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曖昧(2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4940 字 2020-06-08

仿佛察覺到了這道灼熱得讓人反感的目光,正要走入校門的單姜恆腳步一頓,猛然扭頭看向林悠所在的角落,藏在角落里的林悠驟然全身一僵,血液在單姜恆的目光下驟然沸騰了起來,看她了……

不認識的女人,很古怪。單姜恆淡淡的收回目光,手中的手機很快發了條信息出去,然後毫不留戀的邁著步子離開了林悠的視線。

直到單姜恆離開了好一會兒,林悠才驟然回神,平淡無奇的臉上頓時一陣懊惱,該死!她竟然在關鍵時候犯渾!她在這里等了那么久,不就是為了單姜恆,不就是為了告訴他他愛上的羅生若悠念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嗎?林悠心里一急,就想闖進學院——

「這位小姐,你在干嘛?」一道干凈的嗓音忽的在她耳邊響起。

林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往後跌了去,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大大的遮住了半張臉的老土眼鏡,穿著黑色的布迪斯校服,里面的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背著一個黑色的大書包,整個人顯得又呆板又乖,好似一個乖乖書呆子。

她記得這個少年,他們班上的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回手的乖乖男——東蘭璽。

林悠頓時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不屑的看著他,「是你啊。」沒有絲毫可取之處的男人,她能記住他已經是很大的恩惠了。

被輕蔑的少年扶了扶自己的大眼鏡,「你認識我嗎?小姐。」

「切,第一天上課就成了我的出氣筒的廢物,我當然印象深刻。」站在比自己還廢物的人面前,這個有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頓時有了一種優越感,雙手環胸,不屑冷笑的看著東蘭璽,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少年就算是打他踹他,他也不會還手,更別說跟學生會告狀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東蘭璽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林悠連忙叫住東蘭璽,心中一個想法突然閃現,現在眾人已經接受了藍影所扮演的羅生若悠念,若是她現在突然冒出來,別人也許會不但不信,甚至倒打她一耙,但是如果在她冒出來前,已經有了不少傳聞,然後自己再順其自然的出現,那么事情也許會好解決得多。

林悠嘴角勾起一抹笑,沒錯了,就該這么辦!而東蘭璽這個沒出息的少年,就是她發出傳聞的第一步!

「我們談一談。」林悠理所當然的道,施舍中帶著得意的語氣著實不讓人覺得有多舒服。

東蘭璽鏡片下的眉頭蹙了蹙,「抱歉,我不認為我和不認識的人有談一談的需要。」

「如果我告訴你,現在的羅生若悠念不是真的呢?」這樣詭異讓人難以置信的話題,她就不信他會不感興趣,不好奇!

果不其然,東蘭璽的腳步猛然一頓,猛然扭頭看向林悠,厚大的鏡片下,不需要多加思考,林悠便知道那必然是一雙瞪大了的,滿是難以置信的眼。

林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現在有興趣談一談了?」只要有一個人相信她,那么她就相信,一定會有更多人相信她,相信她她才是真貨,才是正主!

東蘭璽看著眼前的長得平淡無奇好不出彩的女人,鏡片下清秀的眼眸滑過一抹幽暗,「好。」

……

——調教你分割線——

天空是如水洗過般的湛藍,而這個女人卻比這無垠美麗的天空還要清澈美麗,如同天際的天使,嘴角淺勾,美麗得讓她自慚形穢自卑的猶如地面塵埃。

「我討厭他們,怨恨他們,時時刻刻都恨不得離開那個讓我呼吸困難的地方……」在她溫柔的話語下,她竭盡全力的表達著她對羅生若家族的怨恨,竭盡全力的把羅生若家族的殘忍無情血腥表達到最大甚至誇張的程度,聲淚俱下,滿心的想要逃離那個她不認可的家中。

「真的有這么痛苦嗎?」坐在枝椏上的女人穿著纖塵不染的純白色裙子,小腿輕輕的晃著,一頭長及小腿的如同絲綢般美麗柔順的發隨風輕輕飄盪,美麗如同古代傾國傾城的美人,帶著無人可及的優雅、高貴和古典矜持,此時看著她,宛若單純的孩子,歪著腦袋,眨巴著眼。

