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晨只是俯身抱著她,卻並沒有什么動作,只是輕輕在她耳邊呢喃:「一定什么?」
金寒晨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此刻還帶著微微的沙啞,聽起來實在要命,小魚兒心一下子跳得極快,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艱難地回答:「一定會看晨晨……」
那怎么夠呢……
金寒晨心里暗暗想著。
不過看著小魚兒臉紅的都快滴血了,他也沒再繼續嚇唬她,只是在她嬌軟的紅唇上蹭了蹭,然後又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口,才道:「那我們先睡覺吧,晨晨是不是很乖,我最聽小媳婦的話了。」
小魚兒干笑:「對對,晨晨最聽話了……」
聽話個錘子,剛剛那動作熟稔得跟什么似的!
不過見金寒晨不鬧了,她也松了口氣,只是金寒晨仍是緊緊抱著她不松開,她也沒辦法,只好拉過一邊的被子給金寒晨蓋好。
她今天累了一天,又被金寒晨鬧了一通,著實是有些疲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金寒晨感覺她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便睜開眼睛,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她恬靜的笑顏。
如果說他充滿仇恨的人生還有什么唯一的亮色和希望的話,應該就是她了吧。
小魚兒,我真想用正常人的模樣去愛你,真想用清晰堅定的眼神看著你然後告訴你我的感情。
可是現在這樣也挺好,你可以永遠遷就著我,如果你知道我已經恢復了神智,你又會怎么面對我呢?
金寒晨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他很清楚,小魚兒在他面前之所以完全沒有防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魚兒覺得他的智商不過只有小孩子水平,她會這樣遷就自己,可能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吧。
事實上小魚兒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也不是很有自信。
他沒想到性子沉郁冷靜的自己竟然會在感情上有這樣的不自信,要是讓易年知道了,恐怕會嘲笑死自己吧。
他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眸子沉寂而深邃,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小魚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第二天小魚兒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看見身邊的人竟然已經不在了,她嚇了一跳,急忙起身。
穿好衣服出去之後,她急忙問阿媽:「阿媽,晨晨呢?」
「哦,他起的早,說和易年去海邊看日出,估計等會兒就回來了,我告訴他看完要回來吃飯的。」
「哦,這樣啊……」
小魚兒想著想著,忽然感覺有些吃味。
金寒晨怎么跑去和易年看日出去了!他就沒想著把自己帶上嗎?竟然一醒過來就偷偷起床離開了,還是和一個……一個男人去看日出?
這么浪漫的事情,為什么他就沒想到自己?
小魚兒憤憤然地站在原地氣了半天,她還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反應過來之後,小魚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吃易年的醋,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沒過一會兒,便看見容怡也醒過來了,小魚兒見她左右看了看,便沖她說:「易年和晨晨出去看日出了。」
容怡臉色微紅,揚起高傲的下巴:「我才沒問他呢!」
但是卻不再四處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