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還記得前幾年馮小剛的那一屆春晚,因為歌舞太多,曾在網上被人批評過。
可現在回頭看看,似乎那一屆才是這幾年來最有娛樂性的春晚。
「老板,其實我挺想聽你說說地獄里的事兒的。」
「明天等安律師回來,讓他講給你們聽,他會添油加醋,說起來更好聽。」
「好吧。」
倆大男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終於,
前面的女鬼停下了腳步,
指了指前方,
道:
「就是這兒了。」
前面,算是農田的一個邊角,有一片竹林,河流從竹林中間穿了過去。
隱約間,站在外頭借著月光就能看見里面橫七豎八的墓碑。
說是亂葬崗,有點誇張了,但這里頭的墳頭,確實很久沒有被人打理的樣子。
這些年來,農村開始流行那種二層樓小房子的墓碑,但大部分,還是繼續保留著土墳頭的架構。
而墳墓上面的那個土帽子,
每年忌日或者清明的時候,
來祭奠的人都會拿著鏟子在旁邊泥地里重新挖出一個正正方方的泥帽子的,等紙錢燒好了,祭拜結束後,再把這新的泥帽子給放上去。
若是家族里兄弟多要祭奠的人多的,
唉忌日那段日子,
第一個去的大哥或者其他兄弟會先把土帽子給挖好,燒了紙錢後離開,等最後一個來燒紙錢祭奠的人結束後,再把土帽子給戴回去。
但這里的墳頭,土帽子早塌了,顯然,是荒墳沒錯了。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周澤有些好奇的問女鬼。
女鬼指了指最里面的一處小土丘,道:「這是我奶奶的墳。」
周澤點點頭,不過女鬼撿錢的地方,倒不是她奶奶的墳,而是靠近河道位置的一處地方。
這處墳已經凹陷下去了,幾乎已經看不出墳的感覺了。
但這里有一塊比較平整的區域,上面還殘留著些許燒焦的痕跡,顯然是在不久前,剛剛有人在這里祭奠過。
「我之前來看我奶奶時,就在這里,撿了好多冥鈔,好多好多。」
「好多好多?」
「我花掉了不少。」
她能幾次在危機中死里逃生,自然花了不少錢打點過關系。
周老板無奈地撿起一塊石頭,砸到了河里,笑了笑。
以為過來是撿錢的,但誰曉得居然是這種結果,周老板沉吟著,猶豫著是否現在開個墳看看里面會不會還有什么好東西。
其實,倒是可以讓老張去查一查,到底是誰曾在這里祭奠過,到底是怎樣一個功德加身的人,能燒出這么多冥鈔出來。
但讓政治正確去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兒,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晚風徐來,
正當周老板打算認栽了,直接空手回去時,他的鼻子忽熱嗅了嗅,似乎有些不太敢確信,拽了一下老張,問道:
「老張,你聞到什么香味了沒?」
「嗯?好像是有點。」
「很近,很近。」
誰會大晚上地跑荒墳這里來做菜?
況且,這里也沒個人影啊。
老張當即趴在了地上,開始閉著眼嗅著,老刑警的職業習慣,確實可怕。
很快,
老張睜開眼,
面帶震驚地伸手指著前方那處早就凹陷下去的區域道:
「在這下面!」
「靠譜么?」
周老板也很沒形象地跟著老張一起趴了下來。
「土豆燒牛肉!」
老張直接分辨出了菜名!
不愧是每天「好巧」來蹭飯的,
又或者這是旺財給老張的天賦技能?
女鬼見兩位大人都趴下了,她也不好意思站著,也趴了下來,但什么話也不敢說。
老張伸出手,看向周澤。
周澤點點頭,示意可以。
老張直接用手開挖了,因為距離河道近,這里的土質很松軟。
徒手挖了沒一會兒,老張就小心翼翼地把下面的一個土塊給提起來放在了一邊。
下面,
當即出現了一塊中空的小區域,
很小,
也就普通的台式機主機那么大的空間吧。
里面擺放著兩個碗,
大碗里裝著的是一份土豆燒牛肉,
小碗里則是米飯,
旁邊還有一雙筷子。
周老板拿起筷子,
從大碗里夾起一塊牛肉。
「老板,小心有毒。」老張職業性地提醒道。
周澤點點頭,深以為然,
然後把這塊用筷子夾起的牛肉送到了老張的面前,
「你吃吃看。」
「…………」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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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有事兒出息了一下,耽擱了休息,今晚就一更了。
之前欠了兩更,還了一更,還欠一更。
加上今天欠的一更,
明兒四更,把債都清了。
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