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我的還來,你的拿走(1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5793 字 2020-06-08

一聲槍響,卻不是死刑執行者手中的槍發出的。

所有人震驚的看向朝著天空開了槍的少女,白色的白尊校服和精致中帶著英氣的容貌,即使在人群中也異常的顯眼。

「誰敢開槍?!」英氣的眉頭皺起,盛氣凌人的語氣,女王一般的氣場,此時單韻熙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孤注一擲的拖延時間,她不相信魅影旅團會看著自己的團長被處刑而沒有動靜,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如果曲眷熾出什么事,這個世界將會迎來大亂的預感。

「小熙,下來。」單彬宇看向高站在升旗台上的單韻熙,美麗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一次一次的任性,看來這個女兒的確需要重新教育一下,上次和她說的話都白說了。

單韻熙看了單彬宇一眼,沒有說話,厲眼看著爬上來的軍人,「再上來,本小姐就不客氣了!」

單韻熙被拖住了,曲睿賢看著再一次架起槍支的死刑執行者,再看向那台上的即將被處刑的曲眷熾,鏡片下,銳利的眸子一片晦澀,他從來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竟然會是那將世界各國耍的團團轉的世界盜賊,身為律法爵家族的孩子,他竟然會去干與身份相駁的事,這一次會這樣孤注一擲,是為了羅生若悠念吧?

「行——刑——」

「你為什么要來?游戲早就已經結束了。」柔婉的嗓音,忽然穿透一片的嘈雜,在他耳中清晰的響起。

曲眷熾微微怔住,目光快速而急切的在四周尋找著那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然而,沒有。

他忽的澀然一笑,仿若喃喃自語,「對於你來說,這是游戲,對於我來說,我已經泥足深陷,這是我愛你的方式,與你無關……」所以,不必覺得虧欠或厭惡。

「砰——」整齊的一陣槍響,他閉上雙眼,昂起帥氣的面容,以最坦然無謂的姿態迎接每一顆子彈。

然而——

疼痛沒有傳來,死亡也沒有到來,有什么黏膩甜腥的液體噴到了他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熟悉的香味兒,心臟忽的傳來一陣劇痛,曲眷熾猛然睜開雙眼,瞳孔緊縮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用身體擋住了每一顆子彈的悠念,黑色的校服,因為一個個血洞流出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著血——

整個阿比諾斯廣場出現一瞬間的時間凝固,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突然出現在處刑台上的女子,只是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也讓人覺得身姿優雅如藝術,及腰的烏發隨風飄盪,巴掌大的小臉帶著古典優雅的韻味,不需要任何語言任何表情,便已經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其中。

她站得挺直傲氣,巧笑嫣然,若非她所站之處已經滴滿鮮血,誰也想象不到,她身上竟然中了五顆子彈!

心臟出咕嚕咕嚕的冒著熱騰騰的血,本來腦袋上應該也有一顆的,不過要是打中了,腦漿和血液一起流出來的話就太難看了,所以悠念伸手把它拍掉了,只是沒人發現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打破了凝固的空氣,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人群中的齊蔚藍捂著臉尖叫出聲,滿眼驚恐和淚水,全身都在顫抖。

下一秒,涼翰和瑭剡已經沉著臉架起了武器快速的朝處刑台那邊跑去,誰敢上前妨礙就不客氣的賞他們一顆冰彈或者冰片,頓時引起一片慌亂。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別說羅生若家族的人震驚,就連單彬宇曲睿賢單姜恆等都震驚。

「急救隊!」震驚過後,便是一陣驚慌失措的挽救,羅生若悠念這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死的!

「悠念!」曲眷熾用力的睜著銬住雙手的精玄鐵手銬,然而不管他如何掙扎,磨破了皮,傷到了筋,也沒辦法睜開這連炸彈都炸不開的手銬,雙眼充血,曲眷熾整個人急得幾乎心臟猝停,「救她!快救她!」

「怎么會……」單韻熙怔怔的看著那邊的場景,手中的鞭子脫手掉落地面沒有發現。

單姜恆看著掉在地上的電腦,美麗的眉頭蹙了蹙,心臟突然傳來的痛感讓他不悅,又來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這種目光和情緒都跟著那個女人走的感覺……

嘈雜的聲音一聲聲的傳至耳內,悠念眉頭蹙了蹙,「吵死了,我還沒死呢。」

啪!

