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53)(1 / 2)

2019年/6月/26日字數:7601第五十三章:橫生意外梳洗打扮妥當,我去樓下帶了早餐回來,她心情很好,胃口也很好,像是很久沒吃過好吃的一樣把我帶回來的食物吃的干干凈凈,收拾好行李,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楊雋母女下來辦退房手續。

其實一早本來挺順利的,雖算不上怎么開心,不過想到要離開這里,去到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楊雋看起來jīng神很好,臉上也有這意思久違的笑容。

不過我卻開心不起來。

臨下樓來服務台辦手續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看到號碼,我的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秋老公呀?你看我這人也馬虎,到現在我還記不住你貴姓……哈哈哈」

賀桂芬那粗獷又囂張的笑聲。

「什么事?」我小心的問。

「你咋還沒發銀行賬號給我呢?我好給你們轉錢呀。」

我這幾天忙著楊雋出院的事,還真把這事給忘了,趕緊說:「行,一會我就把賬號發給你。」

賀桂芬突然轉了個話題說:「聽說你和老唐家的姑娘結婚了?恭喜你呀。」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只好敷衍她說:「謝謝,要是沒什么別的事我掛了啊,我還有事。」

「你說你急個啥呀?你看這幾天讓你費心照顧我家兒媳婦了,我聽說小秋昨天出院了,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要不這樣,你給我個地址,我叫人過去接她回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還接?上次讓你們接走,人差點沒了,還讓你們接?」

「你啥意思?她小秋是我家兒媳婦,讓你玩幾天也就不計較了,你還想霸著不給我們呀?老唐家姑爺咋的?有啥牛bī的呀?還想欺男霸女是咋的?」她的語調開始變得咄咄bī人了。

「你家喪事兒還沒了吧?積點德吧!」我也沒客氣,直捅她的窩心處。

她在那邊立刻爆發了,在電話里高聲道:「別給你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別以為俺們家老三沒了就變軟柿子了,今天你交人,也要交,不交人,也要交,我家老三頭七,兒媳婦必須得在場,你要是在這里攔著,我就讓你躺著離開哈爾濱,不信你就試試!」

我被激怒了,也朝電話那邊喊:「做夢去吧!你以為你是誰?!有多遠滾多遠!」

掛掉電話,稍稍平靜下來,卻暗自擔心起來,雖說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但是賀桂芬刁三嫂的惡名我還是稍有耳聞的。

趕緊辦好退房手續,領著楊雋抱著孩子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市區到機場的路,平常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昨晚剛下了一場大雪,機場高速上清雪車只清理出一條車道,車速有些慢,甚至到了已經很接近機場出口的地方,大量的車輛已經擁堵的寸步難行起來。

楊雋傻乎乎的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抱著女兒坐在後排,開心的向窗外張望,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急如焚,雖然我們已經是提前了很多來機場,但是前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車龍已經延續出去很遠,很久也不見車子往前走動一點。

司機用車載電台問他的同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電台里很快就有人回答他說前面機場路出口位置有車禍,只有一條車道通車,而且還有一伙人在挨個車的檢查。

出租車司機開玩笑的問電台那邊說:「警察臨檢嗎?那估計是又發生大案了。」

電台里面滋滋啦啦的雜音,我仔細聽,才聽明白里面說:「不是警察,好像是一伙村民。」

「媽的,這年頭,是個人就敢上路上來收費!」那司機憤憤不平的嘟囔。

我狐疑起來,這不會是賀桂芬那個娘們搞得事吧?

車龍時走時停,過了好久,才遠遠的看到出口的路牌,而且再往遠處看,隱約的已經可以看到機場的塔樓了。

我擔心萬一出口那里真的是賀桂芬派來堵截我們的人就壞了,心想著反正離機場也不遠了,只要到了機場,那里人多,又有執勤的警察,就算他們追過來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急忙給司機交了車錢,接過楊雋的孩子,讓楊雋跟著我,跨過高速路邊的護欄,跑到了下面的輔路上。

眼看著機場航站樓的塔樓就在遠處,但真的走起來,還真的好遠。

楊雋走路還不方便,走起來速度很慢,我只好一手抱著孩子,一只胳膊用力的攙扶著她,不過仍然要走幾步停下來休息一下。

才走出一百米左右,遠遠的看到高速路上,由遠處出口方向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一群人,大概有5、6個,都是20歲左右的jīng壯年輕人,一邊走,一邊朝每輛他們路過的車的車窗上向車里面張望。

我心里一驚,很大的可能就是奔我和楊雋來的。

我急忙前後張望了一下,我們周圍一馬平川,大冬天的,連個草叢都沒有,完全沒有任何遮擋物,不過路邊的排水渠到還算深,我趕緊拽著楊雋躲到了深溝里。

楊雋也感覺出局勢的緊張,輕聲提醒我趕緊報警。

手機掏出來,這附近信號很弱,不過終於還是撥通了110,接線員聽說我們是被壞人圍堵,趕緊問我們地址,我大概說了下方位,電話里要我們好好在原地呆著,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會來保護我們。

