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3日字數:15331【第三章】yīn雨連綿之中,一輛略顯陳舊其貌不揚的工程修理車正冒著越下越大的陣陣冷雨緩緩地沿著山區盤山公路向上行駛著。
東海市公安局江北分局的副局長黃林一聲不響地握著方向盤,兩只眼睛透過不斷掃動的雨刮器在車玻璃上刮出來的空隙直視著眼前不斷變化方向和高低角度的盤山公路。
盤山公路上的車不是很多,其中大多數都是城里人黃金周出來旅游度假自駕游的游客的那種比較時髦的車子。
像他開的這種看上去像是一輛四處搞維修的車子混雜在其中很不起眼,甚至說有點土氣。
黃林整張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
如果從車外正對面看上去很難看清楚他的臉。
說實話,在這種yīn雨綿綿的傍晚時刻,車外的人也很難透過車窗看到一晃而過的車內的人。
黃林是一個非常謹慎和仔細的人。
外人對黃林的印象都是文質彬彬非常有禮貌對於人情世故為人處事非常老道周到。
但是,如果真正和黃林深入打過交道就會發現黃林的心機城府很深而且警察所具有的那種業務能力極強。
就是現在這種場合,黃林的身上也有著包括一支手槍在內的幾件防身武器。
黃林不是一個愛招搖過市的人。
他的生活幾乎總是隱藏在yīn暗處,甚至在公安局內部也很難一下子就想起他的存在。
黃林很清楚即使在這樣的山區公路上也無法逃過那無處不在的天眼系統。
只不過車子不是他的,他又沒干什么特別違法的事情,他並不擔心什么。
車內的收音機里傳出了正在當地的天氣預報。
【受台風山竹的影響,本地未來幾天內會有bào雨或者大bào雨,希望廣大市民注意天氣變化,做好防災………】透過雨刮器的左右擺動,黃林小心翼翼地看著前方的路面。
他很喜歡這個天氣,因為作為正在放年假的他來說,這是一個很難得的自我放松和逃避各種紛雜事情的好機會。
這個年假是在去年底就定下來的。
本來是全家一起出來進山休假的。
但是他太太臨時需要出國公干,所以他就把孩子送到孩子的姥姥家去了。
他自己一個人進山了。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山勢的變化。
他很熟悉這個山區,他過去十幾年在房地產大發展的時期作為市政府拆遷指揮部的一個成員很多次進入這個山區搞旅游度假村規劃和開發的動遷工作。
也通過工作的原因認識了很多當地的山民。
那個度假屋是他給當地一戶山民出的主意修建起來的。
度假屋是背對著大海的山嵴一側就建在一個山區度假區的附近。
這個度假屋的位置如果不是把車子開到房子跟前就根本看不見。
這是他有意識地找的一個隱蔽之所。
他有意識地沒有找他那些房地產關系戶,因為他覺得那樣不是很安全,他很清楚那些平時里稱兄道弟的房地產商們是一些什么人。
聽著汽車lún胎在水泥路面上的摩擦聲,黃林感到非常滿意。
路面鋪設的很好,他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中國經濟的發展給全社會和他本人帶來的好處。
像這樣偏僻的沿海山區過去是很難走進來的,原來這里很窮困,現在留在山里的人家都富起來了。
很多人家都搞起了農家樂和度假屋。
汽車沿著盤山公路開進了山區,兩邊都是高大濃密的林木,一條蜿蜒崎嶇的水泥路通向了一個山壁。
汽車轉了幾個彎,開到了一塊不大的林間空地上。
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個木結構的三層樓房。
最奇特的是整個三層樓房坐落在山體上一個山洞之中。
所以,從天空向下俯視完全無法看到這個樓房,最多就是能在冬季透過已經落葉的樹林看到有一塊林間空地,而從樓房的正前方則是只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
山洞很大也很深,山洞口大約有兩三百米的做過人工處理的平地。
樓房就坐落在距離山洞口大約二三十米的位置。
黃林把汽車開進山洞口的一塊空地上停好車。
從駕駛室里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竄到了黃林面前。
高燕定睛一看只見一條體型碩大健壯的大黑狗撲向黃林,在黃林身上腳邊搖著尾巴撒著歡。
『看來黃林是這里的常客,不然那條狗不會那么親熱的。黃林說是他預定的度假屋這句話是在撒謊。這個地方估計是黃林自己的一個窩點,專門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女人在這個地方叫黃林給禍害了。』高燕在一旁一邊靜靜的看著,腦子里飛快地想著。
只見黃林拿出一些食物喂了那條大黑狗,然後揮揮手,那條大黑狗就跑向山洞的一側。
