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
「咻——」
利器破空的呼嘯聲,驟然響起。
沒有人看到,蘇安然到底是如何橫越這十數米的距離。
在場的許家子弟只知道,當他們聽到利器的破空聲響起時,眼前就是宛如血霧的鮮血猛然噴濺而出,揮灑夜空。
而那名手持關刀的老者,卻是連一句場面都來不及說完,就已經橫屍當場。
他的胸腔被徹底切開,胸骨盡碎,臟器更是徹底在真氣的沖擊下直接破裂粉碎。
至死,這名老者都是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體會到痛苦,就已身隕——屠夫這柄重劍,在蘇安然的手上已經宛如無物,因為他揮劍的速度太快也太急了,光是重劍自身的重壓力道,就已經足以對聚氣境八層以下的修士造成致命傷。
「阿公!」
「爺爺!」
數聲驚呼,遽然響起。
「聚氣境六層?你們是認真的?」
蘇安然臉色冷漠。
一劍橫掃斬敵之後,他直接將重劍插入身旁的大地。
伴隨著重劍刺穿大地,地面甚至還產生了一次小小的震動。
但是下一秒,蘇安然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的右手猛然向右一抓,在握住劍柄的瞬間,身形就跟著旋轉起來,同時借助著旋轉的慣性和重心的轉移,直接拔劍而出——屠夫自右向左的橫掃而出,一道充沛的劍氣猛然破空而出!
風來吳山!
一道肉眼可見的慘白劍氣,幾乎覆蓋了蘇安然身前半徑五米的一百八十度。
兩道一左一右突襲而出的身影,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道劍氣直接從他們的身上掠過——他們甚至根本就來不及止步,在外人看來,仿佛就像是這兩人自己朝著這道劍氣撞上去一樣。
一次自殺式的偷襲!
兩名偷襲者毫無懸念的當場就被腰斬。
但這一劍,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之前是借著旋身的慣性拔劍而出,而到了此刻,蘇安然則是反過來借著重劍橫揮的慣性,讓自己的面向再一次轉了回來。
依舊是那道寬大到驚人的一百八十度劍氣。
三名趁著蘇安然轉身的瞬間,猛然發起突襲的許家人,直接就步了前者的後塵,再度被腰斬。
噴灑而出的鮮血,幾乎是環繞了蘇安然周圍一圈的范圍。
而當蘇安然的旋身再度轉回到最開始斬殺那名老者的位置時,他才猛然抬起左腳,然後狠狠的頓地一踩,強行止住了旋轉慣性的力量,手腕一翻的同時,掌末在劍柄末端微微一抬,右手緊接著高抬而起,反手握住屠夫的劍柄後,再度將屠夫插回地面之中,竟是與之前的凹痕分毫不差!
「砰——!轟——!」
沉悶的重響聲,宛如平地驚雷。
以蘇安然和屠夫為圓心,半徑五米的范圍內,所有的地磚青石頃刻間全部碎裂,整個地面僅是直接塌陷了三寸有余!
此刻還活著的所有許家子弟,齊齊倒退了數步,其中不少腿腳一軟,更是癱倒在地,褲襠一片深色。
「還有誰!」
蘇安然一聲沉喝,宛如山林虎吼。
許家子弟,竟是再度齊齊倒退。
「你們許家的家主,是屬王八的嗎?」
「還是說,要我屠盡你們許家滿門,他才敢出來啊?」
「哦,我差點忘了,他是屬王八的,就算我屠盡你們滿門,只怕他也不會出來。」
「搞不好,他現在已經跑了呢,讓你們出來阻攔我,肯定讓你們給他卷家產拖延時間呢。他自己早就已經帶著他的那些夫人妾侍們從後門溜了。為什么要帶夫人妾侍一起跑?那就是為了防止被我追上後,還可以推出來送死拖延我的步伐啊。」
「畢竟,我就算一刀一個,要殺那么多人,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真是難為你們這些蠢貨了。修為不高也就算了,腦子還不好用,竟都成了炮灰被推出來送死。」
「恐怕不止你們家主,你們許家所謂的長老、執事,怕也是已經在收拾東西逃亡了。」
蘇安然神情冷漠的望著這些被許家高層當成消耗品的許家子弟,以真氣發聲,一聲高過一聲。
整個許家府邸上下,已然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就連許家府邸之外,不少好事者也都隱約能夠聽到一些。
既然殺人不好用,那就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