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杯子摔碎在地。
「你,說什么?」
張凱文干脆騙金寒晨,「其實,我本來檢查結果,是小魚兒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哪知道,金寒晨手邊的杯子被他嘩啦一聲摔碎在地,「你,說什么!」
那一張爆發式,要殺人的臉,已經冰冷寒眸中升起的狠戾,叫張凱文愣是朝後退了幾步,張凱文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是腦子進屎了,才會突然想逗逗金寒晨。
「別殺我!」張凱文脫口而出,「小魚兒沒有事!」
金寒晨眼神沒變,只是胸口的起伏小了些。他知道,張凱文是有心開玩笑,可是。
張凱文胸口的起伏卻大了起來,他剛剛,是吃錯葯了么。
「說話要有分寸!」金寒晨冷冷的瞥了張凱文一眼,轉身去了小魚兒的監護室。
李嫂跟在金寒晨身後,可憐的看了張凱文一眼,「你膽子真大,說夫人的玩笑,少爺剛剛都要殺人了!」
張凱文拽了拽衣領,特么的,果然金寒晨就是野獸,冰冷的外邊不只是他的偽裝,他原本就能更冰冷。
小魚兒醒過來之後,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大概知道自己在醫院。
她只記得眼前一黑,醒過來,也猜測的到,自己一定是太害怕了,才會暈過去。
第一個進來的是李嫂,撲到床邊,還在掉眼淚,「夫人,你總算醒了,快嚇死李嫂了!哎,我這把老骨頭,哪還抗你這么嚇。」
虛弱的動了動嘴,小魚兒才知道自己發聲有些吃力,「沒事了。」
側臉,金寒晨安靜的站在身側。
看到他,心情就好了很多。
伸手,想要去抓他,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力氣,又垂在一邊。
李嫂抹了抹眼淚,「你們聊,我出去,沒事就行,沒事就好!」
李嫂出去後,金寒晨才走到小魚兒身側,蹲下來,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臉旁,「怎么樣,還是很虛弱?」
小魚兒輕撫他的臉龐,說不出的開心,總算是還能看到他。明明自己也知道會醒過來,卻好像總是害怕會見不到他一樣。
「真好。」小魚兒笑,嘴角干裂,「我很好。」
「嘴唇如此蒼白,你還很好?」
「寒晨,看到你,什么都好了。」小魚兒貧嘴。
金寒晨嘴角微揚,「什么時候,學會這么俏皮的說甜言蜜語了?」
「能說的時候,一定要說。」
小魚兒像是在暗示,如果不說,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金寒晨臉色略暗了暗,「說,就必須一輩子。」
「這種事情,你都這么霸道!」小魚兒笑了起來,「恩,一輩子。」
金寒晨將小魚兒的被角塞好,像是看著一個小孩子,聲音很小,「小魚兒,我不想下一次,還會害怕。」
小魚兒沒有聽清楚,「寒晨,你說什么?」
金寒晨站起身,「我問你,昏迷之前,都有什么感覺?又覺得被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