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 揍成豬頭(2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5866 字 2020-06-08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從悠念淺笑優雅的口中傳出,「真是個美人吶~。」

驚!

這個女人在調戲他們的執法爵大人!在場的軍人不由得嘴角一抽,面容瞬間扭曲了起來。

單彬宇同樣神色一僵,看著悠念,美麗深邃的眸中仿佛有點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個笑容淺淡優雅的女人竟然會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出這種明顯調戲的話,那顆成熟的美大叔心都控制不住的漏跳了兩拍,真是個禍水。

成了精的狐狸終究是成了精的狐狸,單彬宇即使心中百轉千回,面容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保持不動聲色淡然的模樣。

「歡迎來到臨海大監獄,羅生若小姐。」直接跳過那小小的插曲,單彬宇那張絕色的美大叔臉上帶著淺笑,卻並不讓人覺得輕松,反倒有種落入他的手掌心會再無見天日的壓抑感。

「我的榮幸。」悠念雙臂微張,下顎向內微收,做出優雅美麗的宮廷禮。

「……」這是什么狀況?這是要讓人進去坐牢呢?還是請人去做客的?

然而,像悠念這種沒有戴手銬,沒有被押著,甚至由執法爵親自迎接的犯人,卻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

巨大的精玄鐵門打開,發出沉重的吱呀聲,一股血腥味伴隨著一陣陰冷的輕風襲來,明亮的白熾燈在這種陰沉沉的氣氛中越顯詭異森冷起來。

坐上牢籠一樣用幾根圍欄搭起的電梯,電梯卻是往下而不是往上。

每經過一層幾乎都能聽到各種讓人膽戰心驚的恐懼尖叫,讓人有種身子被懸在刀尖上的感覺。

電梯下行了將近五分鍾,尖叫聲漸漸的消弭於耳後,然而氣氛卻沒有變得輕松些,反而更大的無形的壓抑撲面而來,充滿了讓人心寒的麻木和絕望。

「真是有意思。」悠念跟著單彬宇邁出牢籠一般的電梯,一條幾乎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兩邊的黑漆漆的牢房,靜得可怕,悠念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黑暗中,一雙雙眼睛如同猛虎惡狼般的盯著她。

單彬宇意味不明的看了悠念一眼,皮鞋在地上踩出聲聲不大,卻鏗鏘有力沉穩平緩的步伐。

繞過幾個深深的彎,悠念才終於到了屬於她的牢房,一樣的黑漆漆陰沉沉的,但是卻明顯的比其他人好上許多,因為她左右兩邊的牢房都是空的,並且都上了鋼板,隔絕了直接透過欄桿就能看到她的視線,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又何嘗不是在隔絕她與那些罪犯的接觸?

「對了。」悠念收回打量牢房的目光,看向站在牢房外面的單彬宇,「什么時候開庭?」

不管是人證物證俱在什么的,世界特權擁有者,羅生若家族的成員這個身份就足夠大到必須得當著全世界的面開庭審理,即使是處刑也必須是公開處刑,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否則,別說羅生若家族的人不會罷休,連同其他國家的某些人都不會罷休。

如果不公開處刑的話,誰知道她羅生若悠念是真死還是假死?

「到時間會來接你的。」單彬宇沒有給確切的時間,讓人鎖上牢房大門,便轉身離去。

悠念看著那鎖,十二重密碼鎖,再加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嘖嘖,好大的手筆。

電梯上升的聲音隱約的傳來,悠念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連透視系統都無法探測出來的黑金色紙牌,穿過精玄鐵搭起來的牢籠,囂張至極的對著那一層將她與其它牢籠隔絕起來的鐵門就是一劃。

「咔——」門開了。

通風了,透氣了,有得閑聊了。

悠念滿意嘴角含笑的坐在門口開始搭金字塔,黑金色的紙牌一層疊一層的搭起,然後手指從頂端一壓,金字塔轟然倒塌,紙牌散落一地,如此循環,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喂,你在干什么?」那聲音猶如在沙漠中找不到水喝,掙扎著求生的旅人,嘶啞的嗓音萬分的刺耳。

「唔?」悠念抬眼,准確的對上那說話人的牢房,「玩紙牌,一起嗎?」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整個樓層的牢房沉寂了幾秒後,轟然的大笑聲響起,帶著一些僵硬,仿佛他們已經都快忘記怎么笑的那種感覺。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悠念眨眨眼,聽著他們的笑聲不再說話,卻低下頭繼續搭著她的金字塔。

「喂,女人,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那聲音繼續響起。

「唔……說實話嗎?實話是我覺得這就是個長得像煙囪的大監獄。」

悠念的話成功的讓整個樓層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依舊帶著惡意的嘲笑,但是明顯沖散了些這里的那種絕望麻木的冰冷。