仿佛被按下了什么按鈕,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聲音也詭異的戛然而止。

是了,為什么她還沒死?好吧,她沒死是最好的,但是有誰見過血流了一地,心臟、肺部等內臟致命處中彈的人就這么直挺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除了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了些外,哪里有半點不適要死亡的征兆?

這不科學!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兩秒,然後在在場的知道某些不為人知的事的人之間,氣氛更加的詭異了起來,目光灼灼,炙熱的仿佛惡狼看到了香噴噴的肉,已經到了某種瘋狂到不顧一切的地步,不愧是『那個』的引路者,這樣神奇的力量,那個,那塊大陸,那塊大陸……

廣場上的人被驅散了,隨著時間過去,漸漸的只剩下羅生若家族、十三爵、單姜恆等人。

「小念小念!」齊蔚藍跑上處刑台,看著滿地的血液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又看著她一身的鮮血,雙手直顫,不知道該怎么擁抱她的孩子。

「我沒事。」悠念瞥了眼台下將整個處刑台都包圍起來的軍人,嘴角的笑容微微深了些。

「羅生若家族,想要造反嗎?」單彬宇和曲睿賢走了過來,看著擋在處刑台下的涼翰和瑭剡,目光在瑭剡身上微微頓了頓,十二歲的孩子竟然就有這樣的氣勢……羅生若家族,難怪是被選上的家族。

齊蔚藍走到悠念身邊,把悠念拉到身後,凜冽的氣勢忽的瞬間蓬勃而出,壓抑的氣息彌漫了整個處刑台,目光厲得讓人不敢輕易直視,這才是真正的殺手家族羅生若家的主母。

「我只知道,我的孩子在處刑時間還未到就受到了傷害!」

「羅生若悠念的越獄,已經足以被立刻槍斃了!」話是這么說,若是悠念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最後悔的怕會是他們。

「誰說的?」一聲女聲響起,廣場入口處,莫絲克莉斯、顧譯軒和端木惑快步的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疊資料,鏗鏘自信的步伐,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人的心頭上。

在場的十三爵臉色微微變了變,莫絲克莉斯、顧譯軒還有端木惑都不是本國人,三人的身份更是皇室的人,悠念的事情本來就無法緊密的瞞住,如今他們三人插手,只怕……

「這是證據,證人也准備好了,我們現在要求重新審判羅生若悠念殺人並且企圖殺害瑞比斯公國政法爵一案。」莫絲克莉斯舉起手中的幾份文件,冷艷如雪蓮一般的面容帶著皇室公主的冷傲,自信十足的語氣,讓人還未開庭便已經信了三分。

悠念第六塊大陸引路者的身份,暫時各國都還只是處於一種懷疑猜測的階段,因為黑暗聖經藏在瑞比斯公國的國庫里,各國不知道具體該如何確認她是不是引路者,所以只能緊密的關注著十三爵的各種動作,否則十三爵也不會費那么多的心思想要找到名正言順的理由把悠念藏起來,所以如今莫絲克莉斯說有新證據,要求重新審判,如果他們不應允,後果說不定就是各國開始以各種理由爭奪羅生若悠念這個人了!

……

布迪斯中心法庭。

被醫療隊送進醫院一趟又出來的悠念再一次站到了待審判席,那淺笑嫣然的模樣,穿著一身藍色病服,顯得很精神,任誰也無法想象得到,那具美麗纖細的身體內,藏了五枚子彈,悠念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自己,所以拒絕醫生的取彈手術,單韻熙又一直守著她,根本不讓她動手自己把子彈弄出來,手才一碰到傷口就尖叫個不停,刺得她耳膜疼。

只因為悠念自己取子彈的姿勢和動作實在太恐怖了。

曲眷熾被置在另一邊的待審判席,目光緊張的看著悠念,天知道他看到悠念擋住他身前的時候有害怕,如今看到悠念這般平安的站在他對面,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不在意悠念為什么能夠身中五彈毫發無損,他不在意悠念這一擋是為了還他人情,只要她沒事就好,其它的……

目光看向莫絲克莉斯幾人,他們會處理。

證據送到法官面前,各種指紋、dna驗證、法醫解剖檢查等結果證明,都表明了悠念沒有殺那些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而東蘭璽這個所謂的人證,也變得莫名其妙了起來。

