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筆的封印,
外加後來老張跟在周澤身邊經歷了不少事情,也受到了不少的改變,
這使得老張成為了獬豸無數分身中的一朵奇葩。
算是獬豸分身之中,少有的掌握了「獨立思考」能力的一具。
而當獬豸本尊莫名其妙地掛了之後,
附近這片區域的獬豸分身頓時陷入了「六神無主」的境地,
而老張,
這個奇葩的存在,
在這個時候依然擁有「獨立自主」權的存在,
瞬間被周圍的獬豸分身當作了「頭狼」,
大家開始近乎本能地團結到了頭狼身邊。
這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趨勢,就像是古代皇帝忽然駕崩了,又沒立太子,各方勢力諸侯就迅速聚攏到諸個王子身邊希望能賭上一場從龍之功。
「你來吧,我支撐不住了。」
周老板是真的累了。
「何…………必…………」
「什么意思?」
「這…………是…………機…………遇…………」
「他會爆體死的!」
「這…………就…………是…………命…………了…………」
是的,
這或許是個機遇,
獬豸本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掛了,
但現在,
確實是繼承和瓜分獬豸遺產的時候,
老張若是能挺過去,那么等於是將自己的身份地位瞬間地拔高起來。
但成功和失敗,概率並不是五五開,以死亡為代價的概率,從來都只有單位1和0.
站在贏勾的角度,他是無所謂的。
可能除了對自家看門狗稍微在乎一點,
其余人的死活,
和他何干?
老張在贏勾的眼里,真的和一個路人甲差不多吧。
要知道,
在之前的數千年歲月里,贏勾在一個個看門狗體內看完了他們的人生,看他們起高樓,看他們又樓塌了,卻什么都沒做,冷眼旁觀一切,渾不在乎。
但周澤不同,
老張是他救過來的,
雖然在人前周老板一直表現出一種對老張的無奈和反感,
但實際上,
周老板是真的拿老張當真正的屬下,
當真正的朋友。
他真的做不到讓老張去賭命,賭那一絲絲的概率。
若是安律師此時在這里,估計就直接喊了:
「老張,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也就在周老板還在前面繼續支撐的時候,
老張的靈魂那邊忽然傳來了聲音:
「老板,讓我自己來吧…………」
許清朗直接拿青銅劍拍了一下地面,
嚇得此時只是靈魂體的老張本能的一個哆嗦,
這件道家的法器對於靈魂體自帶傷害buff。
「又不是演苦情劇,老張你煽什么情。」
「我覺得……我可以。」
「每個賭徒上賭桌前,都覺得自己是高進附體。」
「但…………」
慶在此時卻掃了老張的靈魂一眼,見老張體內那些剛剛還在紛亂游走的白線居然開始慢慢沉淀了,以一種試探性地口吻開口道:
「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對這些白光,施加一些影響?」
老張頓時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
前方還在拼命地拼殺爭取時間的周澤忽然發現,
四周的白光和獸形,
居然放慢了速度。
周澤有些驚訝地回頭看向身後屏障中的老張靈魂,
難以想象,
他做到了。
老張頭現在不在這里,
若是他此時在這兒,
估計會激動地跪下來,
哽咽道:
「老張家數代光榮,終於得到了回報!」
然而,
就在局勢開始轉晴時,
遠方的天幕位置,
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一道強盛的獬豸氣息忽然迸發而出,帶著一種磅礴的殺機!
慶當即向前一步,擋在了老張身前,
對周澤喊道:
「那是競爭者,爭奪獬豸遺產的對手!」
周老板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天邊的那一側,
「這來得,好快。」
顯然,對於爭奪遺產的主觀能動性上,無論陰陽,無論人和獸,
都是那么的積極。
「砰!」
空氣中忽然彌漫出淡淡的焦味,
緊接著,
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從前方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黑色的皮鞋,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
這種人、這種形象,就跟朱時茂一樣,哪怕放電視劇里去演反動派,也能讓觀眾一眼瞧出來這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我方地下黨成員!
中年男子的目光越過了周澤,看向了身後保護圈內的老張,沉聲道:
「讓開,此事,與你無關。」
周老板被逗笑了,
一邊繼續喘息著一邊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昨天我做了個夢,夢到了旺財,旺財說,它把身後事都托付給我了。」
「看…………門…………狗…………」
贏勾的聲音忽然響起。
「干嘛?」
「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