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嘗試注入了些許煞氣進去,
一時間,
血玉里的蜈蚣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從血玉里飛出,圍繞著周澤的手背正在游走旋轉。
只是,
這蜈蚣比尋常的蜈蚣都要小一些,只有指甲蓋那么大,莫說讓它出去咬人了,能不被風吹走已經算運氣好了。
此刻的它,看起來,真的是太過卡哇伊,還帶著類似小奶狗小奶貓時的倦怠。
長得倒是不丑,尋常人的審美里,蜈蚣那么多條腿,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但這只小的,卻能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既然送了東西,肯定得把價值說清楚,否則送了東西又不討好豈不是虧大了。
馮四當即開口道:
「這是我在地獄里偶然得到的,這算是血胎,是地獄鬼氣凝聚而出的意識,沒有形體。
周先生別看他現在很小,只不過是因為這東西必須得從一開始去飼養,這樣才忠心可靠,所以我一直留在身邊,沒有去動它。」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養成系的東西。
而且還帶認主的功能,估計確實珍貴,馮四也是打算送人的,所以自己沒動過,一直封存在這血玉里頭。
「比鬼玉如何?」
周澤問道。
「比鬼玉殺氣重,有如陽間的藏獒。
平時看不出來,但真發布命令後,它能完全不顧惜自己死死地咬住目標死也不松口。
但飼養難度有點大,它不似鬼玉那般喜好吞血食,而是喜歡吞食煞氣或者鬼氣。
周先生可以把它佩戴在身上,就當是古玉一樣把玩,讓它留在您身邊自己慢慢吸收。」
周澤點點頭,把血玉收了起來。
鬼玉沒了之後,他還真的缺這種東西,無論是在打架時還是在探查時,身邊帶著一個無形的幫手,幫助確實很大。
至於飼養的問題,如果是要跟鬼玉一樣,用血食去飼養,周老板還真做不出這種事兒,但既然靠煞氣就能滋養起來,就純當多帶一個鶯鶯在身邊了。
這也是周澤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對於別人來說,血食無非是殘害一些人命,反而簡單,而精純的煞氣或者鬼氣是他們最為珍貴的本源,怎么可能拿出來當飼料?
但周澤不存在這個問題,他反正一直精滿自溢著,
否則鶯鶯也不可能陪自己睡覺就能有了血統上的變化。
安律師在旁邊笑道:「這玩意兒價值不菲,這次可是大出血了啊。」
雖說爭寵是爭寵,但以安律師的心胸,還是願意幫馮四兒抬一手,由他在旁邊側面烘托一下這東西的價值,也讓周澤更承馮四這個人情。
有時候周澤都有些納悶馮四兒和安律師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糾葛關系。
馮四矜持一笑,倒是沒有那種賜東西給人的倨傲,轉而拿起翠花剛剛畫好的圖紙,指了指上頭,道:
「可以看出來,當年木王爺確實請來的是道行很深的陰陽師,這布局很巧妙。
而且,
這里有那個老龜當陣眼封穴了超過百年的時間,於此處淤積的風水煞氣已經到了一個很濃郁的地步,之前那些斷肢殘骸被丟出來了卻依舊凝而不散,沒有順著河流漂走而是繼續滯留在這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周先生,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這封穴既然被打開了,
那么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這凝聚了超過百年的風水煞氣自然而然地要揮發出去了,這樣反而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你是會陣法的吧?」
馮四兒看向許清朗。
「會一點。」許清朗回答道。
馮四兒看了一眼許清朗的胸口,
顯然,
他清楚許清朗這話里有謙虛的成分在。
「改一改陣法,把破煞改為聚煞。」
說著,
馮四兒面向了周澤,
「周先生,
敢不敢上那個受刑台一坐?」
這是馮四要送出的第二份禮物,
以煞氣滋養肉身,
這足以可見,
他對周澤的調查確實很深入。
然而,
本以為自己的誠意已經足夠高了,
但接下來周澤的回應還是讓馮四兒有些始料未及。
「不敢。」
「…………」馮四。
「噗哧!」安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