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跟你混了(1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4436 字 2020-06-08

——同歸於盡吧。

愛情這種東西,是毒,一旦沾染,可以改變人的本性,有人可以因愛幸福美滿,有人卻因愛成殤,有些人把愛扭曲得詭異,愛你愛到得不到就毀掉,有些人把愛看得太神聖,愛你就放手讓你自由,愛情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藍影不知道,這東西,就好比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也正是因為如此,藍影才抑制不住的對它如此著迷,神秘的讓她忍不住的追尋,但是一直到現在,藍影都沒找到沒看到任何一份讓她覺得感觸至深的愛,看得最多的,就是像瑰夜蝶一樣瘋狂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扭曲的愛。

藍影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眨了眨眼,真是奇怪了,明明是她開車要把他們撞死,為什么被抓包了之後,她卻哭得好像被他們欺負了一般呢?

「嗚嗚嗚……」黑色的夜幕之下,這美麗的偌大的庄園之中,女人哭泣的聲音異常的大聲和撕心裂肺,這情況持續了將近兩分鍾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把她怎么了。

「嗚嗚……爵……爵……對不起……我只是太傷心太傷心了嗚嗚……爵……」瑰夜蝶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整張蒼白的小臉狼狽萬分,滿是淚水,臉頰粘著幾根頭發,脆弱的如同嬌弱的菟絲花,叫人憐惜不已。

只可惜……

這里沒有惜花之人。

「媽媽媽媽,原來殺人未遂可以用一句對不起來抵過啊,那殺人的話豈不是只用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沒事了呢?法律這種東西看來真的是非常的不可靠,是不是?媽媽。」顧小毛抱著藍影纖細的大腿,被嚇得依舊蒼白的小臉上,一雙大大的如同琉璃一般通徹明亮的眸子看著祈求原諒的瑰夜蝶,眼底滑過一抹與年紀極為不符的暗色,這個女人剛剛竟然想撞死媽媽,如果不是媽媽反應很快,他又要變成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了……

顧小毛清脆又帶著軟濡的聲音蓋過了瑰夜蝶的哭聲,讓戰戰兢兢的低著頭的管家都不由得抬起頭看了這個玲瓏剔透的孩子一眼,瑰夜蝶會出現在這里是他的疏忽,他不奢求能夠繼續留在這里,但是此時看到這孩子里眼中的後怕,對母親的依賴依戀,卻讓老管家覺得深深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這孩子也不會嚇成這樣。

藍影低下頭,看向抬著小腦袋看她,大大的烏溜溜的眼中滿是後怕,小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腿,揪住她的衣角的小家伙,那猶如初生小鹿一般干凈澄澈的眼眸滿滿的倒映著她的身影,滿是依賴,讓藍影覺得心中一暢,嘴角的笑容勾勒起來。

「弱者才需要法律的保護,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才是法律的保護。」弱者受法律保護,法律受強者保護,各種潛規則各種存在,顧小毛這娃,還需要學習。

不過顧小毛的話倒是提醒了藍影,對於不重要的,弱小的人,似乎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呢。

「爵?」藍影看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處於神游九天狀態的瑰夜爵,方才也是,車子都沖過來了,他還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要不是她動作快,兩人早就被撞上天了。

瑰夜爵根本沒有聽到瑰夜蝶在哭喊些什么,也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腦子處於一片空白,腦子里僅剩的一句話便是藍影那句『我和單姜恆結婚』,不停的回盪著,宛如魔咒。

他……

聽錯了吧?

此時聽到藍影近在咫尺的聲音,瑰夜爵遲鈍的回了神,看著眼前清麗脫俗優雅如仙的女人,顧不上哭喊的煩死人的瑰夜蝶,雙手猶如鉗子一般扼住她的雙肩,「影,你剛剛說了什么?」

「唔?」藍影怔了怔,「什么時候?」

「剛剛,進來的時候。」瑰夜爵冷酷的面容之上難得的一片焦急讓一旁看著一切的顧譯軒都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站直了身子,慢慢的靠近兩人,宮飛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聰明的腦袋讓他知道,跟著顧譯軒絕對沒錯。

藍影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想到了什么,嘴角盪起柔和的笑意,「你是說請你喝喜酒的事嗎?放心啦,我不會賴皮的。」

「喜酒?」顧譯軒抓到了很關鍵的詞,嘴角的柔和的笑容霎時微微一僵,「誰和誰的喜酒?」

「我和恆的。」藍影一點兒都不覺得這話說出去會造成什么樣的後果,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在意過。