「所有證據都表明羅生若悠念沒有殺人,而企圖殺害政法爵的罪名僅憑政法爵的一人之言不足以判她的刑。」

「可是她確實私自離開了加布島。」

「那並不足以證明她就有什么惡意的企圖,更何況羅生若悠念的世界特權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消除掉。」端木惑叼著棒棒糖沒個正經的倚在牆壁上道。莫洛左翼能夠利用特權進入賽期封閉的加布島,悠念自然也能夠利用特權把私自離島的過錯消除掉。

「這件事還有待徹查,更何況她私自越獄,就算沒罪也已經有了罪,現在只能暫時延緩羅生若悠念的刑罰……」法官怎么樣也要想方設法把悠念關起來。

「越獄的事是你們自找的吧?」顧譯軒溫柔的微笑出聲,過腰的烏發披散在身上,手中晃著一張貴賓卡大小的金色邀請函,「更何況,悠念沒時間在監獄里浪費呢,這是瑞比樂亞聖杯賽邀請函,由瑞比樂亞國王和世界藝術委員會和我,共同邀請,邀請悠念以個人的身份參加瑞比樂亞聖杯賽。」

法官臉色變了變,看向了他的頂頭上司曲睿賢,律法什么的身為律法制定最終審核者的曲睿賢自然不會不知道,世界藝術委員會的邀請比國王親自迎接接待你還要榮幸和榮耀,更何況還有瑞比樂亞國王和顧譯軒這個音樂聖子的邀請,根本無法拒絕。

悠念被釋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十三爵臉色很不好看,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切最後竟然因為幾個還在校的年輕人搞砸了,其中更有幾個是十三爵的孩子!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了,這是在當著天下的面打他們十三爵的臉,而其中打得最狠的,就是曲眷熾。

自古以來,知法犯法最為過,更何況曲眷熾還是律法爵的孩子,等於從小泡在各種法律條項中長大的,可是他竟然是世界盜賊,還成立了一個盜賊團伙,這是要讓全天下的人嘲笑曲睿賢生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是嘲笑曲睿賢不會教孩子?

悠念被無罪釋放,但是由於越獄之事還是要受到懲罰,所以她要以待罪之身參加瑞比樂亞聖杯賽,賽事一完,即刻返回瑞比斯。

而曲眷熾……

由於曲睿賢的原因,暫時押入臨海大監獄海底十八層。

這件事除了曲眷熾之外,對於有關聯的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若是沒有這名正言順的離開,悠念就算被救了出來,所有涉及此時的人都將被通緝,一輩子都戴著罪名跟過街老鼠似的四處逃竄。

雙手被銬住,曲眷熾臉頰還殘留著悠念濺到他身上的血漬,被帶向了押送犯人去臨海大監獄的直升機,曲眷熾很榮幸由曲睿賢和單彬宇這兩個十三爵親自押送。

「請等一下。」柔婉中隱隱帶著理所當然,必須聽從意味的嗓音總是讓人無法忽視。

側頭,就見單韻熙扶著悠念走了過來,蒼白的臉色,纖細的身子在那身略顯寬大的藍色病服下越顯脆弱了起來。

單彬宇微不可查的把頭撇開了些,眉頭一樣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著悠念這幅模樣,突然覺得很礙眼,礙眼到會產生一種想要把她藏進懷里不讓別人看到的感覺,單彬宇是個成熟的男人,即使和單姜恆單韻熙他們母親沒有感情,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什么叫喜歡,什么叫愛,相反的,這個人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這個少女有一種魔力,似乎沒有她捕獲不了的獵物,僅僅是她的一次主動接近,便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只是正因為他的成熟,他沒有動作,僅僅是心動,還沒有到非要不可的程度,更何況這個少女和他女兒一般大,還有她的身份……

悠念有些無奈的看著死死扶住她,一副好似她放手,她就要倒下去的一臉嚴肅的單韻熙,她都說沒事了,這傲嬌貨是怎么回事?