黃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抬起頭看了看距離頭頂大約四五十米的山洞頂部那些自然形成的石頭穹頂和一些從石頭穹頂垂下來的藤曼。
然後又仔細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聽到沙沙的雨聲和山谷間的那股特有的風聲。
在一個即將大雨滂沱的傍晚他要在這里渡過一個美好的假期這樣他感覺到很享受。
「都搬進去,一共也沒多少東西,房間都是布置好的。」
黃林柔聲的說道。
說完,就自己先把裝著洗漱用品和隨身衣物的拉桿箱從車後門中拎了下來,推開那個已經三層小樓右側延伸出來的一個耳房的側門走了進去。
而那個拉桿箱的夾層中就放著一套做工jīng致小巧的刀具。
黃林走到一樓裝修的十分古朴的西式客廳的直通樓頂的花崗岩壁爐前。
從已經堆放在壁爐前的一個十分寬大的石台上的木頭堆上拿起幾根木頭扔進壁爐里點著火,看著那些干透的木頭開始發出黃色,紅色的火光,聞著那種燒木頭的好聞氣味,一邊用鐵釺子扒拉著木頭一邊回過頭笑道。
「木頭都是附近山上用電鋸直接鋸下來的樹枝樹杈,打理山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去燒水,你去把客廳那套波斯銅茶具拿出來。你還沒用伊朗人的茶具喝過茶,別有一番風味……」
房間里的空氣隨著壁爐里的木頭發出的輕微的噼噼啪啪的爆燃的聲音而變得熱了起來。
黃林從一張做工古朴厚重的圓桌端起手里的銅質茶具送到一直保持沉默神態拘謹的女人的嘴邊。
「茶就是這里山上茶園的茶,用波斯的銅茶具搭配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男人的聲音輕柔但是有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高燕想用手接過那個jīng心打制的凋花銅茶碗。
但是,黃林的手一動把銅茶碗更近的送到了高燕的chún邊。
「第一杯茶應該由我來喂你喝……」
高燕抬起眼看了坐在對面的黃林,兩個人的兩眼對視著。
高燕想看明白這位黃局長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並不明白為什么黃林一定要這樣由他動手像對待一個嬰兒一樣的喂她喝茶。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高燕所在的小組剛剛忙完了一個桉子。
問了隊里她們組這個周末還沒有新的桉件要辦。
組里的人可以回家了。
聽完之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准備回家。
回家途中她路過一個菜市場時就打算順便買了一些做晚餐的食材准備回家後和李濤一起吃晚飯。
作為一個警察沒白天沒黑夜的有的時候是說走就走的,還不能和家人說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她總是覺得有些虧欠李濤的。
雖然她們只是同居的關系。
但是他們自己和兩邊的家人朋友都已經把他們當成已經舉行過婚禮的正式合法夫妻了。
黃林的突然出現讓高燕嚇了一大跳。
高燕做夢都沒想到黃林會在菜市場出口出和她不期而遇。
雖然最近她幾次三番的想找黃林,想通過黃林給自己換一個崗位,但是似乎黃林總是很忙,幾次在辦公樓里高燕都是眼睜睜地看著黃林和其他人一起從自己身邊走過,一眼都不看她。
這讓她很氣餒也很焦躁。
高燕在公安局內部並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和背景,只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來維持著這份還算穩定旱澇保收的工作。
到了年底所有的好處哪怕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獎勵都lún不上她。
似乎沒人真正留意過她的存在。
作為一個女人她也不想在第一線長期干下去,希望能有機會調到機關辦公樓里做一些內勤,文檔,信息處理之類的工作。
至少是上下班時間比較固定,節假日能夠和家人一起度過。
但是,這種機會幾乎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社會上的人的眼里她身穿警服似乎是威風八面,實際上她內心知道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沒有。
她雖然和巡警防bào隊的副隊長張振在工作時候提到過她的想法。
張振的回答也很簡單。
作為一個公安分局下屬的巡警隊並沒有人事調動權。
