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老板,都是我不好,我太激動了剛才,都是我的錯。」
鶯鶯一邊給周澤包扎著傷口一邊道歉著,
剛才,
她還把白夫人出現以及周澤昏迷後的事情也都說了一遍。
周澤倒是沒有生氣,他能理解鶯鶯之前的心情變化,自己差點變成了李秀成,這種過山車似的的體驗也確實難以讓人繼續保持平穩的心態。
再者,
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因為女人太在乎自己而生氣?
只是五個血窟窿而已,
嗯,
再重的傷自己又不是沒受過,反正也有點習慣了。
剛開始的那一年,自己每次喊鐵憨憨出來後,都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樣子被抬回來。
「老板,人家聰明吧,雖說這樣傷到了老板的身體,但人家把那個人留下的影子送進去了,應該幫到老板你蘇醒了吧?」
鶯鶯到現在還以為,周澤之所以成功蘇醒,是靠著贏勾留下的那道影子。
周澤嘴角抽了抽,
但還是點了點頭,
「真是多虧了鶯鶯了。」
雖說自己被莫名其妙地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還附帶了一個「賤人」的問候,
但那也只能怪贏勾太憨了,留下的影子也只有單一的程序,連點變通都做不到;
和鶯鶯倒是真沒什么關系,那時候自己都變成「李秀成」開始說話了,鶯鶯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總不能看著自己就這樣被「大變活人」。
這時,周澤想起了一件事,整個事情的謀劃里,肯定是白夫人占據著主導,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不是白夫人的力量所能企及和觸摸的,尤其是那個黑色的隔膜,差點把自己徹底斷送。
那絕不是白夫人的手筆,她或許是借助了什么,也可能是得到了某種助力,甚至,背後的那個東西以及其所代表的牽連,比白夫人本身的威脅還要大。
正是因為這樣,哪怕白夫人已經被鶯鶯打散了魂魄,徹底湮滅,但周澤心里卻沒有絲毫輕松的感覺,這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
畢竟若是死在外頭,被人殺了,技不如人,也就認了,但這莫名其妙地被算計,還得把自己的靈魂身體拱手讓人,這太憋屈,周澤不會允許這種事再生第二次。
「那個,鶯鶯啊,白夫人的…………」
「轟!」
毫無征兆的,
一聲爆炸響起,
鶯鶯馬上趴在了周澤身上,
櫥窗以及落地窗那邊的玻璃瞬間破碎,全都打在了鶯鶯的身上,周澤一點事兒都沒有。
旁邊的黑小妞也是快地轉動了輪椅,讓自己的靠背對著外頭方向,問題也不大。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周澤很是意外。
鶯鶯抬起頭,站起了身,這點玻璃碎渣什么的至多讓她衣服破一些洞,倒是不可能對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去外面看看。」
「老板,外面可能不安全。」
「都炸到家門口了,還能躲哪兒去?」
鶯鶯只能應了下來,攙扶著周澤一起走到了書店外面。
爆炸已經結束,步行街上只有煙塵沒有散去,倒是沒有什么火苗啊狼煙啊這類景象,因為距離書屋比較近,所以書屋里的桌椅沙窗子這類的,受損比較嚴重。
周澤大概向四周看了看,路邊有不少人坐在地上,受了驚嚇或者受了一些傷。
自己之前開回來的那輛安律師的車子已經被爆炸的氣浪推到了牆壁這邊,一側的車身已經凹陷扭曲了。
這還算是好的,
因為有一輛車已經倒栽蔥一樣摔在了馬路上,已經徹底變形了。
看了好一會兒,周澤才認出來這是許清朗以前的尼桑。
「呸呸呸!」
這時,
在旁邊的一個垃圾桶旁,
老道慢慢地爬了起來,
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耳朵,當他看見站在身邊的老板時,激動得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
「老板啊,老板哎!」
「啊?」
「老板啊,老板哦!」
「車里有誰?」
「老板啊,老板喲!」
很顯然,老道現在被震得耳朵暫時背氣了,聽不清楚。
周澤指了指那輛之前被炸上天的車,
老道會意過來,看著那輛車,才認出是自己開回來的座駕,當即驚呼道:
「媽嘢,里頭還有人吶!」
畢竟剛順了不少人家身上的好東西,又吩咐人家坐在車里等著自己待會兒就帶他們去葯房治療,
誰曉得,
忽然就炸上天了呢?
老道沖到了車旁,看著里頭,有些焦急。
周澤看了眼身邊的白鶯鶯,白鶯鶯會意,走上前,將這輛變徹底變形的尼桑車給「大卸八塊」;
很快,三具血淋淋的身體被白鶯鶯拖拽了出來。
周澤抿了抿嘴唇,
蹲下來,
檢查了一下,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
這哥仨雖然身上傷得不能再重了,
卻依舊各自吊著一口氣。
「啪啪啪啪!」
周澤拍打著勾薪的面龐,
「噗!」
勾薪張開嘴,吐出一顆牙。
「…………」周澤。
吐出牙齒後,勾薪還是沒有醒。
周澤伸手在其身上摸索了一下,在其胸口位置,感知到了一股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