「我恨不得變成另外一個人,即使生活在塵埃里也比在羅生若家族好!」

「是嗎?那我成全你吧。」藍影勾著唇角看她,柔和美麗的眸中滑過一抹流光,七彩的,幽暗的,如同蠱惑人墮落的墮天使。

「……好。」

於是,她被惡魔誘惑了,放棄了尊貴的身份和榮尚的姓氏。

「就是這樣?」寧靜的咖啡廳內,靠窗的角落位置中,東蘭璽輕輕把典雅的咖啡杯放回原位,在聽完被添油加醋從被誘惑變成被強迫的故事後,淡淡的問道。

林悠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不信我?」

「很不可思議。」東蘭璽微微低著頭,手里攪著桌上的咖啡,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你廢什么話,信我還是不信我,一句話!」對於東蘭璽這樣的『廢物』,林悠實在覺得自己比他高上一等,語氣和姿態完全都是輕視的,即使想要利用別人,也絲毫沒有改變。

「光憑你這一番好似神話故事一樣的話,是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東蘭璽輕輕的道,干凈的聲線因為刻意壓低了些聲音而顯得有些不明的高深莫測。

林悠拍案而起,有些憤怒的看著東蘭璽,「我是白痴才跟你這種人說這種事!」說罷猛然轉身要離去,果然不該對這種廢物抱太大希望,在她看來,聰明人從她的話中和羅生若悠念這短短時間內所發生的變化,就算不會馬上相信,但是也絕對會起疑!

「那你想跟誰說?單姜恆嗎?」後面傳來的略顯嘲諷的聲音頓時讓林悠頓住了腳步,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氣場一瞬間發生變化的少年,這、這還是東蘭璽那個乖乖書呆子嗎?一模一樣的裝束,然而他只是把雙腿交疊了起來,把交握的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背脊往後靠了些,竟然好像一瞬間變了個人!

如果之前的東蘭璽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那么此時便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笑面虎!

「你……」

「我勸你好好動動你的腦子。」東蘭璽淡淡的打斷林悠的話,「單姜恆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你真的是羅生若悠念的話,我想你清楚的很,你認為那樣的一個男人會因為自己愛的女人不是姓羅生若就會拋棄她嗎?」

林悠臉色驟然一變,是了,是她被喜悅和憤怒沖昏了腦袋,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

見林悠慢慢的走了回來,東蘭璽斂下眼瞼繼續道:「相反的,按照那個男人的性格,你跟他說出事情真相的時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證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是先把你殺了,毀屍滅跡吧。」

「……那……」

「你覺得找其他人會比較有希望?」東蘭璽看林悠那不停變換的臉色和神情就知道她心之所想,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出聲,「如今的羅生若悠念已經是世界貴族中唯一一個成為世界藝術委員會成員的人,更是在瑞比斯公國乃至整個世界占有一席之地,是用能力和天賦征服世界的女人,而你一個長相平平,毫無能力的女人突然找上他們,跟他們說你是羅生若悠念?你覺得他們的智商得有多低才會選擇相信你的話?」

更何況悠念的第六塊板塊大陸引路者的身份已經被多方面的證實,如果這個女人突然冒出去跟他們說那個引路者是假的羅生若悠念,那么所引發的後果絕對驚天駭浪!

林悠臉色變了又變,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本腦子里並不算困難的事情被東蘭璽說的那也不行這也不行,那該怎么辦?太過復雜的東西以她的智商和能力根本沒辦法邏輯和處理……

林悠看向前面的東蘭璽,傻子從方才東蘭璽的那些變化都能知道這個少年深藏不露,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但是更多的卻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的感覺。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才能回到羅生若家族當回羅生若悠念?」這個男人既然跟她說上面那些話,是有心要幫她的吧?

東蘭璽抬眼看向林悠,厚厚的啤酒瓶底根本沒辦法讓人看出他的神情,「要我說,你現在絕對不能隨便把你跟我說的那些話說出去,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可是這樣的話,我該怎么回去?」

「你去找炙焰雨炫麗吧。」東蘭璽漫不經心的道。

「什么?!」林悠瞪大了雙眼,炙、炙焰雨炫麗?!他在開什么玩笑?!炙焰雨炫麗,瑞比斯公國相當於總統的人物,她、她怎么敢……

「這件事情你只有去找炙焰雨炫麗才有轉圜的余地,否則你就一輩子頂著這個身份過活吧。抱歉,我該回去上課了。」東蘭璽站起身,清秀中透著古板的語調,他又變回了古板的乖乖娃子。

