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道總算是找到你了,嘿嘿嘿!」
說完這句話後,老道就開始用手在屏幕上用力地搓著,這玩意兒之前被周老板弄傷了,現在哪怕是鑽進鏡子里,也沒以前那么利索,老板之前就能打碎鏡子把這玩意兒給bī出來,老道覺得自己也可以。
只是搓著搓著,老道忽然愣住了,他回想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忽然覺得後背一涼,然後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不會吧……
這應該只是巧合,
是的,正是因為自己聽了手機里之前的話,所以在自己腦子里有了印象,剛剛才會脫口而出的。
是的,
肯定是這樣。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老道不敢去想,真的不敢去想。
搓著搓著,一層像是很久不洗澡人身上的wū垢黑泥一樣的玩意兒就被搓了起來,老道用兩個手指夾住,然後使勁往外拽。
「我找到啦!」
同時,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的老道這才想起來要喊人。
許清朗馬上跑了過來,看著老道正在從手機里抓東西,當即醒悟了過來,馬上在旁邊看著,生怕這玩意兒待會兒又跑掉。
周澤也終於將自己的指甲從地下抽了出來,長舒一口氣,以前看一些仙俠小說或者電視劇里的人們動輒抬手間灰飛煙滅,直打得山崩地裂水倒流,斗宗qiáng者當真是恐怖如斯……
等lún到自己時,才覺得幻想和現實的差距真的很大很大,自己才這一會兒,就已經累得有點腰酸了。
老道把那個東西揪了出來,死死地用雙手壓住,其實,你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甚至雙手之間根本就是嚴絲合縫,好像里面根本就沒有東西一樣。
但確實有一種感覺在刺激著你,那種濕濕滑滑帶著點冰涼的感覺,不停地告訴著你,其實你掌心里是有東西的。
「老板,給你!」
見周澤走來,老道馬上起身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周澤。
周澤伸手接住,就是一層黑sè的球,不,現在像是一條黑sè的抹布,但為了保險起見,周澤直接用指甲在其中間刺穿了過去,像是烤肉串穿刺一樣,實在是這東西太能跑也太能藏了。
任何靈魂類的玩兒似乎都受到來自周澤指甲的克制,這家伙被周澤用指甲戳穿之後,不停地地「旋轉」「跳躍」,
顯得很是痛苦。
「你是什么………………」
周澤第一句話還沒問完,
只聽得一聲氣球炸裂的聲音,
指尖上chā著的那個黑sè的東西居然直接炸裂開來,化作了裊裊青煙。
「…………」老道。
「…………」許清朗。
老道心里有一萬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qiáng烈的求生欲望還是讓他把心里的話給咽了下去,從心之道,老道已經領悟了很深,當即道:
「老板,這家伙骨頭太硬了,寧死不屈啊。」
他是不會指責是周澤把對方直接玩兒壞了,自己等人忙活了這么久,居然連一句話都沒問出來。
許清朗深吸一口氣,他想罵人了,但又懶得罵了。
「不好意思。」周澤有些訕訕,大家為了抓這玩意兒耗費了這么多jīng力,結果到自己手里頭出了問題,「我沒想到它這么不禁打。」
三人又回到了客廳里,氛圍有些沉悶,原本以為事情的轉機出現了,突破口似乎也來了,但隨著那一聲:
「啪」,
整件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老板,至少我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家酒店,一定有貓膩!」
老道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我們是現在先休息呢,還是再去泡澡?」許清朗問道。
「先休息吧,現在快八點了,我們大概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再去泡一次澡。」周澤看了看時間說道。
三人沒回房間休息,就躺在客廳的沙發和榻榻米上湊合著,其實周澤是想回房間睡的,但許清朗和老道明顯不願意,老道反正一直沒臉沒皮的,一定要跟著老板,許清朗雖然嘴上說不要,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在周澤旁邊,至少遇到什么事兒時,有個人可以去正面剛一下,而一旦自己落單了,往往就手忙腳亂。
老道沒有把那句話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覺得可能是一個巧合,而且他心里有點惴惴不安。
大概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老道被自己的niào憋醒,他不敢去衛生間,一來今天衛生間確實鬧鬼了,老道很怕自己噓噓的時候旁邊那一家三口忽然出來在地上找頭,那會把自己嚇陽痿的。
二來,太多太多的恐怖故事和電影里都是在噓噓和嗯嗯時出的意外,明知道附近有危險,還偏偏要去落單,關鍵時期還要講究個什么東西,往往把自己坑死。
所以,老道直接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個空礦泉水瓶,准備直接在客廳里解決。
就在老道剛解開褲腰帶准備打開水龍頭時,老道看見對面沙發上的周澤睜著眼在看著他。
老道當即嚇得停止了動作,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你醒啦?」
「我睡不著的。」周澤說道。
老道這才恍然,是的,老道沒有白鶯鶯晚上是連覺都睡不了的,自己居然都忘了。
周澤起身,點了一根煙,走到客廳前端,正對著衛生間的位置,指了指里面,道:「我看著,你進去方便吧。」
感動,
無比感動,
百分千分萬分感動!
老道恨不得滴出眼淚出來,老板變了,真的變了,變得會照顧手下,變得會關愛孤寡老人了。
雖然兩輩子的人了現在才知道這些道理好像有點晚,但……值了!
老板居然晚上願意幫自己把niào!
老道內心活動十分充足,當然,也著實是周澤無心的舉動,對於他來說,觸動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