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熱切地中外友好交流結束,
雙方都表現出了極高的素質,
宿舍里還能站著的幾個人和老張用都很蹩腳的英文進行了對話,
老張終於獲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
因為「jī同鴨講」的時間太長了,
周澤干脆站在門口過道里抽煙。
「呵呵,來中國留學,中文都不會講,留個pì學。」
老張也是交流得一額頭的汗。
「沒事兒,他們只要會說『你好』我們就會很激動了;
如果再會一句『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化』我們就能很自豪了。」
周澤把煙頭丟在了地上,繼續道:「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說下午他女朋友來找他,他就出去了,但…………」
「但什么?」
「但他們只知道他是接到了女朋友的電話,但不知道是不是徐鍾麗的。
確切的說,不知道是哪個女朋友找他。」
「哦,呵。」
「去哪兒了也不清楚。」老張聳了聳肩,「所以,現在從找一個人,變成找兩個人。」
二人一起走出了老宿舍樓,花圃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吱吱吱」的叫聲。
背著挎包的小猴子從花圃里鑽出來,手里還拿著手機。
「這…………」老張有些意外,問道:「老板,是你……」
「嗯,我打電話讓猴子過來的。」
周澤彎下腰,把小猴子抱起來。
伸手在猴砸的腦袋上摸了摸,道:「它找東西,比我們快。」
靈猴的靈可不僅僅體現在會滴滴打車和斗魚直播上,
它對陣法對搜查,更是有著極為可怕的天賦。
一定程度上,比警犬都好使。
周澤沒讓老道或者安律師送猴子過來,因為老張哪怕發現了他眼睛的不對勁,只要自己不主動說,老張也就不會主動問,更不會擴散自己的腦洞去傳什么閑話。
但另外倆貨就不一樣了。
「找找看,附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么?」
周澤對猴子說道。
如果徐鍾麗已經帶那個黑人男朋友離開了這個學校,甚至離開了通城的話,現在想找起來,就很麻煩了,但若是他們還在這所學校范圍的話,以小猴子的能力,應該能夠察覺到。
果然,
小猴子似乎之前就已經感應到了,
當周澤發問後,馬上揮舞著手臂指向了一個方向。
「走著。」
周澤抱著猴子向那邊走去,
老張跟在旁邊,不時地瞅瞅這個猴子,瞅得猴子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老板,這猴子以後能不能借…………」
「不借。」
「…………」老張。
老張是想以後有機會的話借猴子出來幫自己查案,能聽得懂人話且找東西比警犬更厲害,有這種幫手,刑警們恐怕做夢都得笑醒。
但周老板是個很小氣的人,自己用是一回事兒,借出去給別人用,就不舒服了。
你只聽過從公家那里占便宜的,哪有說把自個兒的東西借給公家義務勞動的?
「以後再有案子的話,你去找老安,老安說要幫你安排的。」周澤提醒道,「你沒去省城,這選擇不會讓你吃虧的,以後看看能不能運作運作,弄個副局?」
「我年紀輕。」
老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年紀不小了,
但這具身體的年紀卻不大。
「事在人為嘛。」
隨便聊著天,
二人走出了生活區,
周澤慢慢停下了腳步,
前面,
居然是自己中午來過的地方,
那座老體育館。
這是真不怕我找來,還是根本就沒在乎要逃跑?
體育館的大門是被鎖著的,周澤用自己的指甲打開了鎖,推開門。
羽毛球館的地板上,
排列著一排黑乎乎的東西,
且散發著一股子濃郁的腐臭味。
老張拿出小手電筒,打開,照了一圈。
這地上,
是一具具貓狗的屍體。
周澤懷里的小猴子在看見這一幕後,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下來。
老張彎下腰,打著手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道:
「老板,是被人為虐殺的;
這些小動物身上有被鋒銳東西切割,被針孔注射還有其他方面的人為傷勢。」
站起身,
手電筒向遠處照過去,
這一排整整齊齊地小動物屍體,估摸著不下百具。
其中有大有小,最刺目的是那四個小貓的屍體,明顯是剛出生沒多久就慘遭毒手的樣子。
「復仇么?」
周澤自言自語著。
小猴子把自己的頭埋進周澤的懷里,似乎不願意繼續看到這一幕。
周澤邁開步子,
從羽毛球館穿過去,
經過了狹窄的過道,順便看了看衛生間和辦公室里也都沒人,但等走進籃球館時,卻看見一道yīn影似乎坐在對面的籃球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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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把自己的手電筒照過去,
那yīn影居然是一個黑小哥,
他受了傷,渾身是血,
pì股則是被架在籃球框上,
眼下,
好像是因為受到了燈光照射的刺激,竟然從昏迷中醒來,而後馬上開始對著周澤等人喊叫,歇斯底里。
喊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也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語言。
「老板,他在說什么?」
老張身邊的周澤。
「大概是在告訴我們,這里危險,讓我們別管他,趕緊跑。
他一個人犧牲沒事,但如果連累到我們,他會內疚一輩子。」
周澤一本正經地翻譯著。
老張張了張嘴,笑了笑。
籃球架下面的底座上,坐著一個女人,正是徐鍾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