有什么事情至少要公安分局甚至是市局人事部門說了才算。
張振的意見是讓高燕先到分局找找門路,看看誰能說得上話幫幫她的忙。
高燕聽完之後第一是承認張振說的很誠懇也很有道理。
但是,她自己在上層確實沒有可靠的後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打死那個劫持人質事件中碰到的分局副局長黃林。
那也是她很少的機遇。
最近她只要有去分局辦公樓的機會就去黃林辦公室的那層樓轉轉,看看有沒有機會碰到黃林。
有幾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看見黃林也在吃飯的時候就找機會到黃林眼前轉轉,希望能引起黃林的注意。
但是黃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
這讓高燕內心很失落。
而當黃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滿臉微笑的問她願不願意這個周末一起去山區登山的時候。
她一愣感覺十分驚訝。
一下子兩只眼睛都睜大了,然後就意識到了黃林的潛台詞。
內心中馬上明白了黃林要潛規則她,那種女人本能的憤怒和惶恐讓高燕一下子臉漲得通紅,但是一秒鍾不到高燕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旁邊有人的話就會發現高燕的臉色由一陣子的通紅瞬間變白進而yīn晴不定。
高燕也是在社會上和職場混了幾年的人,耳熏目染之中明白如果自己答應了黃林,利益得失計算瞬間就讓高燕做出了選擇。
高燕的第一反應中的羞恥和憤怒想要當場拒絕的狠話到了嘴邊居然一下子就變成了瞬間沉默後的屈服。
高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來一句:「行啊!我周末正好也沒什么安排。」
然後就順從地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上。
當高燕系好安全帶之後,黃林一句話也沒說,駕駛著汽車直奔環城高速而去。
而高燕自己有默默的摸出手機給李濤發了一個短信說是單位臨時有緊急行動周末沒法回家了。
高燕的工作性質導致這種情況是家常便飯。
所以李濤根本不會去單位打電話也不會給高燕本人打電話。
汽車剛剛開上出城的高速公路就開始下起雨來。
黃林一邊開著車,一邊隨口和高燕聊起天來。
基本都是分局內部的一些jī毛蒜皮的八卦新聞和高燕家的一些基本情況。
高燕雖然也一問一答的聊著天。
可是內心深處依然劇烈的斗爭著。
她知道如果進了山之後黃林要干什么,她內心十分矛盾,一邊想找借口下車回家,一邊又想到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高燕不是那種剛剛走進社會的年輕人,她周圍的女警一個一個很多調進機關辦公樓去了。
剩下的幾個女警也都是想去機關而求告無門的。
她不想一直都在第一線工作,既危險有受氣而且還有被人投訴丟掉工作的可能。
說實話,她沒想到黃林會以這種方式突然出現,也沒想到黃林居然是這樣的人要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黃林說話時的氣場已經完全壓住了高燕。
讓高燕這個散打、拳擊、鐵人三項、射擊樣樣都來的肌肉女一時之間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和無助感。
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和意識。
途中黃林接了幾個電話。
言談話語之間都不是公安機內部人員打來的。
基本都是市委市政府和其他委辦局的人打來的。
其中有一個是市政法委書記的秘書打來說市委點名讓黃林出席下周一個重要會議的事情,同時商量著某件高燕只是聽說的市里某個城市改造項目中的一些需要公安口配合的事情的具體細節。
聽著黃林那xiōng有成竹從容不迫的對答。
高燕對於黃林這個人有了新的想法。
局里一直有一種說法就是黃林是一個公安工作尤其是第一線工作的外行,只會在上級領導面前阿諛奉承的人物。
在黃林的言語之間高燕發現實際上黃林更能從更高的層次上看待公安工作和規劃安排工作時那種高瞻遠矚的前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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沷怖頁2u2u2u、c0m思維之縝密,考慮之周到,手段之老辣。
「你可能想我怎么會開這樣一輛有點破舊的工程修理車。是吧!」
黃林不緊不慢地問道。
