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利用身上的獬豸力量壓制旱魃時,
有很多縷白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融入到了老張的體內。
此時的情景,和那晚的一幕,真的很相似。
「獬豸的力量?」周澤有些驚愕,「不可能啊。」
如果說是獬豸本尊發現了自己的分身被老張「公車私用」了,以獬豸的脾氣和眼界,要找也是找當初促成這件事發生的罪魁禍首啊,在這里以這種方式折磨老張算什么本事。
而且,
退一萬步說,
當初選擇老張進入老張身體內的也是獬豸分身自己,周老板充其量是利用煞筆給人家房門上了把鎖。
「轟!」
「轟!」
「轟!」
沖擊,還在繼續,
不停地有白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像是在玩兒什么飛蛾撲火,且樂此不疲。
「這太煩了。」
慶眯著眼說道。
別說,這個時候她說話時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了。
所以,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干特務或者說是適合這種刀劍舔血的生活。
「你累了,可以換我。」周澤說著,已經蹲下身,將自己的指甲刺入到地面之中。
只要他想,馬上就能和慶一樣,建立起一個以僵屍煞氣為根基的防御屏障。
慶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能堅持。
周澤則是看向許清朗,「把老張弄醒。」
許清朗點點頭,馬上行動。
老張已經昏迷了,身上的一片血污和泥濘可以清晰地知道老張先前到底有多慘。
許清朗掏出了一根針,
別誤會,
老許可沒有去學什么中醫,
這根針只是他為了布置陣法方便時所做的一個小法器,有時候布置陣法需要一些精細的操作就靠它了,至於刺到人身上,那酸爽……
「噗!」
針刺入了老張的脖子位置。
老張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但老張並沒有因此蘇醒,反而使得其身體開始快速地膨脹。
「吼!」
一聲怒吼,從老張喉嚨里發出,帶著極為濃郁的憤怒和不甘。
周澤舔了舔嘴唇,他從沒見過老張這個模樣,看來,確實是他體內的獬豸分身出了什么問題。
但哪怕是出問題了,也不應該是這般劇烈的反應吧?
老許掏出符紙,打算強行喚醒老張的意識,但符紙剛剛放在了老張的身上就開始自燃起來,顯然,符紙的效果還是太弱了。
「我來。」
周澤見慶還能繼續支撐的樣子,也就將指甲從地面收回,同時輕拍自己的上衣口袋。
「煞筆,出來。」
「嗡!」
煞筆直接穿破了周澤的襯衫飛了出來。
它激動地在四周盤旋,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周澤指尖指向了被捆著的老張,
「封印他體內的力量!」
煞筆的筆尖瞬間對准了老張,
而後,
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煞筆的情緒似乎降落了不少。
是啊,
本以為自己被喚醒出來是又能封印那個最強的大佬,
誰知道居然是又要叫自己去封印這只旺財?
一個筆,
一個煞筆,
它也是有夢想有追求的好不!
但是周澤的命令它有不能違抗,
又轉悠了幾圈後,
煞筆直接刺入了老張的胸口位置。
是真的刺了進去,
堂堂正正毫不遮掩直接在你身上開了一個口子,
進去了!
管你水道兒旱道兒,
我自己開道兒!
這一幕,看得周老板的眼皮都翻了一下,老張的身子更是一陣劇烈痙攣。
緊接著,
一道紅色的「封」字出現在了老張的額頭位置。
原本,以為整件事都會因為煞筆的出手而塵埃落定,畢竟,煞筆當初可是曾被周澤拿來封印過鐵憨憨的。
但這一次,
似乎有些不同,
煞筆所凝聚出來的「封」字一直在扭曲和渙散著,顯然,這是因為哪怕是憑借煞筆的力量,也依舊無法壓制住老張體內這近乎於在暴走的力量。
同時,
外圍極速而來的白光也在越來越多,
像是一發發炮彈正在不停地打向這里一樣,
且發射頻率還在不停地加大!
然而,
這個時候你撤開防御也是不現實的,
因為這些白光都是沖著老張來的。
這個時候你不幫老張把這些白光擋下來,
老張的下場就簡單了,
要么被砸死炸死,
要么就直接被撐爆!
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明顯就有已經是在自己等人趕到之前就撐得快要爆了,要是自己等人再晚一會兒到,
就可以滿花園地把四處掉落的老張們給撿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連見多識廣的周老板都有些迷茫了。
其實,
這不僅僅是迷茫,
更多的還是因為人的思維局限性在這里,
有些方向有些可能,根本就不會去想。
就像是正常的警察碰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案件時,他只會去拼命地尋找線索推理邏輯,而不會一開始就直接認定是「有鬼「。
而這時,
贏勾的聲音傳來,
帶著些許的惆悵,
「唉…………旺…………財…………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