「恆?……單姜恆?」宮飛鳥妖艷絕色的面容沉了下來。

「胡鬧!」顧譯軒一把推開瑰夜爵,臉色難看陰郁的看著藍影,「你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么你會和單姜恆扯到一起去?而且還發展到了結婚這一步?你知不知道這會產生什么樣的後果……好吧,我們一個個來,深呼吸……淡定……」這樣激動的顧譯軒,除了在面對音樂的時候,還從來沒有見過。

怪不得顧譯軒會這么激動,除去藍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他一出生就注定用生命去守護的女人,他可以不在意她愛不愛他,可以不在意她愛誰,甚至愛多少人,但是他一定要在意她的生命安全,單姜恆是什么人?炙焰雨茉莉看上的男人,光是這一點藍影和單姜恆的事爆發出去,引起的災難就足夠強大,再加上曲眷熾,特別是端木惑那個瘋子,這個世界會崩壞成什么樣子,誰也無法想象!

藍影不喜歡錯綜復雜亂七八糟費腦筋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她只要想不想做的事,沒有能不能做的事,所以她不會去深究後果這種東西,也沒必要去深究。

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只是落葉飛花一般漂亮,卻毫無殺傷力的東西,而對於藍影來說,她無疑是絕對強大的,無疑是無敵的,只是這強大和無敵讓她變得懶惰了起來,很多事情,她都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的去承受。

要不然日子會很無聊的。

氛圍變得讓人有些難以呼吸,幾人的臉色難看的可怕,讓一旁被人遺忘了許久的瑰夜蝶都不由得怔怔的看著幾人,忘記了出聲,這個女人……要結婚了?而且新郎不是她的爵?

「好吧,首先,你們沒有聽錯,我要結婚了,但是婚期還不確定吶,恆應該會安排好一切的,其次為什么我和單姜恆會勾搭上,嗯……緣分這種東西真不好說,至於那什么後果……」藍影伸出食指抵了抵精致美麗的下巴,天真又放肆的微笑,「嘛……後果這種東西,只要承受的起,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嗎?」

顧譯軒怔了怔,看著藍影嘴角恬雅純凈的笑,手不由得微微的放松了些,她……這么想嫁給單姜恆嗎?

腿又一次被抱住了,顧小毛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藍影,「媽媽,你不要小毛了嗎?爸爸對你不好嗎?為什么媽媽要嫁給別的男人?單叔叔一點兒都不好,沒有爸爸溫柔,沒有爸爸會彈琴,冷冷的一點都不好玩,媽媽不要他好不好?媽媽~」

宮飛鳥不甘示弱的抱住藍影的另一只胳膊,如花似水般美麗的眸子泛著盈盈水光,「親愛的,我願意為你生孩子,願意跟你東奔西走,願意為你是受,我會很溫柔很乖巧,任打任罵絕對不還手,不要嫁給別的男人好不好?親愛的……」似乎耍寶一般的不在意,但是那雙妖艷至極的眸底,卻帶著濃濃的霧氣,如果有人要跟他搶寶貝的話,他是會不擇手段的迎擊爭奪的。

瑰夜爵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如同孤狼一般冷酷暴戾的眸子看著藍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柔化著,帶著叫人難以承受的深情,卻也帶著另一種隱約的,叫人心疼的東西。

瑰夜蝶一直看著瑰夜爵,看著瑰夜爵眼中從未在她面前出現的溫柔,從未在她身上出現的痛苦無奈和糾結,心中羨慕和嫉妒揪成一團。

真是該死的女人,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夫,為什么還要來染指她的爵?!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陰暗的燈光下,被嫉妒怨恨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搬起了地上的石頭,悄悄的,朝藍影靠去——

藍影無奈的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個抱著她的大腿喊媽媽,一個抱著她的胳膊喊親愛的,難道她和單姜恆結婚真讓人這么抵觸?只不過她說出口的話,一般都不會輕易的收回的,跟單姜恆求婚了就是求婚了,除非單姜恆拒絕,否則她一定會和單姜恆舉行一個婚禮,她很想體驗一下像璃兒那樣邁入紅地毯的感覺,跟著牧氏說誓言,然後虔誠的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的感覺,很想很想吶。

能讓她親愛的璃兒那般幸福的感覺,她也想體會看看吶。

「抱歉吶,我嗯——」無人的後腦勺突然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藍影眉頭皺了皺,被壓迫到的神經讓身體下意識的進入自我保護的休眠狀態,讓藍影一瞬間闔上眼簾,昏了過去。

她拿石頭砸的是人體最柔軟的部位,即使是藍影,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是很容易中招的,雖然死不了,但是昏迷一下還是可以的。

顧譯軒錯愕的抱住倒向他的藍影,看著藍影倒下後,出現在她身後的是舉著一顆石頭,尖銳的一角還沾滿新鮮的鮮血的瑰夜蝶,那女人笑得猙獰丑陋,蒼白的面容此時猶如惡鬼夜叉。

所有人都被藍影要和單姜恆結婚的事情急得忘記了一切,甚至是連這個女人都給忘記了!

