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蘇安然轉頭一看,發現司機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原本他用於記錄的某個玉簡,居然被他給捏碎了!
「你……不不不,您……閣下……」這名司機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人,您就是……太一谷那位小師弟?天……天災.蘇安然?」
蘇安然的臉色頓時黑如砂鍋。
mmp的萬事樓!
看你們干的好事!
「你別聽萬事樓瞎扯。」蘇安然冷哼一聲,「什么天災,那是污蔑!我一定要告他們誹謗!」
「是是是,大人您說的是。」這名司機一臉賠笑,只是那蒼白的血色,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不過他很快就又拿出一個玉簡,然後開始瘋狂的記錄什么。
「你在寫什么?」
「我給我自己買一份一百年的保單。」司機哭喪著臉,「這一次是由我負責開小靈舟送您前往黃泉島。我的女兒還小,但是她的天賦很好,所以我得給她多留點資源。」
「……」蘇安然一臉無語。
接下來的路程,那名司機也沒了說話的欲望,一直都在不斷拿著玉簡記錄著什么。
從他時而微笑,時而哭喪著臉,時而又露出幸福的樣子,蘇安然猜測這家伙大概是在寫遺書。
這讓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子就有那么可怕嗎?
我特么招誰惹誰了?
在靈梭前往一艘小型靈舟後,那名司機就和一名看起來似乎是靈舟管理人員的交流什么,蘇安然看對方時不時望向自己的目光,顯然雙方的交流估計是沒自己什么好話的,所以蘇安然也懶得去聽。
片刻後,在這名司機一臉凝重的交出數個玉簡,然後在那名應該後勤人員的可憐注目禮眼神下,蘇安然與這名司機很快就登上靈舟,然後迅速出發前往黃泉島了。
……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荒廢的渡口,大概已經有許久都沒有人打理過了。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死寂的氣息。
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就這么站在這個破舊的渡口邊緣,看著並不怎么清澈的海水。
「是這里嗎?」年輕女子開口問道。
「如果那個老頭沒說錯的話。」年輕男子冷聲說道,「應該就是這里了。」
「那就快點吧。」年輕女子再度開口,「聽說楊凡已經死了,上面在天羅門那邊的布局全部都被連根拔起了。」
「上面調查過了,他自己跑去得罪太一谷那位天災,然後又用了回溯符去了萬界,結果死在萬界里,純粹是他自討苦吃。」年輕男子伸手將一塊木牌丟到海水里,一臉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他自己胡鬧的話,我們這次的考核還會順利許多。……像他這樣的廢物,還想要進入內圍圈,簡直痴心妄想!」
「唉。」年輕女子嘆了口氣,「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可是我的實力不夠,沒辦法卜算出更准確的答案。」
「別想太多了。」年輕男子開口說道,「這只是我們的一次考核,上面的大人物不可能給我們兩個小小的本命境修士安排太過困難或者超出我們能力范圍太多的任務。……我們只需要進去黃泉死海,然後把那件東西回收出來就可以了,剩下的其他事情都不關我們的事。」
被年輕男子丟入木牌的海水,陡然翻滾起來。
本就不算清澈的海水,突然間迅速泛黃,空氣里那種死寂的氣息變得更加厚重了,甚至還有了一股奇特的血腥甜味。
一條完全由黃色海水組成的通道,從一片迷霧之中延伸而至,直臨渡口。
荒涼感,撲面而來。
「你說之前在紅樓拍走荒古神木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年輕男子搖頭,「若非有人阻了我們一下,那塊荒古神木根本就不可能被其他人拍走。……那些該死的修行者,整天壞我們的好事,為什么他們就不肯順應天命呢?這個時代,明明遲早就是我們驚世堂的!」
遠方,有一艘渡船在一名擺渡人的操縱下,正緩緩行駛而來。
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各拿出一枚黃泉冥幣。
「唉,我總覺得對方也不簡單,因為我的天命神算根本就卜算不到對方,感覺天機好像被蒙蔽了一樣。」
「我說了,不要想那么多,進入黃泉死海後,我們就直奔目的地對目標進行回收,然後立即離開。」年輕男子沉聲說道,「那里面的危險不是我們現在可以解決的,所以越快從黃泉死海離開越好。」
「我知道了。」年輕女子點了點頭。