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滿足了,你可以說了么?」
「其實,我已經說了。」
周澤聞言,若有所思地抬了抬頭,同時伸手向上指了指,道:
「是天?」
「是仙。」
仙!
這是周澤個月第二次聽到關於「仙」的事兒。
一次是在通城的書店里,白夫人差點借助著和「仙」有關的東西,把自己給「顛覆」。
尤其是那個炸出來的坑內,
那個身上帶著七彩線條的娃娃,
若非自己身邊有泰山和鐵憨憨兩位的氣息加持,
自己當時很可能「噗通」一聲就跪下去了。
那時的感覺,現在都記憶猶新,仿佛「跪」,接受仙人撫我頂,是那么的自然。
就像是家里祭祀時,長輩叫你給先人另外磕頭一樣。
第二次,就是眼前。
一個能當著贏勾的面,
裝完逼後揮一揮衣袖,
沒帶走雲彩卻帶走了贏勾幾千年的積攢,
結果,
卻也依舊倒在了「仙」字的面前。
周澤記得自己以前看《西游記》或者其他的神話故事,總有一種固定的思維模式,這個世界,分為天地人。
有仙界,有人間,有陰間。
現在周澤是他從地獄來,
腳踩在人間,
但這個「仙」究竟在哪里,周澤還真的不清楚。
「你希望,他找到你么?」半張臉帶著笑音喊道,「不用急的,不用著急的,到時候了,他就會來找……」
「不想。」
「…………」半張臉。
半張臉忽然覺得,當初那位沒殺得死自己,但自己現在真的很可能被眼前的這位晚輩看門狗給活生生氣死!
擦,
真的好想掐死這逼啊!
好好活著不好么?
這是周澤的想法,如果不是因為鐵憨憨沉睡了,這次他都沒打算出來。
等這次回去後,他也得貓好一陣子,出來一趟,別人是旅行的疲憊,他不光是疲憊了,還要被雷劈。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敢冒著被雷劈的風險去旅游的?
如果能一直維系著書屋這種平穩美好的生活節奏,
我干嘛要出去搞事情?
我現在日子過得很舒服了,我閑得慌么?
有了上輩子的經歷,周澤真心對現在書屋的生活狀態和節奏,滿意得很。
不用上班,不用奮斗,不用看領導和老板臉色,不用應付同行的交際,
不缺錢,
不缺房,
還有一個鶯鶯在身邊,
還想啥呢?
「具體的呢?不說說么?」
「說不上來,說了也沒意思。」
「那我這次真的走了。」
周澤起身,
走出了主墓室。
安律師看了一眼那個籠屜,咬了咬牙,跟著周澤出去了。
小男孩和鶯鶯自然緊隨其後。
主墓室里,
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不一會兒,
就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響,
像是在磨牙,但比磨牙激烈多了。
反正這些年,他也沒有其他事情做,除了睡覺,總得尋個其他事兒打發打發時間。
磨著磨著,
他停下了,
雖說被籠屜籠罩著,
但他依舊能夠「看」見,
看見周澤,去而復返。
他笑了,
笑道: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啊。」
仿佛一切,
盡在掌握之中,
半張臉松開了鐵棍,
笑吟吟的。
他很開心,
是啊,
能見到贏勾的看門狗,怎么可能沒野心沒野望呢?
那些渾渾噩噩之輩,不入流之輩,根本就連知曉贏勾存在的資格都沒有啊。
「嗯。」
周澤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有些難為情。
「呵呵,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就比如我,也貪圖夢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從這里走出去,找到一具可以合適我的肉身載體出去……」
半張臉停住了說話,
因為他「看」見周澤走到了主墓室角落位置,
「看」見周澤端起了一個酒壇,
「看」見周澤端著酒壇對他揮揮手,
「忘了拿了,不好意思,這是你答應給我的。」
說完,
周澤就抱著酒壇走了出去,
頭也不回,
生怕半張臉會反悔似的。
「…………」半張臉。
他在這里承受了不知道多少年肉身被分割的痛苦,
他在這里忍受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孤苦寂寞禁閉深深,
他都堅持過來了,
他都扛過來了,
他堅韌,他持久,他有大毅力和大信念,
然而,
在這一刻,
他忽然想放棄了,
他,
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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