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私利,
不計私仇!
現在是個很開放的年代,也是一個講科學的時代,但我還是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在獅頭的見證下,重申舞獅人的精神!」
大家馬上一個個開始對著獅頭發誓,
各個說得擲地有聲,
氛圍很熱烈,
讓人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地會在這里聚會,大家嚷嚷著要反清復明了。
「這個呂成文,口才不錯。」老張把嘴湊到周澤耳邊小聲道,」所以,那個獅王的憤怒,是對這個賽事的主辦方么?」
因為他們想要玩兒黑幕,所以獅王動怒了?
周澤沒回答,只是繼續聽著。
很快,
熱絡的宣誓環節結束。
大家開始依次告別,
其實,這只是通一個氣兒而已,喊了幾聲口號,但具體的操作法子,並沒有說出來,估計也是怕走漏風聲吧。
周澤和老張也起身,准備隨大流離開。
呂文成和周澤握手時,有些意外道:
「兄弟,你們是要參加這次比賽么?我在參賽名單里,沒看見你們。」
「我們只是來祭奠一下呂老先生。」
「謝謝兩位的心意。」
呂文成對周澤和老張鞠躬。
隨後,
周澤和老張走出了大門,上車後,老張沒急著發動車,而是有些疑惑道:
「後天么,現在已經過了零點了,也就是明天的廟會了。」
呂耀祖老人下地獄前的話語還在耳畔回盪,獅王發怒了,要死很多人。
「事情,沒那么簡單。」
周澤把座椅靠背放了下來,整個人近乎半躺著,他還是喜歡這種狀態和姿勢。
「那個呂文成,說話做事都太好了,和那些上門吊唁的客人明顯不是一個層次水平的人,這種人,就跟安律師一樣。
有好處,他會上,吃相會很難看,但人前人後會擺出一副很斯文的樣子。
反倒是剛剛的那些客人,顯得倒是江湖義氣多一些,心眼兒少很多。」
「我等會兒回去就去查查這個比賽的事情,反正那天我們警局肯定也會抽調警力去那里維持秩序的。」
「那你就調查唄。」
周澤仰起頭,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老張見狀,伸手過來想幫周澤揉揉,他們以前盯梢時,也經常這樣,互相揉一揉。
「別別別……」
周澤馬上拒絕。
「別客氣,沒事的。」
「不是客氣,是嫌棄。」
「…………」老張。
平時被鶯鶯按慣了,還你個糙手糙腳的漢子來捏,真不適應。
「我們現在是回去?」
「回去干嘛?」
周澤搖搖頭,「等會兒我再進去看看,這個家里肯定有問題,我不信什么獅王發怒,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那一起去?」
「一蹦躂就撞屋頂,你跟著去添亂?」
「額……」
「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多練練,看看自己潛力多大,也適應適應。」
「好,我知道了。」
「行吧,里面的人該出來的也應該都出來了,我再進去看看。」
說完,
周澤下了車,
這次沒走大門,
直接一個箭步沖向了圍牆位置,
跳上去後指甲一抓一蹭,就翻過了圍牆,落地悄無聲息。
曾經,通城監獄周澤都爬過,這一點兒,私闖民宅什么的,真的只是毛毛雨而已。
聽說美國那邊私闖民宅被發現了,主人一槍斃了你也沒話說,但在國內,你試試?
慢慢地繞過了小洋樓,周澤向後頭的平房那邊走去。
平房廳堂那邊有個年輕的女孩兒坐在那里,穿著一身麻衣,正在燒著紙錢。
應該是呂耀祖的孫女吧。
周澤沒打算驚動他,打算繞過去後先檢查一下呂耀祖的屍體。
這里頭肯定是有古怪的,之前聽到的那聲獅吼,應該是有其他東西在作祟,但不大可能是真正的獅王。
這就跟岸邊那邊的人傳頌的海神大人,其實就是一條海蟒罷了,一個道理。
誰知道這時候呂耀祖的兒子呂文成往這邊走來,周澤只能先後退一步,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呂文成對正在燒紙的女孩兒顯得很親昵,父子關系應該不錯,摟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勸慰她不要太傷心。
女孩兒還在哭,
撲倒在了呂文成懷里,
呂文成撫摸著她的頭發,
寬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別太傷心了,把自己身子傷壞了,我會心疼的,
知道么,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