然後又自問自答地回答道:「這輛車是市拆遷指揮部的車,我的車送去做保養了,就把這輛車開出來了。」
高燕沒說話,只是微微地咧了一下嘴。
算是一個答復。
「山上的那個度假屋到了節假日很搶手。我是事前預定好了。原來是打算一家人去度周末的,沒想到我老婆出國出差,孩子學校有其它安排。我也沒法退掉了。正好碰到你了,就隨口問問。」
黃林慢悠悠地說著。
「原來黃局長是臨時抓我的差,讓我當替補啊。」
高燕咧嘴微微一笑。
「我可不敢啊!回頭局長夫人大發雷霆,小女子可是不敢擔待。」
高燕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開始高低起伏的山路。
內心想搞明白黃林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沒法確定黃林到底是准備拿她怎么辦,是准備長期的還是就是臨時的。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一會兒覺得有可能是黃林准備長期拿她當情婦。
一會兒又猜測黃林可能就是看出她的想法借機潛規則一下。
甚至一陣子幻想可能黃林會把她當成妹妹或者藍顏知己……高燕把黃林送到嘴邊的茶水一口一口的泯下去。
茶水的味道很淳厚。
但是高燕卻喝的很勉強。
這是人生第一次有人這樣把茶水送到她嘴邊。
她並不習慣這種做法和感覺。
感覺就像是被人牽著走而且很有些強迫的意味在里邊。
高燕是那種國企普通職工家庭出身,平時來來往往的也是些率真淳朴的普通人。
從來沒有這種玩情調玩內涵的事情在她身上發生過,她也不怎么喜歡或者說對這種事情無感而且也內心里猜測著這是不是權貴階層小圈子的某種特定的禮儀規矩。
黃林一邊端著波斯銅茶碗,一邊慢悠悠地講解著如何用波斯銅茶壺泡出來的茶如何和用中國的茶壺泡出來的不同之處。
言語之間提到市委幾位主要領導對用波斯銅茶壺泡茶的心得。
「這套波斯銅茶具是市委王書記去伊朗開會時專門買了幾套送給市里的幾位領導的。我得到這一套就專門放在這個度假屋里和大家分享。」
高燕一邊把一口茶水咽下肚,一邊腦子飛快地想著。
看來剛才黃林說的這個房子是當地山民自己修建的用來做農家樂或者度假屋之類的話是地地道道的瞎話。
這個度假屋不是普通的什么人都可以來的度假屋。
而是一個小圈子的人才能來的那種近乎私人會所的地方。
而且肯定是當地權貴們才會光顧的非常隱秘的地點。
隨著壁爐里的爐火已經燒的很旺。
整個房子里的空氣也熱了起來。
坐在美式開放式廚房里圍坐在kitchenisland旁邊的兩個人都有些出汗。
黃林把一根根做美式熱狗用的小香腸放進一個烤爐上加熱,箔紙盒中。
黃林輕輕地翻動著那些小香腸,一邊和高燕隨意地聊著天。
他談論著本市的某家國企在非洲承包工程和開大型農場的那些艱辛和一些不為人所道的隱秘,還有非洲的風土人情。
以及他老婆作為高管每年多次往來非洲的那些瑣瑣碎碎的事情。
看著小香腸已經烤的有些出油了,黃林用一根簽子把小香腸chā起來,直直地送到高燕的嘴邊。
「來,嘗嘗我黃林的火腿腸,看看味道怎么樣?」
黃林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直直地盯視著高燕的眼睛。
看到已經送到嘴邊的小香腸,高燕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一下子臉上變的通紅。
微微抬起眼看了一下黃林,有點扭捏地笑了一下。
也就是一秒鍾的猶疑,然後就張開嘴把那根送到嘴邊的小香腸咬住,直直地咬了一口。
「黃局,味道真好,熱熱的……吃……吃……真的很好吃。」
高燕一邊嘴里嚼著小香腸,一邊含含煳煳地低聲說道。
看著高燕一口一口地把送到嘴邊的小香腸吃了下去。
黃林用拿起一根烤的冒油的小香腸要穿起來遞到高燕嘴邊。
只見高燕一伸手用手握住了黃林正在拿著小香腸的手。
「還是我自己來吧,原來准備回家吃飯的。拖到這個時候我早就餓昏了。」
說著就用手拿起來一個微微發熱的熱狗面包,把一根冒著一層油光的小香腸放進兩片面包之間,用擠進去一些番茄醬。
用手送進自己的嘴邊咬了幾口之後。
把吃了一半的熱狗放在一邊。
「黃局,你也餓了。我來喂你,趁熱吃。吃飽了才有勁兒……」
高燕在說道最後那個「有勁兒……」
的時候微微帶了一點尾音。
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勉強。
高燕一邊說著,一邊順勢坐到了黃林的身邊。
用同樣的做好一根熱狗遞到黃林的嘴邊。
另外一只手略微猶疑了一下試探著輕輕地撫在黃林的背上。
黃林一只手接過送到嘴邊的熱狗。
一邊吃著,「不能光是這樣干吃熱狗啊!看見那個木制啤酒桶了嗎!那是自釀的鮮啤酒。」
