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和你很熟么?早點告訴你?」
「你…………」
安律師聳了聳肩,指了指那邊,
道:
「瞧著,要打起來了。」
「唉,可惜了,生前也是個好漢,甚至是個英雄。」
「論起英雄,你不也是么?
生前殺過洋人,最後是死於土匪槍口下的,合著我現在見了你是不是還得給你鞠躬問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意思,但陽間的事兒歸陽間了,一碼歸一碼,陰陽倆字,如果真放在一切看的話,。那實在是糾結得過分了。」
「怎么感覺有點詭辯的意思?」
「辯論的根本在於屁股,沒惹到咱,路上遇到了,估計還能熱乎地聊上幾句,再送上兩句反正就消耗點唾沫星子的馬屁,但現在既然惹到咱們了,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安律師扭了扭脖子,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你要上去幫忙?」
「幫啥啊,需要我幫?」
「那你?」
「學好了吧,別只想著直接了當地舔,那太生澀;
平時偶爾舔一舔,只是互相活躍個氣氛,打個卡,收點兒每日任務的小利息。
真正的舔,是全方位的貼心服務;
舔道之路漫漫,你還需砥礪前行啊。」
說完,
安律師向前走了幾步,
氣沉丹田,
雙眸發力,
有淚珠開始慢慢地浸潤眼眶,
帶著一種悲憤和痛不欲生的悲痛,
扯著嗓子用一種類似信天游的腔調喊道:
「老板啊,月牙、鄭強他們死得好慘啊,你得替他們報仇啊,一定得替他們報仇啊!!!」
「…………」老張頭。
………………
劉楚宇使勁了全身的力氣開始掙扎往周澤身後挪動,像是一只毛毛蟲,卻顯得國外地堅強,任何人在面對生死危機時,往往都能因此爆發出極大的潛能。
「頭兒……頭兒……救我……頭兒……」
在靠近周澤後,劉楚宇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抓住周澤的褲腿,以此獲得一些來自心理的安慰。
但他的手還是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因為忽然記起,自己的頭兒,有很大的潔癖;
周澤低下頭,看了他一眼,很平靜地點點頭。
緊接著,
周澤主動向那道拿著匕首的黑影走去。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這幾年來,
周澤曾這般面對過很多個對手,
但眼前這位,
絕對能算得上是周老板殺意最濃的一個。
沒有試探,
沒有問候,
你來我往地互報家門在此時顯得很幼稚和低級,
周澤主動地一腳踩入對方設下的泥潭之中,
同時,
沒做其他的猶豫,沒有絲毫的扭捏,
直接選擇了最優解:
「出來,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