蠕蟲被他用指甲抓了出來。
指甲迅摩擦,
蠕蟲直接化作了飛灰。
拍了拍手,
周澤起身,
走向了衛生間,
他要洗手。
「哇塞,老板好厲害呢!」
鶯鶯也來到旁邊贊嘆道。
「無非是把手術刀換成自己的指甲,把核磁共振換成了煞氣感應而已。」
周澤洗了三遍手,
而後對著鏡子搖了搖頭,
干脆又洗了把臉。
等從衛生間走出來時,
整個客廳里已經不見一只蟲子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渠明明彎腰鞠躬。
「有副作用的,不過那些屍毒你應該沒問題,至於蠱蟲,應該都回去了,調理恢復的事兒,你拿手的。」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渠明明說完,笑了笑,
「確實神乎其神。」
「客氣了,客氣了,行了,你照顧你妹妹吧,你有的忙呢,鶯鶯,我們走。」
「好的,老板!」
周澤和白鶯鶯走到了門口,
渠明明多遠送,
而是繼續在客廳里查看自己妹妹恢復的情況。
周澤停了下來,
沒急著出門。
鶯鶯也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家老板。
周澤彎腰,
手指著地下的瓷磚,
問道:
「鶯鶯啊,你說這地下的瓷磚方方正正的,像什么?」
「像……像白雪?」
「不不不。」
周澤搖頭揮手,
然後故意提高了音量糾正道:
「像不像一張張房產證?」
「…………」渠明明同學。
…………
過戶的事兒,等過陣子渠明明把自己妹妹安頓調理好了,就會親自去負責辦理,他又走到門對天誓決不食言之後,周澤才和鶯鶯一起離開。
「老板,洗澡么?」
鶯鶯知道周澤喜歡干凈,剛剛只是洗手,可能老板未必滿意。
「再過會兒吧,我去隔壁田里看看。」
推開書屋里頭的小門,
周澤走到了菜園里,
菜園里的菜已經長出了莖葉來了,下方泥土上,一層黑黑的霧氣遮繞著,看起來很是神秘。
這就是彼岸花的異象所在了。
黑小妞坐在板凳上,
在她面前的坑里,
死侍被埋在里頭,
頭頂的頭都變成了綠色。
「哎喲,我的甩手掌櫃終於舍得來看看自家的奴隸了。」
黑小妞開口道。
周澤走到黑小妞身邊,
「你辛苦了。」
「不敢當,客氣客氣,還得指望你給我解毒了,是吧?」
周澤點了點頭,「時間還早。」
黑小妞也點了點頭,
拿起旁邊的水壺,給死侍澆了點水。
緊接著放下水壺,看了一眼還站在這里的周澤,好奇道:
「您還有事兒?」
周澤點點頭,
「啪!」
一巴掌抽出去,
黑小妞整個人被抽翻在了地上,
她腿被當初贏勾弄斷了,
起不來,
只能一邊嘴角流著血一邊在地上蠕動著。
「呵呵,老板,您這是什么意思啊?」
黑小妞躺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看著周澤。
「這句話,
應該我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