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一種「愉悅」的情緒,
這種感覺,
像是一個暴飲暴食的人坐在自家餐館里正在狼吞虎咽,
像是葛朗台正在不停地把大金庫里的金幣不停地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這分明是很棒的感覺,
哪怕此時自己看不清楚,也感應不到四周具體的挺狂,但這種過程,應該足以讓人滿足和沉醉的。
然而,
周老板卻忽然現了不對勁,
我明明拿了這么多,
我明明吞了這么多,
明明有那么多對於僵屍來說是大補之物的屍毒,近乎靠近本源的屍毒,
但為毛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很多人在面對琳琅滿目的美食時都曾夢想過自己可不可以擁有一個永遠都無法被裝滿的肚子,
這似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前提條件是,周澤現在「餓」啊,餓得受不了了,
明明一直在吃啊吃啊,明明可以從味蕾那兒感知到食物的美味和口感,但你就是吃不到肚子里去,還是餓啊餓啊!
這搞毛啊!
之前黑小妞就曾有過這種困擾,
而眼下,
周老板是真的體驗著這種荒謬的感覺。
不過,
很快,
周澤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在心里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特么能不能給我留點?」
沒有回應,
周澤還是沒有吃到任何東西。
不過,周澤體內的那些藤蔓,尤其是靠近心臟位置的那一顆種子,在此時起到了特殊且極為重要的作用。
它依附於周澤的身體,在這種「鯨吞」般的過程里不停地成長,而後,它的藤蔓開始和周澤的身體越地契合,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它正在幫周澤重新恢復這具身體的一些機能。
很可笑,
周老板明明才是這場掠奪的真正主人,
但現在只能靠「施舍」度日。
算了,
不折騰了,
也不想了,
周老板想得開,
畢竟是剛剛被雷劈過的人,
就像是剛射出來的這段時間一樣,
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
既來之則安之吧。
閉上眼,
周澤用自己現在能動的最大幅度,
讓自己的一只手臂壓在了自己的後腦位置,
雙腿在腳踝位置疊在了一起,
選取了一個自己最喜歡也是最能讓自己舒適的姿勢,
開始打起了盹兒。
睡是睡不著的,
然而,
這種被屍毒包裹的感覺,
對於普通人來說,
就像是大冬天跑到熱帶海灘那邊去曬日光浴。
累了,
真的累了啊,
休息休息。
那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慵懶,
是最為純粹的真情流露,
是一日日一夜夜堅持不懈在書屋靠窗的沙上苦心孤詣練就出來的真功夫!
…………
「對,就這三個地方,都給我埋下炸葯,等我通知就一起引爆!」
小男孩點點頭,拿著炸葯走了。
鶯鶯有些擔心地問道:
「可是,可是這樣子的話,會不會傷到老板?」
安律師點點頭,「當然有可能,哪怕我計算過了炸葯分量,但還是有很大可能會把老板一起炸上天,放心,我會下去再查看一下情況,具體引爆通知,等我來下達。」
其實,選擇的余地很小了,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就做點事情。
在這個情況下,
想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坐在這里聽天由命,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反而是一種折磨。
鶯鶯還是拿著炸葯去安置地點了,她和小男孩是在上面放置,而安律師和許清朗則是又一次地來到了坑洞下面。
「哎喲我去,可把我折騰死了,我這傷口看樣子要感染了。」
安律師有些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斷臂位置。
許清朗笑了笑,他其實也不怎么好受,這一次的雲南之行,波折之多,當真是乎想象。
「我們先再試一次,往里鑽一下,看能不能再掌握點情況吧?」許清朗道。
安律師點頭同意了,他也不敢隨便亂炸,萬一真因為自己把老板炸沒了,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安律師在前面,許清朗在後面,二人再度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坑洞。
坑洞的另一端被綠色的物質給封堵住了,但靠近之後,安律師卻驚訝地現眼前的綠色,有點像是在水波盪漾一樣,雖然還維系著類似固態的狀態,但真的就和果凍沒啥區別,能見度非常之高。
安律師沒敢把自己的手伸進去,而是慢慢地調整著自己身體的角度開始向里頭觀察,當他幾乎躺下來斜上方看去時,整個人愣住了。
老板,
還沒死!
他還飄在那里!
但最令人震驚的一幕並不是這個,而是安律師看見了一個毛絨絨的個頭不大看上去像是個樹懶一樣的動物,
此時,
它就趴在老板的肚子上,
一人一獸,
像是在一起打盹兒。
而且,
相當得,
和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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