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其實,我也知道,你這次是逃不掉了,我們大老遠的來,就是為了你的。」
周澤看著黑影,又摸摸地點了一根煙,
「無論是站在他的立場上還是站在我的立場上,讓你走掉,都不現實,也無法做出這種選擇。
這不是對與錯,而是我們需要,而你是我們的需要。
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如果有機會的話,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讓你重新來過的機會。
你在我靈魂深處,哦不,是在他靈魂深處,有靈魂烙印保留著,每次進來後,那個靈魂烙印就像是充了電一樣,還能蹦躂幾下。」
「我當初連他都沒信,我會信你?」
黑影直接反問道。
「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我自己都不信我能不能完成這個承諾,到時候再看吧。」
「說這些廢話,有什么意思?」
「至少,讓我在吞你時,減少掉一丟丟的負罪感,畢竟,你剛剛還幫了我的忙,但正如你說的那樣,肉爛就爛在自家鍋里,我覺得這樣挺好。」
「這話,我信。你的承諾,我還是不信。」
「嗯。」周澤點點頭。
黑影開始慢慢地融化,
化作了一灘飄浮在空中的液體,
同時,
喊道:
「張嘴…………」
周澤張開了嘴,
黑影沒入其中,
沒有喝水的感覺,
這感覺,
就像是抽了一口煙。
只不過這口煙不能吐出來,
害得周老板被嗆到了,
開始咳嗽干嘔起來。
「老板……」
鶯鶯幫周澤輕輕拍著後背。
過了許久,
周澤才緩過勁兒來,
搖搖頭,
道:
「沒事了,沒事了。」
那位既然進去了,周澤也相信他是自己消磨掉了意識,要知道,這時候自己體內有鐵憨憨和泰山在鎮守,半張臉想玩兒什么暗度陳倉的把戲是不可能的事兒。
一個主要目標以及一個忽然出現的大目標,都被解決了,
下面,
周澤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牆角位置。
小男孩拽著加菲貓走了過來,
「啪!」
加菲貓被小男孩丟到了周澤面前,
它的一條腿,
明顯折了,
此時正哼唧哼唧地匍匐在地上,對周澤閃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它知道,
它的生死,
都在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甚至於,
它自己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明明前不久,剛剛被揍過一頓,結果自己還是說反就反了。
跳反沒多久,老大就被鎮壓了,
傻貂心里也很苦。
周澤抬起腳,
花狐貂眼里滿滿的絕望,
估摸著自己都在心里給自己念誦往生咒了,如果它會的話。
「砰!」
周澤一腳將花狐貂踹飛,飛到了小男孩面前,被小男孩一把攥住。
「交給你了,殺了燉肉也可以。」
小男孩點點頭。
之前,他擅自做主先打斷了花狐貂的一條腿,其實也是一種求情的姿態。
腿,養一養,還能復原,但這命,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了。
周澤一向喜歡把不穩定的因素給丟出去,
就像是炸彈丟旁邊人身上就覺得炸不到自己的安全感,
比如他之前把陰陽冊丟給猴子當玩具,比如現在他把花狐貂踢給小男孩去飼養。
丟又不舍得丟,用又懶得用,怕扎到自己手,
這燙手的山芋,還是內部消化掉了吧。
「走吧,都結束了。」
周澤和鶯鶯互相攙扶著,向甬道里走去,
後頭,
小男孩把花狐貂的尾巴圍繞在自己脖子上,像是給自己戴了一個貂皮圍脖,同時,安律師也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一行人,出去後沒有在這個泥沼澤里待多久,直接翻了山,到了山坳那邊停車的地方。
安律師的五菱宏光面包車里,塞滿了人,外頭還擱著幾個,好在命都很堅挺,沒被山風吹著凍死。
周澤無奈地嘆了口氣,
指了指身後的小男孩道:
「找盆涼水,給他滋醒,
讓他把這群快遞先送出去。」
「…………」昏迷中的安律師。
……………………
折騰來折騰去,下了青城山住進賓館已經是快天亮的事兒了,進入房間後,周澤洗了個澡,然後也顧不得吃東西,直接上床就躺著。
鶯鶯也抓緊時間洗了澡,擦干身子後鑽入了被窩,沒有她,老板睡不著。
等到翌日中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