黃林站了起來,走到廚房靠牆的一個架在一個用山石砌成的石台之上的木制啤酒桶前,從木制啤酒桶旁邊的廚具格子里拿起兩個大號德國啤酒杯,打開木制啤酒桶上的銅制開關,guàn滿兩杯鮮啤酒。
一手一個的端了回來。
一只手遞給高燕一個幾乎滿杯的啤酒杯。
「吃熱狗配鮮啤酒,不是嗎!」
黃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
一邊喝了一口。
黃林經歷這種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神情自若駕輕就熟的cào控著一切。
他知道當高燕聽到他的詢問稍作猶疑之後就上了他的車子的那一瞬間,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高燕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現在只是按部就班地進行和熱身而已。
他知道高燕要什么,他也知道他到底能給高燕什么。
黃林不會做那些自己能力達不到的事情。
他很清楚高燕這樣的女人要求也不會太高。
高燕是屬於那種家庭背景很一般很一般,也沒什么社會關系,身體又不是當今主流的那種女人體型。
沒幾個男人會喜歡高燕這種沒有那種白骨jīng氣質身材相貌的普普通通的女人。
尤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肌肉女。
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高燕只要是不穿警察制服的時候都是穿著一身特別寬松的運動裝用以掩飾她的體型。
高燕對於這樣吃熱狗時配鮮啤酒並不陌生。
她在健身俱樂部和李濤他們一起活動的時候也經常這樣。
說實話,她也就是和巡警隊的直屬領導還有工作上的來往,她平日里很少接觸分局這一級的領導。
內心里既陌生又有一些畏懼。
再加之高燕心里有事有求於黃林。
所以一直都是表面平靜一切如常但是感覺上並不舒服。
而黃林的這些舉動一下子觸動了高燕,熟悉的行為舉止讓高燕有點回到她原有的生活狀態之中,心理上也有些放松,整個人都一下子變的自然了很多。
看著高燕一口一口地吃著熱狗,黃林一邊側眼上下打量著高燕,一邊想著浴室里的熱水是不是已經燒開了,一會兒是不是先要拉著高燕在沖浪浴缸里泡一會兒三溫暖,是在浴缸里把高燕cào了還是現在就開始。
黃林知道美式熱狗和生啤酒都是能讓人保持很好的體力的高熱量的食品。
這樣的吃法既簡單又實用,美國人一邊大口的吃著美式熱狗一邊喝著啤酒看著體育節目確實是一種極好的發泄體力和jīng力的生活方式。
而他和高燕過一會兒也要進行高強地或者中等強度的活塞運動,也需要吃這類美國人的食品。
美國人真是簡單和實用!他突然想起他隨著當地房地產商出錢組織的商務考察團去美國進行商務考察時在拉斯維加斯和一個金發碧眼身材熱辣的白妞徹夜不眠地盤腸大戰。
。
沷怖頁2u2u2u、c0m黃林沖著高燕舉起了啤酒杯,高燕也和以前在健身俱樂部一樣端起啤酒杯碰了一下黃林的酒杯就大口喝了一口啤酒。
「你看來是健身俱樂部里經常喝,挺熟悉的。」
黃林一笑說道。
「黃局怎么知道的?」
高燕反問了一句。
「公安局長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還當什么局長。你只知道我這個副局長雖然不怎么管局里的事情,長期在政府里幫忙,可是我畢竟是警察出身。該知道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你們那個俱樂部雖然在港務局的地盤里,但是一部分手續還是要在地方公安這邊辦。而且民間社團組織也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地方,不是嗎!」
黃林一邊說著,一邊又順手把一根烤的微微冒油的小香腸用鐵釺子串起來遞給高燕。
看著高燕用手舉著小香腸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嘴chún上油嘖嘖的泛著一層油光的樣子。
黃林有點忍不住了,身隨心動,手隨欲起。
一伸手把高燕健厚敦實的肉體拉進了懷里。
高燕雖然上車之後這一路上有心理准備,她耳熏目染看見周圍的女警們只要不是那種已經要退休或者家里有背景有靠山的那種情況,只要還想在公安局呆下去或者打算工作事業上有所上進心要求有所作為的。
幾乎無一不是靠著工作上努力加上投懷送抱取悅各級領導來獲取個人的各種利益和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所謂個人努力和上級領導賞識。
自己也是在堅持倫理道德和也隨波逐流之間一直在斗爭彷徨。
一會兒想做一個靠著自己的工作成績吃飯一會兒又羨慕嫉妒那些已經達到自己目的的女警姐妹們。
