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遠處的那幾個雲台宗府的弟子,又開始談論另一件事。
其中一個雲台宗府的弟子,帶著獻媚的神情,幫林辰裕倒滿一杯美酒,笑道:「林師兄,聽說你今天下午要去武市斗場,爭奪《玄榜》排名,祝你旗開得勝,連贏十場,成為玄榜武者。」
另一個弟子笑道:「林師兄上一次就已經連贏九場,差一點成為玄榜武者。現在,林師兄的修為又有精進,要連贏十場,絕不是難事。」
「一旦連贏十場,就能得到一百萬枚銀幣的獎勵,真是讓人羨慕。」
看見大家都在討好自己的兄長,林濘姍美麗的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神情,道:「我大哥可是已經將《雲台訣》修煉到了第七層,別說是成為玄榜武者,就算是爭奪玄榜前五百位,也有很大的機會。」
聽到這話,四位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全部都臉色大驚,竟然在玄極境就將《雲台訣》修煉到了第七層,整個雲台宗府的外府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張少初本來就看不慣林家兄妹,此刻,看見那些雲台宗府的弟子賣力的討好林辰裕,心中就極度不爽,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個玄榜武者有什么了不起?我九弟可是要爭奪《玄榜》前十的人物。」
張少初的話,頓時將那些雲台宗府的弟子激怒,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其中一個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看到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心中便不免有一些輕視,沉聲道:「誰在那里大言不慚,難道不知道林師兄是雲台宗府外府排名第八的天才?」
張少初露出鄙夷之色,道:「第八天才?不過只是別人養的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閹狗。」
雲台宗府的弟子都知道,林辰裕是張天圭收得奴仆,但是,卻沒有人敢明著說出來。
「大膽!竟然敢侮辱林師兄,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那一個雲台宗府的外府弟子,名叫華九寒,修為達到玄極境大極位。
華九寒知道林辰裕是張天圭的奴仆,所以便拼了命的討好林辰裕,今天就是他請林辰裕和林濘姍到天月樓吃飯。
既然有人攪局,他自然要出頭。
林辰裕按住華九寒的肩膀,端起一杯酒,從容鎮定的站起身,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四王子居然也在近天閣。還有表弟,我們好久不見,要不過來喝一杯?」
紫茜向著林辰裕看了一眼,發現這個男子有些面熟。
仔細回想了一遍,她終於記了起來。林辰裕曾經花費重金到地府門聘請殺手,刺殺張若塵。
她怎么也料不到,林辰裕竟然是張若塵的表哥。
要不要提醒張若塵?
就在紫茜沉思的時候,張若塵站起身來,向著林辰裕看了一眼,淡淡道:「喝酒,就不必了吧!」
華九寒冷冷一笑,道:「林師兄親自請你喝酒,你卻不給面子。你們武市學宮的學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將我們雲台宗府的弟子放在眼里?」
張若塵向著華九寒盯了一眼,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張若塵站在七丈之外,手指一抬,原本放在林辰裕身邊桌子上的一杯酒,平穩的飛了起來。
下一刻,那一杯酒飛過七丈的距離,落入張若塵的手中,一滴也沒有灑落在地上。
張若塵一飲而盡,手臂一揮,酒杯又平穩的落回七丈之外的桌面。
近天閣的一樓,很多人都看到這一幕,全部都大驚失色。
「隔空取物!」遠處,一位頗為漂亮的少女,驚呼了一聲。
只有修煉到劍隨心走的高階境界,才能做到隔空取物。就算是地極境的武者,也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張若塵露的這一手,將雲台宗府的那幾個外府弟子全部鎮住,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短短一年不見,表弟的武道修為竟然已經達到如此境界,真是讓表哥嘆為觀止。但是,表哥有一事不解,表弟為何沒有成為玄榜武者?」林辰裕道。
柳乘風道:「九王子殿下現在可是我們西院的第一高手,早就已經名動天下,豈會在乎《玄榜》虛名?」
「原來他就是西院的第一高手,雲武郡國的九王子,張若塵。」
眾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