林悠心中一急,「等等,那、那炙焰雨炫麗,我該到哪里去找?」

東蘭璽嘴角微微的勾起,沒有絲毫的溫度,那厚厚的啤酒瓶底眼鏡下,仿佛滑過一抹痛苦的笑意,真是對不起吶,他,要再利用你一次了……

滴答滴答……

時間如同快鏡頭,簡單卻明了的展現著一個個喜怒哀樂,一個個人性與秘密。

時間回到正常那一個點。

火光漸弱,終於只剩下在燒黑的木炭上不舍的死去消失的那一小串。

陽光斜斜的在洞口撒下一片金色,三毛在做完它自認為好事的壞事之後,歡脫的撒著四條小觸角跑到陽光底下,開始幸福的享用美味的陽光,白色的腦袋倒插進雪里,四條觸須倒立般的揚起,這會兒真像棵長在雪地上的雜草。

再看被做了壞事的兩人,也許因為三毛是毫無危險氣息的雜草類植物,它在悠念身上爬來爬去竟也沒被發現,否則就算悠念睡得再死,當有人對她做些不干不凈的動作時也會條件發射的把那人給殺掉。

悠念縮在涼禮的懷中,睡得很熟,涼禮看著這樣熟睡的悠念,漸漸的放松了僵硬的身軀,在她淺淺安詳的呼吸睡容催眠下也漸漸的睡了過去,於是在悠念褲腳上壞主意打了很久的三毛開始行動了。

人類就是不誠實的生物,看得小爺它真心不爽!於是,自認為是個好鳥的三毛小爺首先爬上了悠念的胸口,解開她外套的全部紐扣,然後發現悠念外套里面,襯衫外面竟然穿了件v領的羊毛衫!

不過不怕,三毛小爺作為資深的曖昧高手和泡妞人士,這點問題這么難得了它?

三毛直接跳過了讓悠念一早對這個男人色誘的想法,趴在悠念的胸口,三毛一條觸須猛然伸長纏住涼禮的一只手腕,悄悄的注射入一點麻醉劑,然後把它拉起來到悠念的胸上,再小心的把他的手攤開,手指微彎,於是這一幕便是涼禮睡著睡著襲了悠念大小適中的胸部,而且還一直保持著一個相當猥瑣的姿勢。

三毛站在前面,摸著只有它自己知道在哪里的下巴打量著這一幕,覺得如果那手伸進了衣服里面效果會更好,不過,能對這個女人做到這一步貌似已經不錯了,再弄下去保不准這女人醒了掐死它!

於是,當涼禮醒過來的時候,手中綿軟的觸感讓他迷糊中下意識的抓了抓,然後猛然被強硬的掐住手腕,看著眼前驀然清醒的如花似水的泛著冷意的桃花眼,涼禮一怔,清醒,然後毫無表情的臉上頓時一僵,沉寂的眼中一陣窘迫,他、他怎么會……

涼禮回神,悠念也同樣回神,看著被她掐住的手,悠念眼眸微微的眯了下,看向山洞外正在曬太陽的三毛,再看臉色很難看,似乎陷入某種自責狀態尷尬狀態的涼禮,危險的氣息越發的彌漫而出,嚇得三毛連忙把自己的腦袋從雪里拔出來,撒著腳丫子跑得更遠些去。

尊素不誠實的銀,它都這么幫忙了還威脅它,莫非是嫌棄它搞的曖昧威力不夠?好吧,看來下次得再接再厲,得更加沒有下限才行,要不然別人要說它忘恩負義滴!

兩人一草開始往離開十八環回到五環的出口走去,一路上涼禮都沒有說話,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一如既往的帥氣的甩釘子,但是悠念卻知道這個疼愛妹妹的哥哥被迫弄出這種在兄妹之間又怪異又難堪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打擊挺大的,偏偏悠念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說來說去就三個字沒關系,要不就是兩個字沒事,可是這兩詞說出來後,反倒讓他越發僵硬尷尬起來。

悠念只當涼禮尷尬的是早上那動作,哪里知道涼禮在尷尬的是他那不受控制的想法,很軟,很想再捏幾下……

對自己的親妹妹產生這么猥瑣丑陋的心思,讓涼禮整個內心都有些痛苦的扭曲起來,面對信任自己的可愛妹妹,自己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產生這樣的想法,太惡心了,真的太惡心了,如果小念知道了,一定會覺得這樣的大哥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