「請讓我和阿熾說幾句話。」話是這么說,其實悠念和單韻熙已經走到了曲眷熾面前。

曲眷熾看著悠念,深深的,如同無底的湖,帶著入骨的愛戀疼惜,「疼嗎?」低啞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只是一開始有點疼。」悠念微笑的看著他,伸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轉過身。

曲眷熾似乎想到了悠念想要看什么,身子轉到一半又扭了回來,「我沒……」話沒說完,悠念手腕一用力,曲眷熾整個人就轉了過去,露出被手銬銬住的手腕,那上面,是一圈深深血淋淋的傷口,傷及了筋骨。

一邊的單韻熙瞪大了雙眼,這個男人想廢了自己嗎?!

青蔥的手指撫過深得猙獰可怕的傷口,悠念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真是個任性又愛多管閑事的家伙。」

張開雙臂,悠念抱住曲眷熾,手掌壓在那傷口之上,頓時傷口處傳來的不算特別疼痛的灼燒感傳來,讓曲眷熾因為悠念的擁抱而空白的腦袋瞬間回了神。

傷口處很癢很熱,有點疼,就像傷口結疤長肉的那種感覺,但是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這個給你。」柔和的嗓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曲眷熾便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插進了他的衣袖里,薄薄軟軟的一層,像是她的撲克牌。

起身,退開一步,悠念看著曲眷熾,美麗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溫柔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目。

「走吧。」單韻熙扶著悠念看了眼曲睿賢和單彬宇,低聲對悠念道。

「嗯。」悠念點點頭,看著曲眷熾,「十八層的朋友都很好,你們會相處愉快的。好好保重。」

曲眷熾看著悠念越發遠行的身影,眸子深沉幽暗,深情中帶著他強悍而肆虐的本性。

曲睿賢看向曲眷熾,「你這般費勁的策劃一切,甚至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她給你的也不過是一句保重。」自己唯一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曲睿賢怎么可能不怨不恨。

「你是如此悲哀,當然不會理解我的心情。」曲眷熾毫不留情的冷嘲的看向曲睿賢,「我現在很開心,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啪!」重重的巴掌聲響起,曲睿賢臉色鐵青的看著被他一巴掌打側臉的曲眷熾,「你這是跟自己父親說話的態度嗎?!為了一個女人把多年的教育拋於腦後,現在竟然對自己的父親這么不敬!你的教養呢?」

曲眷熾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眼里一片冷笑,「還真是抱歉,從來都沒有人告訴我怎么樣才是有教養。」

「你……」

「好了,我們該走了。」單彬宇淡淡的出聲,身為十三爵在下屬面前演父子怨仇的戲碼像什么樣子。

……

悠念和單韻熙出了法庭,羅生若家族的車子和齊蔚藍涼翰等幾個羅生若家族的人已經在等候了,邊上莫絲克莉斯、端木惑顧譯軒單姜恆等人也都在。

「悠念。」莫絲克莉斯見悠念出來,立即擔憂的迎了過去,扶住悠念另一只手。

「醫院已經准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齊蔚藍焦急著道。

「不用。」悠念笑著搖搖頭,她真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自己,當初是為了名正言順的頂替羅生若悠念才任由中心醫院的人給她動手術在身上劃刀子,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悠念自然也不會再勉強自己。

「你就不要拗了!」齊蔚藍急得提高了音量,就算她的女兒真的是第六塊大陸的引路者,被賦予了非同凡響的神秘力量,讓她身中致命之彈也不會死,但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她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媽媽……」

「雖然似乎插嘴不太合適。」天籟般的嗓音飄來,瞬間吸引人眼,單姜恆略顯憂郁美麗如浩瀚宇宙般的眼眸看了眼悠念,然後看向齊蔚藍,「既然她說沒事就不要太過勉強的好,更何況這個手術就算是世界級的醫生都沒有把握能夠做好,請先冷靜下來想想,悠念小姐受傷的部位都是哪里。」

單姜恆的話讓所有人怔了怔,然後臉色變了變,是了,他們被悠念那若無其事的樣子給迷惑了,忘記了悠念中彈的部位都是心臟、肺部等致命內臟處,這放在哪里誰都不敢輕易動刀啊!要是本來悠念沒事,卻在動手術的時候出現個什么意外,那……

「那怎么辦?」

「老媽,要不然讓我來好了。」瑭剡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他勾搭上的端木惑一樣叼著一根棒棒糖,此時伸展者他的手,一副要插進悠念身體里把子彈找出來的架勢,白嫩嫩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一種略顯惡意拽氣的可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