「瑞比斯公國中樞城市——布迪斯,這座如同國中國一樣的城市里,有著全世界最牢固最頂級最銅牆鐵壁的監獄,臨海大監獄,你腳下踩的,你身處的,便是這座大監獄的海底最底層,十八層!」就像講鬼故事嚇唬小孩的大人,那人用陰測測的語氣說著。

「全世界最窮凶惡及的大罪犯都被關在這個大監獄里,越往下,罪名越大,每個人不是將被公開處刑處死,就是終身監禁,直到死去都得待在這不見天日的監獄里。」

悠念點點頭,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也就是說,你們是世界上已被抓獲的最最窮凶惡及的大罪犯咯?」

「……」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很想掐死這個女人的感覺,真是奇怪,他們的性子早就被時間和無止盡的孤獨黑暗磨平了,此時竟然有很不爽的感覺?!

「女人,你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竟然被這樣的隔絕起來,可見他們對她的重視程度,當然,更可見的是她的危險程度。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吶,他們說我涉嫌國家安全所以就把我抓進來了。」悠念聳聳肩,手中的紙牌洗的嘩啦啦響,「要不要一起打牌?」

「神經病,我們這樣怎么打啊?」性子都被悠念那淡定的模樣給挑了起來,連『神經病』這三個字都說出來了。

「怎么不可以?」悠念微笑,手腕忽的一轉,手中的紙牌咻的朝說話那人的牢房射去,那人反應也快,手臂一晃就雙指夾住了黑金色的紙牌。

「這樣,不就可以了嗎?」悠念淺笑嫣然的模樣仿佛一瞬間照亮了陰沉沉的監牢。

所有人看著悠念沉默了半響,然後齊聲歡呼,可以打牌了!

「胡了!」

「白痴!這是打牌不是打麻將,死一邊去!」

「順子!哈哈……」

「……」那邊和悠念距離不是很遠的牢房的人玩得很嗨,離悠念遠的聽著那邊的熱鬧心中癢癢,手也癢癢,偏偏就是只能聽不能看不能玩。

黑暗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悠念,目光深沉而如鋼鐵般的堅硬,卻有這狐狸一般的狡詐。

悠念微微側頭,目光准確無誤的對上那雙眼眸,腦袋可愛的歪了歪,「我和你有仇?」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悠念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准確無誤的找到和她距離不近的他,微微怔了怔,轉而低低的笑了起來,沉沉的笑聲,如同大提琴尾音般悅耳動聽。

「准確的說,應該是我和你有緣,不是么?」

打牌的人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動,看向這個給他們帶來一點樂趣的少女,「喂,你們認識啊?」

「唔?不認識。」悠念堅定的搖頭,但是以悠念那對於不重要沒必要記住的人記不過三天的記性,是完全不可靠的。

「你這么說我會傷心的。也許我該給你一點提示?比如:床伴、海絹花、執法爵家?」

悠念聞言思付了起來,那沙啞的如同被沙漠旅人的嗓音難得好心的出聲提醒,「喂,丫頭,那個人可是世界盜賊團伙魅影旅團的成員,十天前才被抓獲的。」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而已。」悠念朝著那看不清臉的男人說道。

「我當然知道,當初你可是邀請過我的,忘記了?」

「不是。」悠念出聲。

「什么?」

「你不是那個人。」悠念淡然的看向出聲的方位。

被拆穿了身份的男人似乎很驚訝,然而驚訝中有隱含著什么危險的東西,他的語氣一變,從方才的大提琴尾音變成了略顯痞氣的輕快輕佻,「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那個盜賊是誰了。」悠念淡淡的一句話,讓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驟然一變,一股殺氣瞬間的彌漫又瞬間的收斂起來,然而這對於在場的與罪大惡極一樣成比例能力的所有人來說,這么一瞬間,足夠他們豎起保護殼,警惕起來。

「看來我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悠念洗著牌,繼續淡然淺笑的道。

「是那樣沒錯。」那人不客氣的道。

「你很尊敬他很在乎他很崇拜他。」

「拜托!你為什么要說的這么曖昧?爺喜歡的是香噴噴軟綿綿的妹子!」那人似乎被悠念的話給刺激到了,有些激憤的喊叫。

「喂!小子,你安靜點!」在睡覺的他的隔壁不悅的出聲。

「安靜你妹安靜,這里本來就夠沉悶了!睡睡睡,睡死你活該!」原來那人發飆是會無差別攻擊的。

那人在那邊碎碎念,悠念在這邊跟人打牌打得很嗨,好一會兒那人才發泄完了,又繼續扒在圍欄上面朝悠念,「喂喂,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左珞,職業是強盜,專職的魅影旅團出產的欺詐師。」