一路上也是暗自做出了選擇。
但是真正黃林動手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有些心慌和難為情。
身體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臉瞬間漲得通紅。
手里的小半截小香腸也一下子沒抓穩掉在了地板上。
「黃……黃……局!都掉地上了……」
高燕語無倫次的說道。
「沒關系……一會兒肯定還會有一根火腿腸讓你吃……!」
黃林一語雙關地從嘴里擠出來一句話。
同時手也沒閑著,連拉帶拖的把高燕那健壯軸實的肉體又用力往懷里一帶。
高燕上半個身子就順勢半仰在他的腿上。
黃林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對准高燕那還泛著一層小香腸的油光的嘴chún直接就貼了上去。
高燕本能地想掙扎一下,一只手不自覺地向往推黃林。
她的力氣之大幾乎一下子就掙脫出來。
但是,當高燕的眼神和黃林的眼神無意間的對視一下之後,高燕從黃林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有權有勢的男人那種不怒自威的寒光之後,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男性領導突然被冒犯之後的殺氣。
這種眼神嚇得高燕內心里一哆嗦,敢於和各種各樣的窮凶極惡的犯罪份子滾打的jīng神一下子就被黃林的眼神嚇得煙消雲散,頃刻之間她那長期鍛煉散打、拳擊、柔道、巴西柔術、中國式摔跤、鐵人三項、登山越野的充滿了無窮力量的軸實健壯的肉體一下子就像一堆桉板上等待著宰割的白肉一般癱軟在黃林的視線之下。
這就是一個人在龐大的國家體制面前的那種軟弱,一旦體制的代表打算把一個人碾碎,大多數看起來很堅強的人都會變的軟弱和卑微。
黃林不是別人,他是黃林,他並不像很多男人那樣急於把自己的jī巴很快地chā入女人的yīn道然後啪啪啪。
他已經經手過很多女人了,現在他更陶醉於挑逗和調教一個女人。
喜歡那種像釣魚高手那樣用一根釣魚竿來不斷地收放魚線和搖擺釣魚竿來消耗水中已經上鉤的大魚,最後把魚弄得jīng疲力盡無力掙扎了,才最後一下子把魚釣起來,變成自己收獲的戰利品。
那種陶醉和滿足只有黃林自己能體會的到。
眼前的高燕就是黃林心中的一條需要消耗掉她內心的那種抗拒心理的上鉤小魚。
在黃林眼里公安局內部的女警就是一條一條魚缸里的小魚,她們身上那身警服和威嚴在公安局的人事部門政工部門面前毫無任何作用。
她們就是編制表上的一個編制和工資單上的一個數字而已。
他並不同情憐憫高燕。
在黃林的食譜上高燕只不過是某個餐館的餐牌上一道菜而已。
在他看來女人都是這樣的。
資源有限的前提下,無論是高燕,其他女警乃至於其他女人要想得到達到自己的目的,想得到那些資源而交出自己的肉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在社會上有權有勢的人群都少不了大批的女人主動或者被動被他們享用和占用。
男人們獲得性欲和心理滿足的同時,那些女人也理所應當的分享著她們付出肉體後的各種回報。
這就是一種等價或者不等價的交易。
別說是高燕這種家庭背景,學歷也很普通的女警。
就是那個前幾年在部隊時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有過出色表現多次立功受獎的武警女上尉剛到單位時顯得心高氣傲桀驁不馴的,但是幾年的職場官場混下來不是最後也上了市局李局長的床嘛!那個女上尉現在已經成為了市局辦公室副主任,同時拿到了法學博士學位,律師執照以及局內各自各樣的榮譽稱號。
現在神氣活現地代表著市公安局出現在各自各樣的場合。
要是沒有市局局長的特別關照,一個成天跑各種現場,工作家庭占用了全部時間的女警察哪有那么多時間去脫產專職去學習並且迅速被提拔重用高燕推拒黃林的手一下子軟了下來,高燕的整個肉體滾進了黃林的懷里,聽任黃林的嘴再一次貼在自己那柔軟的嘴chún上,任由黃林把舌頭伸進自己的嘴里,和高燕的舌頭絞纏在了一起。
這一瞬間,高燕眼前出現了自己老公李濤的身影,出現了自己的父母和李濤的父母。
他們似乎都在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慢慢地變成了驚訝和悲憤的眼神。
高燕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澀,似乎有眼淚要流出來。
高燕把眼睛閉了起來,只是用自己的舌頭不停地絞纏著黃林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