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為什么要便宜了別人幫人解惑?
這讓周澤有些頭疼,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比如木承恩的家人。
周老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用木承恩家人可以逼迫其就范的話,周澤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
…………
「什么,都是半屍了?」
此時,站在土屋卧室門口的周澤臉色很是難看。
正如之前安律師很是糾結到底該怎么完成自家老板吩咐的任務一樣,
周澤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木承恩的家人都被他煉制成了半屍,
很顯然,他是想讓他們也變成僵屍的。
那么自己該怎么威脅?
把他們殺了,徹底終結了,對於木承恩和他的家人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把他們變成僵屍,正好隨了木承恩的心願。
「老板,這里還有一幅畫。」
鶯鶯提醒周澤向上看。
周澤轉過身,
向上看去。
那幅圖,
收入眼中。
第一反應,
周澤馬上就認出了那位坐在白骨王座上的男人肯定是贏勾無疑,
這幾乎成了那貨標准出場畫面了。
歷代看門狗肯定清楚,包括當初在蠟像館里周澤也見過相似的作品。
只是,
畫中的鐵憨憨很生氣啊,
而那個坐在白骨王座下方正矜持地飲酒的那貨,
又是誰?
本能的,
周澤覺得這可能是鐵憨憨的一部黑歷史,再仔細看了一下那個飲酒男子在畫面中的裝束衣著,應該不是很古代的時候,具體的細節周澤不了解,但可能也就幾百年前的事兒吧。
也就是說,
在幾百年前,
鐵憨憨曾被人算計過?
否則畫中的他為何會這般憤怒?
那又是被誰算計?
這數千年來,無數次的輪回,鐵憨憨都是躲藏在人的靈魂深處慢慢地恢復力量,同時躲避自己仇家的感應。
周澤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至於畫面中的情景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澤覺得大概率真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個能見識過贏勾「本尊」的人,會無聊到在幾百年前畫一幅畫來自我吹捧?
雖說贏勾根本就沒提過這件事兒,
但以周澤對鐵憨憨的了解,
鐵憨憨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去自爆自己的黑歷史。
這貨純粹是死要面子的典型。
不過,眼下倒是有趣了。
先是木承恩的家里掛著這一幅古畫,
木承恩又是和自己一樣,是有靈魂的僵屍。
呵呵,
木承恩應該不是畫中人,一是年代對不上,二是能夠算計成贏勾在贏勾面前飲酒挑釁對方的存在,就被一個陰司巡檢直接拿皮鞭抽趴下了?
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這木承恩,肯定和贏勾甚至是和自己,有一定的聯系,而這,很可能就是他發現自己後就馬上算計自己的原因。
…………
「怎么搞?老子搞過刑訊,但從沒搞過僵屍啊。」
安律師此時正和馮四嚷嚷著。
很顯然,
大家都想從木承恩嘴里弄出些訊息,馮四直接說這是安律師以前的專長。
他會幻術,心和手都狠,當初陰司里很多亡魂都是經由他的手撬開的「嘴」。
「這他娘的,還是得等老板過來,他如果沒辦法別人也就沒辦法了,這僵屍的靈魂和普通人的靈魂不同,想從其肉身上分割出來都很困難,至於對肉身用刑,老子還得准備金剛鑽是吧?
老板呢?
老板還沒出來?
他有經驗,他自己是僵屍,又天天搞僵屍…………
喲,
老板您出來啦,馮四兒剛還在說他想你嘞。」
周澤沒理會安律師,
而是再次在木承恩面前蹲了下來。
「看見我家人了?」
木承恩開口道。
周澤點了點頭。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周澤毫不猶豫,
搖了搖頭。
木承恩身體一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
見他這個樣子,
周澤笑了,
「少知道一件秘密,又不會死,我照樣過我的日子,至於你的家人,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不想讓他們變成普通的沒有神智的僵屍,想讓他們具備自我思維。
又想擁有僵屍的壽元,又想擁有高級僵屍的靈智,但他們年份太低,你辦不到,只能這樣強行續命等待著。」
木承恩身體不停地顫抖。
「行吧,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做點手腳,讓他們直接屍變,且放他們下山去嗨。
殺殺人,吸吸血,
被你弄得躺那兒不知道多少年,也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然後我就讓人抬著你,
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兒女孫子輩們是如何嗨的,
嗨到老天爺降下雷罰,
讓你再眼睜睜地看著他們,
嗨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