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聞到了酒味。
一般來說,晚上酒駕的比較多,上午酒駕的就比較少了,但這位很顯然是個特例。
一時間,
穿著制服的老張有些無語,
酒駕碰到了闖紅燈,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的以毒攻毒?
把車主先銬起來,見交警的車已經到了,老張對身邊圍觀者喊了一聲,自己先去把那位闖紅燈被撞的青年抱到了自己的警車上。
警笛開起,
「彎兒彎兒彎兒彎兒!!!!」
前方的車開始自覺避讓讓路,
一般來說,遇到後面有急救車警車以及消防車,只要對方響笛證明自己在執行任務,前方的車得無條件的讓開通道。
老張前陣子才剛剛抓了一個司機,這貨在三天前市區消防車出任務時居然在前面玩兒起了擋拆,神氣活現,左邊扭扭右邊扭扭就是不讓消防車過去。
有消防車的行車記錄儀為證,這家伙直接被抓過來錄視頻向全國人民道歉反思,然後拘留半個月。
後車座上的青年似乎也沒多大的損傷,至少老張沒見其出血,但車禍時真的不怕給你撞的滿身是血坐在那兒「哇哇哇」大叫,就怕你跟個木頭人一樣一聲不吭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終於,
老張把車開到了南大街的葯店,
送進了病人後,
老張給交警支隊那邊打了個電話,後續的一些事兒他下午再去處理。
整理了一下警服,
老張抬頭看了眼正當午的太陽,
向前進,向前進,
推開了書屋的門。
陽光以恰好的角度撒照在了老張的臉上,警徽的光芒閃爍。
「喲,真巧啊,吃著呢。」
書屋飯桌上,午餐剛擺好,大家也剛坐下來。
老張這次特意著重嚴肅認真地加了一句:
「我正好送個車禍傷員到隔壁葯店救治,趕上了,呵呵。」
一邊說著老張一邊坐了下來,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筷,有些意外道:
「真巧,你們還多擺出了一副碗筷。」
許清朗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老張,平時喊一句真巧啊,就坐下來吃了,今兒個話怎么這么多?
這真不怪老張,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真的真巧,
還挺興奮的。
坐在老張身邊的老道則是給老張夾了一塊粉蒸肉放在了其碗里,
語重心長道:
「老張啊。」
「嗯?」
「下次想來吃飯就直接來吧,人好好地你也別給人整車禍了。」
「…………」老張。
周老板今兒個食欲不錯,鶯鶯在旁邊幫他剝蝦,河蝦,烹制得很細心,極大的保留了原味,沒有海鮮那么鮮,但肉質細嫩,不需要過多的調料,剝殼後抽出蝦線蘸點醋就很美味了。
畢竟上午做了個手術,人只要活動開了,食欲就很好。
老張悶頭扒飯好久,才注意到飯桌上居然還有一個陌生的老頭坐在那兒。
老頭兒沒遮掩氣息,
但老張並不能直接判斷出這位是曾經在揚州帶他們執行任務的馮四,
身子一顫,
好在控制住了,
既然大家能在一張桌上吃飯了,
總不可能有什么危險。
現在老張一回想起昨晚自己指著女鬼厲喝:大家小心,這是一只鬼。
還覺得分外得羞恥,只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二透了。
馮四兒坐在桌邊吃飯,
和鶯鶯一樣,
正給安律師剝蝦。
…………
葯店接收了病人,
病人無呼吸,無心跳,無任何生命跡象反應。
但因為是老張送來的,所以哪怕這具實際上和名義上都符合「屍體」要求的病人,還是被推送進了病房。
葯店就兩個病房,一個是專門給附近人掛水用的,放一具「屍體」病人不是太好,所以又在本就很擁擠的電池庫房又加了一張床。
病房的格局是這樣子的:一(勾薪)
1(車禍病人)一(慶)
一(屍體一號)
一(屍體二號)
門。
只能說,葯店真的是受到了書屋的影響,導致這里的兩個醫生居然把兩具屍體放在病房里放了一年,卻依舊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這也為把第三具屍體送到了病房里做了鋪墊。
等醫生護士離開,把病房門關上後,慶睜著眼,看著新來的病友,反正對方的床鋪就在她正對面。
這時,
車禍屍體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像是在噩夢一樣,
「哇,我的香蕉啊,我的香蕉啊…………」
——————
我點了根煙,看著旁邊背對著我躺在我旁邊的小酒,他在哭。
弄疼你了?
沒有。
那為什么哭?
新書成績不是很好。
書名叫什么?
《我殺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