「哦。」悠念淡淡的應了聲,出了張k。

等了半響沒等到悠念自我介紹的左珞目瞪口呆的看了悠念玩完一局,這才忍不住出聲,「喂喂!你怎么不自我介紹啊?太不給面子了!」

「干嘛要給你面子?」

「噗……啊哈哈哈哈……」整個牢獄層又是一片哄笑聲。這個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這海底十八層牢獄層中根本無法知道時間流逝,悠念的手機一早在進入這座臨海大監獄前就被收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衣服和她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黑金色撲克牌,雖然後面悠念一劃開鋼板門就被發現了,但是念在悠念沒有做過其它太過分的事情也就放任了,當然,如果警衛和監控加強了原先的三倍等這些事無視的話。

此時,外界四校聯賽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禮拜,九月份已經過去了,十月份到來,即將開始的瑞比樂亞聖杯爭奪戰也開始進入了所有人的心中,不知道是不是十三爵刻意的隱瞞,整個瑞比斯公國知道羅生若家族的一位小姐被抓緊臨海大監獄的事情,除了某些人外,竟然連羅生若悠然都不知道。

此時,布迪斯皇家學院。

最新的月考榜單發放已經過了兩個星期,其中最讓人震驚的便是悠念和悠念所在的班級。

悠念讓人大跌眼鏡的考了年段第一的成績,並且以除了瑞比斯史記這一科略有瑕疵外,每一科都以完美的滿分驚艷了所有人,以她的成績加上她的身份,她無疑將得到一套白尊校服,成為布迪斯皇家學院的白尊偶像!更何況她還在四校聯賽中打敗了單姜恆和端木寂雅,能力、成績、家世至上,誰敢不服?

而悠念所在的f班也讓人驚訝,竟然每個人都擠進了年段前一百名!布迪斯學院有多少人?單單是高中部高二年段就有二千四百個!一下子所有人從最差的f班成為了最拔尖的a班,這簡直讓其它人都咬牙切齒的恨,竟然被墊底的人超過了,這是恥辱!

不要覺得校園的事沒什么可說的,布迪斯皇家學院不同,它就是整個瑞比斯公國,乃至整個世界的縮影!全世界發生的各種大小事,只要你細心都可以從中發現出重大線索和結果。

比如,羅生若悠念這匹突然殺出來的黑馬消失不見了;而那混跡在人群中極容易被忽略的乖乖男東蘭璽也不見了;瑰夜爵更加的冷酷無情起來;曲眷熾更是從早睡到晚,真的連吃飯時間都睡過去了,如果不是曲家的管家三番四次的叫喚,這個男人也許再過半個月就能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世界盜賊團伙魅影旅團行事越發囂張起來,各種盜竊越發的頻繁起來……

這么多種種種種,是否能將其連接起來推出什么樣的事情呢?

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這個世界還是一樣的在轉,日子一樣或平凡或瀟灑或平凡的過,然而對於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情的人來說,卻是沒有心情的。

單韻熙踹著緊閉的房門,急躁的邁著步子走到窗口,對著同樣緊閉的防彈玻璃拎起椅子就砸,看著紋絲不動,只留下淺淺的劃痕的玻璃,單韻熙頭疼的揪住頭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爸!哥!放我出去!」單韻熙沖著門大吼。

「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悅耳如同天籟的嗓音在外面輕輕的響起,頓時讓單韻熙來了精神快步走到門後。

「我已經冷靜下來了!」

「是嗎?」

「……我真不會做什么不該做的事的!你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審!」

「距離羅生若悠念的開庭審理還有三個小時,不用急。」

「哥!」單韻熙緊緊的皺起眉頭。

單姜恆卻是不再理會身後單韻熙的叫嚷,邁著步子走出了這座華麗的執法爵府,精致美麗到即使是男子也要看紅了臉的面容微抬,神秘美麗如同宇宙般的眸子看著變化莫測的天空,倒映不出任何的純色的亮光。

此時,羅生若家。

厚重壓抑帶著沉重的歷史滄桑感的主屋內,空氣壓抑得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大廳內,典治看了眼沉默了已久,臉色難看的齊蔚藍一眼,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的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涼翰,「涼禮什么時候回來?」

涼翰美麗的桃花眼中滑過一抹陰鷙,「那里似乎知道了悠念的事,起了妄想之心,不過涼禮應該能應付上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先不要告訴爺爺。」

齊蔚藍眼眸一動,拉住典治的手,臉上一片急切,「老公,告訴爸爸,爸爸也許有辦法救悠念啊!」

「沒用的,人證物證俱在,除非那個孩子改口,否則悠念必然……」

「那個孩子……」齊蔚藍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我記得悠念在布迪斯救過他,對他也很好很特殊,現在竟然利用悠念,恩將仇報!」

「好了,不管怎么樣,我們總會要個說法的,開庭時間快要到了,我們走吧。」典治無奈的摟住妻子,安撫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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