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主人都看傻了,
他一直以為至高無上的血族,
居然在這個男人面前跟土雞瓦狗沒什么區別。
而僅剩的那位coser更是把本就很白的臉嚇得都變青了!
他馬上轉身,
夜禮服一揮,
宛若一道黑影直接向外竄出去。
周澤則是抬起頭,吸了口氣,自己腳底下粘乎乎的,感覺很惡心,他錯了,他不該偷這個懶的。
他往後退了兩步,
皺著眉,
看了一眼自己的鞋面,
翻了個白眼。
而此時,最後一位吸血鬼已經跑出去了。
「喂,去把他解決了。」
周澤對趴在自己另一側肩膀上的花狐貂說道。
花狐貂沒理會,繼續閉著眼,困覺覺。
剛才周澤和人打架時,它也是在困覺覺,仿佛早就超脫於物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夠再引起他的注意了,內心的世界,似乎和整個宇宙達成了共鳴。
周澤知道,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你爆了他的菊。
「嘰嘰嘰嘰!!!!!!!」
花狐貂只覺得菊花一陣刺痛,
當即騰飛了起來。
「去把他解決了,屍體帶回來。」
「嗖!」
花狐貂飛出去了。
周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鞋子脫下,手掌直接在對方真皮沙發上擦了擦,卻還是有些黏人。
「喂,你過來。」
周澤指著站在前面的男主人說道。
「你……這……我……」
男主人有些語無倫次。
「你媽沒死呢。」
聽到這句話,男主人臉色緩和了不少。
「給我拿個塑料盆,再弄點洗手液沐浴露過來,幫我洗洗手,你家里有沒有沒穿過的新鞋?」
「有的,有的,好的,馬上拿來。」
男主人馬上離開了客廳,
不一會兒,
一盆水和毛巾拿了過來,還有一個鞋盒。
周澤試了一下鞋子,尺碼還挺合適,是沒被人穿過。
「你收入不錯啊。」
住別墅,吃穿用度都這么高檔。
「呵呵。」
男主人笑了笑,
拿起毛巾開始幫周澤洗手,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幫一具白骨洗手。
阿紅這時候也慢慢爬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問題應該不大。
「你回去休息吧,沒你的事兒了。」
周老板用完就丟,
難不成還給你冥鈔補償你的誤工費?
阿紅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在周澤身邊幫忙洗手的男子,男子有些不敢看她。
她笑了笑,
起身,
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她在這對面就有房子,不用跑太遠。
「洗好了。」
周澤聞言,把手收了回來,白骨手上確實干凈了。
「給我再找個手套。」
「好……好的。」
很快,手套也拿來了,周澤把手套戴上去,靠著沙發,坐著。
男子站在旁邊,彎著腰,他很怕,非常怕。
「呵,剛剛不是挺神氣的么?牙齒一露,凶巴巴的,怎么,想咬人啊?」
「我沒咬過人,我沒咬過人。」
男子馬上解釋道。
「坐吧。」
周澤下顎點了點。
男子馬上聽話地在周澤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
花狐貂回來了,
還拖拽了一具屍體回來。
而後,
花狐貂又飛到了周澤肩膀位置,
伸出自己的肉爪子揉了揉屁股,
又閉著眼睡了過去。
周澤甚至有些懷疑,當初封印它的是不是它上一代主人或者就是它爹媽,真的是看不慣這貨的懶散架勢了,直接封印下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板,你怎么不叫我啊。」
這時,
鶯鶯走了下來,
看著客廳里的場景,自然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
「他媽呢?」
周澤問道。
鶯鶯看了眼這個男子,
道:
「他媽被我打昏了,現在被我綁起來了。
這不能怪我啊老板,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但他媽一直想撲過來找茬,故意碰瓷的一樣。
我就稍微下手重了點,他媽就昏過去了。」
男子一直聽著自己媽媽的情況,很緊張,他真的怕眼前的這個女的直接說不小心把他媽給打死了。
此時聽到他母親只是昏厥了過去,
男子當即站起身,一臉歉然道:
「對不起,我媽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