聽到這些話,我才稍稍放松下來。

可是耳邊卻突然聽到遠處有一陣嘈雜,像是有人在跑動和大聲叫喊。

壯著膽子,抬起頭朝高速路方向張望,卻驚得我渾身一哆嗦。

剛剛那群人,正從我們剛剛乘坐的出租車那邊朝我們這個方向狂奔過來。

我心說不好,急忙拽著楊雋就跑,沒跑幾步,楊雋就摔倒了。

那群人圍攏到我們身邊的時候,一輛面包車也急停在我們身邊。

我正准備和他們抵抗一番,卻連一個回合都不到,就給人七手八腳的按在地上,結結實實給人在頭上用硬東西砸了幾下。

之前,眯眼看向楊雋,她也被人在頭上猛擊了幾下,然後兩個人把她抬起來扔到的面包車上。

看到一個人從我懷里搶走小悔,我終於失去了意識。

我的頭像是炸裂般疼痛,有血流在額頭上,我哼了一聲,立刻又被人在肚子上猛踢了一腳,我劇烈的卷曲起身體,大口的嘔吐起來。

我又一次人事不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出我正被人拖著兩腳,頭朝後的拖行在雪地里。

沷怖頁2u2u2u、c0m這里像是郊區的一處廢棄的機修廠,周圍都是成排的破舊廠房和破舊的車床零件,院子里的積雪像是入冬後就從來沒人清掃過。

來到一台黑色的路虎越野車前面,他們才把我放下。

我用力地轉頭,看到楊雋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也來到了車前。

車門開了,穿著一條黑色貂皮大衣的賀桂芬扭動著肥厚的身軀從車里出來。

她下車來,首先接過被人抱在懷里的小悔,裝模作樣的在懷里晃了晃,轉身把孩子送進車里,車里一個保姆模樣的阿姨接過孩子。

她得意的跺到我面前,用腳尖踢了踢我的肩膀,在鼻子里輕哼了一聲,輕蔑的說:「咋的?你這是要帶著我兒媳婦私奔啊?」

我憤怒地想爬起身,卻被人用腳踩著臉死死地固定在地上。

「瞅你那熊bī樣!你他媽也算是個男人?」賀桂芬說著,朝我臉上啐了一口腥臭的濃痰。

「三嫂!求你放了海濤,我聽你的,我跟你回去,我和小文好好過日子,求你了三嫂!」楊雋在一邊掙扎著,哀求著。

賀桂芬回身一個耳光打在楊雋的臉上,嘶吼道:「三嫂?你他媽該叫我什么你心里沒數嗎?」

楊雋愣了一下,很快恍然有所悟的樣子急忙朝賀桂芬喊:「媽!你是我婆婆,我該叫你媽!求你放過海濤,真的不怪他,是我拉著他來的!」

賀桂芬臉上鋪滿了得意的笑,搖頭晃腦的看著我說:「你說說你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幾天我家老三辦事,我也沒工夫搭理你們,你說你一個有婦之夫,她一個有婆家的老娘們,你倆就這么整天鬼混在一起我們家也就不計較了,咋的這是?還打算領著我家兒媳婦私奔呀?」

我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搬開踩在我臉上的腳,狼狽地坐起身,想站起來,卻被兩個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只得朝賀桂芬大聲叫:「你家兒媳婦?你問她承認嗎?!」

賀桂芬大笑起來,一只手抓著楊雋的胳膊,把楊雋拖到我身邊,讓楊雋的臉對著我,才得意的說:「你問她自己吧。」

楊雋沒掙扎,臉色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海濤,我和刁文廣已經領證了。」

我大驚,但是還沒等我發問,已經被兩個人架起來,硬生生被拖進附近的一個廢棄廠房里。

我被拖著,口中不停地朝楊雋的方向大叫:「不可能!一定是她們bī你的,這個你可以去告他們,這是不合法的!」

聽到我最後的幾個字,周圍好幾個人都撲哧一聲笑了。

我被他們用一股尼龍繩將雙手反綁身後,扔在一個還算干凈的牆角,楊雋和賀桂芬都在外面,我聽到賀桂芬在大聲的訓斥著什么,不過距離有些遠,我聽不清楊雋在嗚嗚咽咽的回答什么。

廠房里有幾台廢舊的機床,也沒人看守我,看來賀桂芬也沒想把我怎么樣,外面很快安靜下來,我掙不脫捆綁,不過還是可能站起身,沒有綁我的腳,看來他們並沒想制約我多久,我急忙朝廠房外跑去,外面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雪地里凌亂的車痕與腳印。

我找個尖銳的機床一腳,用力磨短尼龍繩,急忙朝廠區外面追出去,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我的頭上出血已經止住了,不過我手機被他們搶走了,我環顧了一下周圍,滿荒涼的,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只好沿著道路,跟著電線桿方向盲目地跑,大約跑出去一公里左右,終於看到遠遠地有幾戶房子。

跑過去問人接了電話趕緊報警,很快就來了台警車把我帶到了派出所。

我才知道,這里是距離飛機場足有幾十公里外的一個靠近臨縣的農場。

我把情況詳細地和民警說清楚,派出所的人到是很負責,立刻就用電話聯系到了賀桂芬。

不過放下電話,民警有些疑惑的問我:「你說是有人綁架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