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35)(1 / 2)

2019-06-20三十五、仇恨之火其實我們倆原本是決定初七等醫院的醫生都上班了,我陪著她去做流產的。

許斌安排的警民互動活動打亂了我和楊雋的安排。

不過楊雋蠻開心能參加這種熱熱鬧鬧的活動的,許斌告訴我們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開始,結果下午兩點還沒到,她就催促我要早點過去電視台,要搶個好一點的位置。

我說電視台錄節目,肯定不是隨便坐的,她不信。

果然,我們去到電視台,人家還沒開始入場,我里著她在電視台門口的肯德基餐廳找了個空位,隨便買了兩杯汽水,在里面坐著等時間。

楊雋掏出手機擺弄,我也無聊,看著餐廳里人不多,楊雋又只顧著玩手機不理我,我起身到外面去吸煙。

幾天了,我一直有種怪怪的感覺,說實話,我心里知道,許斌答應我們派人在我們周圍保護我們,但是,我真的沒有發現有任何行跡可疑的人出現在我身邊。

不是應該能感覺到一種被監視的氣氛嗎?

可是我真的好奇怪,我周圍根本找不到任何看起來像是警察的人。

而且許斌說他要過去我家蹲守。

可是這些跑一線工作的不應該是他的手下嗎?

為什么他要主動自己承擔這種事?

我心里覺得奇怪,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這些疑惑。

抽完一根煙,我回到餐廳里。

楊雋還在聚jīng會神的玩著手機,臉上還時不時的微笑一下。

這個女人沒心沒肺的,無論什么時候都能笑出來。

我透過餐廳明亮的大玻璃窗向外面看,街道上人來人往,形色匆忙。

我無聊著,呆呆的看著窗外。

忽然發現一個情況。

在距離我們這個餐廳一個路口外的胡同里,停著一台黑色的本田越野車。

這種車在哈爾濱非常多。

但是這台車,我見過!

牌照我看不清,但是在這台車的牌照上是那種迷彩圖案的邊框,我隱約的記得在哪里見過。

在我家附近!

我釋然,怪不得,人家警察也是人,怎么可能冰天雪地的整天在外面溜達,原來他們是在車里看著我們。

注意到有警察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心里頓時踏實多了。

「小雋,在聊啥呢?」我看楊雋一直在聚jīng會神的玩手機,忍不住問她。

她眼睛閃爍了一下,把手機揣進口袋說:「沒聊呀,看看新聞。」

唉,看新聞還用兩個手一起輸入的嗎?

我也懶得去揭穿她,問她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省的一會進去演播室,萬一時間久了會餓肚子。

她說先吃點東西也好。

我去點了兩個漢堡套餐,回來時候看到她依然在低頭擺弄著手機。

到了下午五點,終於等到入場的時間。

許斌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演播室,見我倆出現,他把我倆安排在一個非常靠前的位置上坐下。

「我就說人家肯定是安排座位的吧,你還不信。」我笑著對身邊的楊雋說。

楊雋眯著眼睛,揪起小嘴朝我做了個鬼臉。

節目是錄播,哪里鼓掌,哪里笑,哪里哭,哪里需要安靜,都有現場的工作人員指揮大家來配合。

斷斷續續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錄完了。

回家路上楊雋很興奮的問我:「你說,電視上會不會有我的特寫鏡頭?」

我故意挖苦她說:「上你的特寫?那導演就是瘋掉了,播出時候觀眾就會打電話投訴,說導演!你們怎么找了這么丑個老娘們來當群眾演員!太假啦!」

楊雋大笑著把我推倒在路邊的雪堆里。

我掙扎著站起身,追上嬉笑著跑在我前面的楊雋,抱起她一個扭身墊步摔,漂亮的把她也按在雪堆里。

「哈哈哈哈……別鬧啦!……脖子里都是雪!」她大叫。

我伸手去拉她,注意到她外衣口袋里亮了。

她的手機用的靜音,應該是剛才錄節目時候改了忘記改回來。

我示意她手機來電話了,她急忙起身,一邊打掃著身上沾到的積雪,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

看了我一眼,扭身把身體背向我,接起電話。

「喂?誰呀?……哦……等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滿臉疑惑的我,用手捂著電話的收音口,小聲對我說:「海濤,你先回家,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已經到了家樓下的院子里,我可以轉身上樓去,可是我怔怔的呆立了一下。

楊雋轉身朝小區門口走。

手機就一直放在耳朵上。

她說話很小聲,離我越來越遠,她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到。

但我知道,這個電話,很大的可能是刁金龍打過來的。

楊雋堅持著要保留她原來的號碼,果然是為了給刁金龍留下聯系方式的。

我該過去偷聽一下他們都在說些什么嗎?

楊雋已經發誓說,絕對不會再見刁金龍,我該相信她嗎?

我在我家樓下寸步難行。

遠遠地注視著躲在超市門外yīn影里正在激動的和電話說著什么的楊雋。

這通電話她打了有十幾分鍾。

她並沒進超市,也一直知道我沒上樓,我看到她時不時的朝我這里看幾眼。

她放下電話,走回我身邊,表情看起來有些慌張。

「是他的電話」沒等我問,她主動說。

她默默的跟著我上樓回到家里。

「他……和你說什么?」我猶豫著,還是忍不住想她打聽。

「……他說要來找我……」楊雋低聲說。

「要來殺我?」我一臉不屑的問。

回家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那台黑色的本田越野車果然在小區外面的胡同里。

所以我現在並不怎么感覺到害怕。

楊雋搖搖頭說:「……沒提這個……」

我心里酸溜溜的,問:「聊那么半天,還真是思念哈。」

她白了我一眼,小聲說:「啥聊那么半天呀?我沒和他說啥,就是要他不要來找我,我不會見他。」

我正要繼續追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很慌張的說:「他一定就在咱家周圍監視咱們好多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問。

「他知道我懷孕了!」

我心里一驚,後背覺得陣陣涼意。

「……他……他都知道……咱倆昨天做愛了……」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叫,卻聽得我心驚肉跳。

我有種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觀賞的感覺。

可是,發生在我家卧室里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被竊聽了?會有那么高科技的事情發生在我身邊嗎?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沒什么可疑的東西啊。

「他提到你懷孕的事?怎么說?」我問她。

「……他問是不是他的……」

「你怎么說?」

「我說是你的……」

「他會相信嗎?」

「……反正我是不會理他了……」

楊雋的這句話讓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起身把窗簾全部都拉好,在家里仔細的找尋什么可疑的東西。

這么多天了,我們極少出門,應該不是用那么高科技的手段在監視我家。

我懷疑他應該是躲在對面樓的某一個房間里。

我當著楊雋的面,立刻把刁金龍給楊雋打過電話這個情況報告給了許斌警官。

許斌的猜測和我的差不多,他也覺得刁金龍應該就躲在我家對面樓里。

范圍縮小了,我催促許斌警官應該立刻把對面那棟樓里所有的住戶都排查一下。

許斌模棱兩可的告訴我,要我耐心的再堅持一下,他會加派人手過來這邊。

打過許斌警官的電話,我心里安定了很多。

讓我沒想到的是,夜里10點多,我和楊雋已經洗過澡,正准備睡下,許斌居然背著個包跑來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