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感覺的沒錯，金寒晨現在的確是一身殺氣，他是真的想把門里面這一對狼狽為奸的男女給宰了。

「小百。」

他先叫了離他比較近的人，問道：「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金寒晨的聲音沙啞，低沉，有股風雨欲來的沉重感。小百都要瑟瑟發抖了。

「你，你怎么來了，金寒晨。」他討好的笑了下，嘗試著，朝金寒晨走近一步。

察覺到他的意圖，金寒晨揚起下巴盯住他。

小百瞬間覺得自己被狼給盯上了。

他的臉上像是被無形的手給打了一巴掌似的，打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你，你都知道了？」他小聲問。

「知道什么？」金寒晨反問。

「不，不應該啊，要是你不知道的話，不應該這樣子興師問罪來找我們。」

「你，們？」金寒晨語調微妙的重復了一遍。

他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緊接著冷笑一聲，聲音大了點，又問了一遍：「問你呢！沒聾就回答我！是不是你剛才說了，你，們？」

趙婉兒已經嚇得大氣不敢出了。

小百小心翼翼地，將頭點了一下。

「真的是好一個，你，們啊！」

金寒晨長嘆一聲，雖說之前已經明確了目標，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當事人親口承認，他還是忍不住發火。

「媽的，老子當你是兄弟，你就是這樣回報老子的。」

金寒晨伸出手，拎住他的領口。

小百害怕的想掙扎。

「你敢動一下試試！」他大喝一聲。

小百立刻一動不動了。

「我當你是兄弟，知道你喜歡玩，才希望你來家里，跟趙婉兒認識。」

金寒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

「我之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們兩個人才是一路人？真是可悲啊我，早一點看出來現在我就不會這么痛心了。」

「金寒晨，」小百小聲道：「對不起，是兄弟對不住你。」

「還敢跟我稱兄道弟？」金寒晨譏諷道：「你也不看看你配嗎？小百，在你做了那些對不起我的事之後，在你做了那些不是人做的事之後，你還敢說兄弟？」

「你都侮辱了這兩個字！」

隨著這一聲，金寒晨一拳砸到小百臉上。

小百被打的一個趔趄，臉上的眼鏡歪了一下，被耳朵掛住，這才勉強幸免於難。

「你想追人，你就追啊，為什么要以傷害我的女人為代價？你的女人是女人，我的就不是？」

想到他倆狼狽為奸串通記者寫的那些玩意，金寒晨覺得他連認識他們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說話啊！」

一把將小百又抓過來，金寒晨拎著他的領子搖晃，「是個男人的話，就說話！」

「金寒晨，我無話可說。」

小百無力的笑笑。

「我喜歡婉兒，我想追她，可是她跟我說，要是想跟她在一起，就一定是得報復周，小魚兒。」

「她跟我說，讓我幫她，你說，我能不幫嗎？」

「所以你是選擇了她，而沒有選擇兄弟。」金寒晨點點頭，終於釋然。

「行，我明白。」

他後退一步，像是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看過小百一樣，仔細打量他。

「你知道嗎，」他說，「我金寒晨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你算一個，可是你卻讓我失望了。」

小百蠕動著嘴唇，看他的嘴型，好像是想說「對不起」，可是他終究沒說。

「你喜歡她，那你就去追她好了，」金寒晨告訴自己，不要跟這種人渣生氣，「我呢，就當是從來沒認識過你。」

「金寒晨！」

當他轉身走時，小百追上來喊道：「至於嗎？就為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呵，」金寒晨頭也不回的問，「那你呢，不也是為了一個女人？連兄弟都不管了。而且還是一個看不起你的女人。」

他看了眼還在牆角的趙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