「影!」瑰夜爵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瑰夜蝶,「給我把她送進地牢,送進去!」瑰夜爵勃然大怒,早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犯賤,當初就該直接送她進地牢!該死!該死!

「哈哈哈……殺了她!殺了她!」瑰夜蝶抱著石頭笑得癲狂的看著倒在顧譯軒懷里的藍影,對自己一路被佣人拖著離開仿佛毫無知覺,殺了這個女人就沒有人跟她搶屬於她的一切,她的爵還是她的,瑰家還有她的一席之地,而不是人財兩空,連進來這個從小住到大的地方都要鑽著狗洞進來!

「血……」顧小毛蹦跳著想要看看自家媽媽,卻沒想到看到地上滴了一地的血,整個人怔住,瞪大了雙眸,小嘴張著,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一只大手捂住了顧小毛的眼睛,半長柔軟發輕輕拂過他的臉頰,伴隨著清甜的橘子味,「藍影媽媽沒事,但是如果小家伙再這么發呆下去的話,藍影媽媽會覺得小毛不愛她了喲。」

甜膩的嗓音意外的安撫人心,顧小毛深深呼吸了兩下,微顫的童音有些害怕,「媽媽……媽媽沒事的對不對?」

「當然,你藍影媽媽才不會被一顆石頭和一個賤人打敗呢。」這話說的純屬瞎掰,只有顧小毛這被擋住了眼睛的貨才沒有看到宮飛鳥那張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美麗臉孔,這么多血,這是得多大的傷口才會這么短的時間內流出這么多的血?而且是腦袋這么致命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這明顯受藍影寵的小家伙不能放任不管,他早就飛奔進去屋內查看藍影的傷勢了!

夜幕下,事情接踵而至,起伏不斷。

正是午夜時分,瑞比斯公國布迪斯市內,距離皇家學院不遠處的皇家公園內。

一個身影拿著手電筒在茂密的灌木叢中穿梭,冰冷的霧氣和水珠叫人看著就有種冷得全身顫栗的感覺,而那人卻這么義無反顧,毫不遲疑的埋身於其中。

曲眷熾從下午一直找到現在,臉頰和脖頸手背都被灌木叢劃傷了不少,他卻仍然堅定不已的在尋找著什么,那張薄薄的撲克牌,藍影給他的,他時時刻刻都貼身而帶,卻沒想到跟單姜恆打了一場之後從口袋里消失了,一定就掉在這附近。

環環相扣,茂盛又茂密的灌木叢林,足足有將近半個公園那么大,要在其中找到一張小小的並且可能隨風飄盪不知道到了何處的撲克牌,何其容易?

幾乎翻遍了整個灌木叢林,可是別說一張黑金色的撲克牌了,就連一個碎紙屑都沒看到,曲眷熾站直身子,全身濕淋淋的,不知道是汗濕的還是被冰冷的霧氣浸濕的,微微蓬松烏黑的發此時濕噠噠的貼在頭上,卷濕的劉海下,一雙肆意的卷刮著殘暴的眸子顯得幽深得可怕。

「噼里啪啦……」豆大的雨滴說下就下,砸在灌木叢中,砸在泥土之中,砸在屋檐之上,砸在他身上。

曲眷熾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在他身上,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哪里……哪里……被誰撿了嗎?還是被風吹沒了?

一輛車子停在馬路邊,車窗漸漸的劃下,露出一張精致美麗的面容,如同繁星點點的夜空一般美麗的眼眸看著那站在灌木叢中的男人,深處的憂郁仿佛已經被一掃而光,露出了更加灼灼其華的喜悅和幸福。

晶瑩的指尖,已經變回普通紙牌的黑金色的撲克牌立於其上,指尖輕柔的磨蹭而過,這好像偷來搶來的幸福,似乎是建立在曲眷熾的痛苦之上呢,可是……

他不會還給他的,絕對不會,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的渴望,對於來之不易的東西,就算是死,他也會緊緊的抓牢……

吶,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