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晚上,周澤找了家主題餐廳,新開業的,在武侯區紅牌樓那邊。
店名叫「老川居」,門面古色古香,進去後,里頭正中央是一個舞台,舞台周圍則是桌椅外加二樓的雅座。
這里的主打特色是一邊吃飯一邊看川劇。
老實說,周老板對這些古代傳承下來的戲劇都沒什么欣賞細胞,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但這並不影響他來到蓉城後附庸風雅一下。
「喲,客官,兩位么,有預約么?」
「沒有。」
「那您是坐樓下啊還是坐樓上雅座包廂。」
「樓下。」周澤。
「包廂。」鶯鶯。
「得嘞,包廂兩位,伺候著!」
服務員一揮白毛巾,高唱了一聲,而後又來一個「小二」,領著周澤二人上了樓。
這里的餐桌都被用屏風做了遮擋,勉強算是個包廂的意思了。
小二先趕了幾步,上前拿著白毛巾在本就是干凈的桌子上擦了擦,隨即問道:
「客官,是吃火鍋還是吃炒菜?」
「炒菜吧。」
「行,您先坐一下,我這就給您拿菜單去。」
小二很快回來,送上菜單的同時還擺上了幾碟小菜,續上了茶水。
周澤點了幾個菜,遞了過去。
恰巧,
這時候下面的舞台位置也開場了,
兩側各有三個樂曲藝人在敲打,幾個化妝好的川劇演員也上了台,開始唱了起來。
等到一節長音落下,
周圍食客們一起喊「好!」
周澤抿了一口茶水,也鼓了鼓掌,他覺得,這里的食客對川劇的欣賞水平應該和自己差不離。
菜很快就上來了,下方舞台的表演還在繼續著。
這時候,
周澤的目光落在了下方一樓門口處剛剛走進來的一個穿著藍色羽絨服的女孩兒身上,女孩兒是一張娃娃臉,略帶嬰兒肥,笑起來,嘴角兩個小酒窩。
她是一個人來的,就坐在樓下靠近舞台的位置,一個人點了一個大火鍋。
「老板,她有什么不尋常么?」
白鶯鶯也注意到了周澤的目光問道。
她沒問老板是不是喜歡下面的那個女孩兒,因為這個沒必要問,書店里,男的有許清朗做標桿兒,女的有白狐做標桿。
沒達到那個層次的男人或者女人,
都入不得老板的法眼。
她家老板,可是個很挑剔的人!
「沒事兒,碰見個同行,看樣子,應該是個鬼差吧,你瞧,她還在跟咱們打招呼呢。」
下方的藍色羽絨服女孩兒這時候也在抬頭往這邊看,不過她看的不是周澤,而是坐在周澤對面的白鶯鶯。
周老板身上有安律師這個前任巡檢做的撲克牌,外加升任捕頭之後,那枚捕頭令牌,似乎也有著隱藏氣息的功能。
可能因為自己含金量比較足的原因,所以遮掩信息的能力比較強。
當然了,如果自己打開捕頭令牌,那放出的信號估計也是比普通的捕頭令牌要強不少。
那個女孩兒明顯沒能察覺到周澤的身份,但她感應到了鶯鶯的不同尋常。
過了會兒,女孩兒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桌子,開始往上走。
「老板,你同行來和你打招呼了唉。」
「嗯。」
女孩兒走到了周澤這邊,
看了看周澤,
又看了看鶯鶯,
接下來,
讓周澤都有些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現了,
女孩兒居然直接上手,
一只手掐住了周澤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了周澤的手腕,
緊接著,
居然拿出了一副手銬,
「咔嚓!」
鎖住了周澤一只手玩後又猛地去抓周澤另一個手腕,想要來個兩個一起銬住。
同時,
她還低喝道:
「警察拿人!」
周老板被銬住了一只手,當然不可能再給她銬上第二個,當即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而後向下一拽。
女孩兒似乎沒料到周澤的功夫這么好,力氣這么大,身形一個踉蹌。
也是,
大部分鬼差,
用的可都是普通人的身體,
外加長時間的睡眠不足和營養不良的問題,
他們的身子素質,能好才怪。
「砰!」
女孩兒的額頭撞擊在了桌腳位置,
當即出現了一片紅腫。
女孩兒氣急,
估計心里怒罵了周澤好多遍不識好人心了,
當下張開嘴,
一道橘黃色的風從她嘴里噴吐出來。
靠,
口氣!
周老板是個有潔癖的人,
平時環境不允許時,倒是什么都能忍,但現在自己正要吃飯呢,你居然還拿口氣噴我!
當即一腳踹出去,
踹中了女孩兒的小腹,
女孩兒「啊」了一聲,
倒摔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
下方舞台上,表演正在進入高朝,歡呼雷動,外加二樓包廂客人本就不多,又有屏風遮擋著,所以這里發生的情況並沒有驚擾到外人。
女孩兒倒在地上,捂著腹部很艱難地起身,而這時,鶯鶯拍了拍手,走到了女孩兒面前。
女孩兒一臉凝重地看著鶯鶯。
她之所以上來,
是因為她發現一個男的坐在一個很危險的女人面前,她不能直接確定鶯鶯是一頭僵屍,但肯定不是活人,是一個陰煞之物,所以她才想要把男的拷走救他。
整個過程和經歷,有點像是晚上大巴車上一個老太婆污蔑一男的偷她錢包把男的強拉下車然後第二天新聞上那輛公交車出車禍全部gg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